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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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一挑,若無其事地移開了頭,嘴角卻悄悄勾起。 一會兒又拉直,那為什么不親他? 兩人在梅花林中踩著雪。兩個成年人,如此浪漫的飛花飛雪之中竟然連個手都沒有牽,顧元白走著走著,臉上細微的笑意都要僵住了。 但薛遠還以為他是被凍住了,把身后的披風披在了顧元白的身上,抱著他捂著他的手,心疼狠了,“回去?!?/br> 顧元白低頭看著兩人一白一深交握在一起的手,面無表情地想,行吧,手牽了。 艸。 他被薛遠護著一路躲著雪花回到了宮殿,宮殿中溫暖,身上的積雪轉瞬化成了水。宮侍準備著泉池沐浴,薛遠也被帶著去泡了熱水,出來后,圣上已經就著暖炕睡了過去。 薛遠給他掖好被子,看著他的睡顏半晌,心底鼓脹,是一種比碰顧元白還要滿足的東西。他手指滑過側臉,又突地嘆了口氣。 薛遠想要的越來越多了,不止想要圣上心悅他,還想要圣上在其他的事上也能依賴他。 得想辦法。 * 雪停后,顧元白找了個時間,出宮瞧了瞧進京趕考的學子們對標點符號的態度。 他和薛遠坐在茶館之中,一樓二樓皆是三三兩兩的考生。顧元白捧著溫茶,細細聽著他們的談話。 考生們果然不可避免地談起了標點符號,相比于好或者不好的看法,他們更擔憂的是能不能將其用對,若是忘了用或者用錯了,是否會與金榜失之交臂。 顧元白大致聽了一番,心中有了計較。正要抬眸和薛遠交談,迎頭就對上了薛遠盯著他看的目光。 火熱的,年輕而旺盛。 顧元白莫名有些口渴,他抿了抿水,“看我做什么?” 薛遠還是面不改色地盯著他,“好看?!?/br> “……”顧元白低頭。 忙碌時未曾覺的,閑下來之后卻總是在想著,想著被薛遠抱著親,最好是能親出聲的那種,要嘖嘖作響,能讓他的手指都泛著酸軟。 顧元白真的很喜歡和薛遠接吻的感覺。 他像個狼崽子,恨不得將顧元白吞吃入腹。那樣瘋狂的迷戀,是讓顧元白興奮的信號。 “我原本以為他們會很排斥在今年的科舉中增加標點符號,甚至會放棄今年的科考,沒想到如此一看,倒是還好。文舉還有三月功夫,稍微用點心的就能將標點符號牢記心中……”顧元白又抬起頭,明晃晃地對上薛遠的目光,揚唇一笑,低聲,“我真的那么好看嗎?” 薛遠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眼,“見著你就動彈不得了?!?/br> 顧元白哼笑了一聲,在桌底輕輕踢了踢他的小腿,“嘴上抹了蜜了?!?/br> 薛遠沒忍住悶笑,樂了,“白爺,來試試,能甜著你?!?/br> 顧元白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突然來了一句,“我甜著你了嗎?” 薛遠呼吸一滯,登時隱忍道:“甜死了?!?/br> 顧元白撩起眼皮看他一會兒,側頭,撐住了自己的下巴。 漂亮宛若白瓷的側臉便露在薛遠的面前。 笑意若隱若現。 在學子們細碎的對話之中,薛遠看著他,突的想要笑了。 心中道,得了,你心悅他就夠了,你還想那么多做什么? 忙就忙了。 忙完給親給抱這還不夠嗎? “白爺,”薛遠壓低聲音,氣音微弱,“玩個東西?” 第152章 “白爺,”薛遠壓低聲音,氣音微弱,“玩個東西?” 府里的母狼要產崽了。 想把圣上帶回薛府。 茶杯上的霧氣凝成了水,滴滴砸在了茶碗之間。在水珠滴落了三次之后,顧元白的側臉上多了一層清裊薄紅。 他斜睨了薛遠一眼,“你剛剛說了什么?” 圣上佯裝未曾聽見,只是唇角露出了笑意。 這笑容好似春日里綠葉后的成熟果實,藏得嚴實又露出了一角,情意和春色隱隱約約,這個笑淺淡,卻比粲然一笑更要讓薛遠忡愣。 這幅神情,好像就像顧元白也喜歡薛遠一樣。 薛遠猛得起身,探過桌面攥住了顧元白的手。 他的動作大極了,周圍茶桌上的人驚訝地往此處看來。顧元白也是抬首瞧著他,唇瓣微張,訝然。 “我,”薛遠口干舌燥,他搓揉手心之中柔軟的手,千言萬語堵在喉間,急得冬日還冒出了rou眼可見的熱氣,“我……” 顧元白以為他當真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些什么荒唐事,鼻尖上也泌出了細細的汗珠。 薛遠卻放開了他的手,轉身如風一般跑下了茶樓,背影狼狽。沉重的腳步聲逐漸消失不見,顧元白在原地愣了半晌,低頭一看,薛遠已經跑到了樓下,面紅耳赤的在人流中鶴立雞群。 