第2節
戚白映記得這輛賓利,剛剛在咖啡廳里她就注意到,它一直停在對面的馬路邊。 原來是在等她。 后座車窗緩緩滑下,露出半張男人英俊硬朗的面容。 他穿著件黑色高領毛衣,冷白的皮膚格外惹眼,半闔著眼皮,慵懶中又不缺乏冷肅,渾身散發出一種凡事都把握在手掌心的凌厲與氣魄。 深褐色的眸子斜睨了過來,明明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卻讓人覺得薄涼,下意識屏住呼吸。 戚白映睫毛顫動,琉璃般的瞳孔逐漸放大,她似乎沒有想到,車上的人竟然會是他。 見她許久沒有反應,祁宴禮眸光微斂,半響后,薄唇輕啟,“你打算看到什么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 突然換了一種風格,不像之前直白的小甜文,這本會相對糾葛。 大概就是冷漠男主使勁追,傲嬌女主使勁逃的故事。 還是會很甜的!但是加入了商戰元素。 因為作者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這方面不太了解,可能會出現一些與現實不符的問題,如果有小可愛提出了,可以在評論區溫柔提出呀! 再多說一句,今天評論有紅包呀! 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夜幕降臨,昏黃的路燈籠罩在人身上,女人的神情隱晦不明。 祁宴禮眼瞼微微一動。 “上車?!?/br> 聽他這話倒也不是命令的語氣,只是不沾任何情緒,連聲調都是平的,要不是她這個人站在這里,還以為他是跟件死物在說話。 就跟五年前一樣。 戚白映眼尾瀲滟,她確實沒有想到能與祁宴禮再重逢,還是在這樣的境況之下。 闊別這么多年,男人的氣質倒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化,神情仍舊冷漠,像是塊捂不熱的冰。 也就是這張臉,她不過看上一眼,就耽誤了自己這么多年。 “有事嗎?”戚白映挑起眼尾。 男人沒有作答,而是打開了車門,像是在做無聲的邀請。 戚白映卻不為所動,“有什么事,就這樣說吧,我還挺忙?!?/br> 車門就這樣敞開著,冷風夾雜著寒意往車內猛灌,揚起女人的衣擺,吹散了車里的暖氣,周身的溫度在一點點往下降。 兩個人像是在無聲的對峙著,誰都沒有妥協。 直到半響之后。 祁宴禮眼皮動了動,“小小姐?!?/br>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戚白映心臟還是悸動了幾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總能拿捏到她的軟肋,亦或者他就是她的軟肋,哪怕五年過去了也還是如此。 出乎意料的是,戚白映并沒有因為心軟而選擇妥協,她勾起緋色紅唇,淡諷出聲,“我姓戚可不姓小,祁先生怕不是認錯人了?”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戚白映眉心輕攏著,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 她十八歲那年,戚家新來了位年輕的管家。 外界傳聞,是戚痕專門請回來,管束自家嬌縱的女兒。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請個大男人來管嬌嬌小姐,戚董到底是什么用意,難不成是想培養個女婿? 戚白映也不知道她父親為什么這么做,當然她也沒多大興趣知道,在戚痕勒令她回家的那天晚上,又溜去了好友新開的一家酒吧,報復般的包了全場。 但她沒想到,年輕的管家太過敬業,當晚就尋了過來。 酒吧里熟人很多,她喝了不少酒,微醺的靠在吧臺上,細細打量著杯里藴藍氣泡的液體,酒杯壁折射出一道頎長的身影,猝不及防撞入她的視線中。 戚白映抬起頭,瞇著眼睛看了過去。 光怪陸離的霓虹燈下,沉浸在迷離重金屬音樂的人群中,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繞過擁擠,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大概是他這身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才讓她一眼就記住了他的樣子,記到了心里。 直到男人出聲叫了她的名字。 戚白映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你是……?” “小姐,我來接你回家?!?/br> 一晃五年過去了。 他們也不再是管家和小姐的關系。 戚白映漫不經心地撩動額前吹亂的發絲,“既然祁先生沒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家里面還有老人在等著,不敢回去太晚?!?/br> 不等祁宴禮開口說話,她繞過賓利車頭,攔了輛計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師傅,去星河區福煦路?!?/br> …… nongnong夜色下,一盞盞路燈從眼底劃過,車窗外的街景往后倒退著。一聲悶雷響起,大雨像是解除了咒語,迫不及待得砸落而下,密密麻麻。 “姑娘?!瘪{駛座上的司機喊了她一聲,“身后那臺車你認識嗎?跟了我們好幾條街了?!?/br> 戚白映順著他的話,睨了眼后視鏡,雨幕之下,依稀能看清十米開外,一直勻速跟著他們的黑車。 “不認識?!彼栈匾暰€,眼底沒有絲毫波動。 “姑娘,那你可得小心了,我前幾天看新聞,寧城發生了好幾起獨行女子被害的報道,聽說罪犯到現在都還沒有落網?!?/br> 戚白映眉心輕攏著,沒有說話。 “要不然,我幫你報警吧?” ** 車輛慢慢駛出市中心,離開高樓大廈,周圍的光線愈發黯淡下來。 “老板,祁老先生剛才打來電話,叫您回去?!彼緳C輕聲道。 一路寂靜。 祁宴禮沒有絲毫反應。 前方的車輛駛入了停車道,突然停下,大概過了五分鐘,也不見有人從車里下來。 司機又靜等了好一會,不知該如何是好,車后的男人一直沒有出聲指示,他悄悄偷瞄了眼向后視鏡。 “老板?!?/br> 車后的祁宴禮,半闔著眼皮看向窗外,英俊硬朗的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 司機不敢再多言,只得繼續等著。 卻沒想到這么一等,就等來了前來盤問的交警,“你好,請開一下車窗?!?/br> 等了幾秒,沒聽到后座有動靜,司機只好降了車窗,“有什么事嗎?” 冷風夾雜著冰冷的細雨,從車窗口灌了進來。 交警:“證件給我看一下?!?/br> 司機上交了駕駛證和身份證,交警拿著手電筒照了會,然而燈光一閃,射向了后座,“還有你的?!?/br> “他是我老板,就不用了吧?” “再大的老板,在我們這不都是平民老百姓?該辦的手續一個也別想落下?!苯痪叽俚溃骸翱禳c,身份證?!?/br> 祁宴禮聲音寡淡,“不在身上?!?/br> “那就跟我走一躺吧?!?/br> 司機急了,“不是,交警同志,我們好像沒犯什么事吧?難不成不帶身份證出門,就得進你們交警大隊喝茶了?” 交警:“也不能這么說?!?/br> 他揚起手中的手電筒,照向不遠處的計程車,“看見那臺車了?車上有個姑娘報警,說你們跟蹤sao擾?!?/br> “沒有證據的事,你也不能隨便帶人走吧?” “最近發生多起獨居女子被害事件,這種事近期得嚴查,別說了,走一趟吧?!?/br> ** 警察局。 “姑娘,來喝杯熱水,別怕,有我們在,沒人敢欺負你?!?/br> “謝謝?!逼莅子辰舆^熱水,捧在手上,半垂著頭,余光卻瞥向了右手邊閉著門的會議室。 祁宴禮在里邊,這會兒應該是在接受警察的盤問。 他突然從國外回來,祁家自己人都沒有準備,這些警察就更別說了,恐怕還不認識這位祁家的公子爺,所以才將人帶回了警局。 “外面那姑娘認識嗎?” 氣質清冷矜貴的男人,坐在審訊室接受拷問,顯得格外突兀,就好像他本不該坐在這里,而是某集團辦公桌上,“認識?!?/br> 警察叔叔疑惑道:“認識?你跟她什么關系?” 過了大概十分鐘,會議室的門被人拉開,一位警察從里邊走了出來,朝戚白映喊道:“姑娘,你確定和里面的人不認識?” 戚白映抬起頭來,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沒有說話,眼尾瀲滟,像是在沉思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