顧元白握拳抵著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茶館里的書生竊竊私語,“那人是有毛病嗎?” “茶館中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br> 顧元白笑得更深,他肩背微抖,這才發現窗外的藍天白云怎么這么靚麗,今日真是晴空萬里。 這么好的天氣,他帶著薛遠來喝茶來打聽學子們對標點符號的態度,太不應該了。 桌旁有人腳步輕輕地走了過來,關切道:“這位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重重的腳步聲又飛速而至,顧元白抬起頭,就見薛遠沉著臉推開湊過來的書生,拽著顧元白跑出了茶樓。 街市上人來人往,守在茶樓四周的侍衛暗中跟上。顧元白語調悠悠,“薛將軍,你剛剛跑什么?” 薛遠不說話,顧元白無聲扯唇,“你是想和我玩什么?” 薛遠腳底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他收緊手,佯裝地沉著臉,“別亂說話?!?/br> 顧元白:“你攥疼我了?!?/br> 薛遠全身一僵,連忙轉過身一看,握著的手腕上什么都沒有,他沒傷到顧元白。 抬頭一看,顧元白還在笑著。 薛遠咽了咽口水,猛得抱上了他。 顧元白嚇了一跳,用力拍著他的手臂。薛遠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手,周圍不時有路人走過,他不能抱,只能強忍著圍著顧元白轉來轉去,緊緊跟著。 喃喃:“元白,你真好看?!?/br> 顧元白動動嘴,先前的怒火還未升起就被熄滅,他忍住笑意,“滾蛋?!?/br> 兩個人往橋邊走去,河水潺潺,枯樹下早已沒了青草,人也稀稀少少,積雪化水,在草縫之中打濕了鞋面。 薛遠慢騰騰地道:“我想親你?!?/br> 顧元白下意識說了句不可。 薛遠眉頭皺起,汗水染濕了潔白的衣領,顧元白又有些心疼,抬起手臂,將衣袖往上收了收,纖細腕骨露出,“給你聞聞怎樣?” 薛遠攥著他的手腕珍惜地嗅來嗅去。 顧元白好似漫不經心地道:“你前日為什么不親我?” “不可能,”薛遠想都沒想,鏗鏘有力,“每一天都親你了?!?/br> 顧元白似笑非笑,“我忙起來的時候,你也親我了?” 薛遠頓了一下,竟然點了點頭,含糊道:“……睡著后親?!?/br> 顧元白一愣,隨即追問:“還做什么了?” 薛遠不敢說話。 顧元白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逼迫人,“說啊?!?/br> 他這幅模樣,和朝堂上大發怒火的模樣全然不一。怒火沒有,輕佻意味倒是濃郁。 薛遠被追問得受不住了,梗著脖子道:“我就摸了摸?!?/br> 顧元白涼涼道:“摸哪兒了?” 薛遠硬是拿起了自己領兵打仗的氣勢,豪氣萬千地在顧元白身上點了又點。 “虧得朕還心疼你,”顧元白抱臂冷笑,心底發癢,“原來在朕政務繁忙的時候,朕的薛將軍卻過得如此滋潤?!?/br> 薛遠眼睛一亮,“圣上心疼我?!” 顧元白輕呵,“白心疼了?!?/br> 薛遠卻沒聽到他的這句話,他喜不自禁,一直喃喃“你心疼我”,嘴角咧到耳邊,傻得讓人不忍直視。 顧元白偽裝出來的怒意,徹底被這個傻笑給擊碎了,自言自語,“真是個傻家伙?!?/br> * 晚上,薛遠還是用母狼產子的事將圣上拐到了薛府。待到沐浴之后,顧元白讓人布上了小菜和清酒,揮退隨行宮侍,單獨坐在院落中與薛遠月下對酌。 火爐暖意融融,今個是十五前后,月亮很是圓滿亮堂。幾杯小酒下肚,薛遠總算是說出了前些日子自己胡思亂想的事。 “你忙著標點符號一事,許久未曾同我說過什么話,”薛遠自嘲,“我以往曾見過我母親以淚洗面,原以為只有她會這么患得患失,現下才知道是我錯了。原本只要看著你就好,一月過去,我尚且可忍耐。兩月之后,開始胡思亂想,三月時,我竟悲秋傷懷了。紛紛擾擾,自找其亂?!?/br> 顧元抿唇,突然覺得自己在戀愛中不是一個很好的另一半,“你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薛遠奇怪,“何出此言?” 顧元白悶悶喝了一口清酒,“三個月未曾顧及到你?!?/br> “我心甘情愿,”薛遠坦然,頓了頓后,“只是偶爾,我會覺得自己也不過如此。不懂治國,無法助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