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嬌_312
“醒了?” 沙啞的嗓音在夏朝生的耳邊刮了一圈,帶著笑意的尾音:“醒了,便起來用些早膳?!?/br> “用什么???”夏朝生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往穆如歸的懷里倒。 穆如歸躲了一下,生怕他撞在自己的鎧甲上,轉而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夏朝生不滿地蹙眉:“嗯?” “還沒卸甲?!蹦氯鐨w揉了揉他的腦袋。 “那快些?!毕某朐诰攀鍛牙锼X。 “快不了?!蹦氯鐨w聽他說得簡單,沒由來覺得好笑:“不然,你幫我?” “哦?!毕某劬Ρ犚膊槐?,胡亂摸索一通,最后指尖被鋒利的鎧甲劃出了淡紅色的印子,迷迷瞪瞪地望著指尖發呆。 穆如歸無奈得連氣都不想嘆了。 夏朝生是鎮國侯府的小侯爺,自幼跟隨在夏榮山身邊,要說他不會卸甲,那就想當于說莊稼人不會種地,漁民不會捕魚。 可他偏偏不好好給穆如歸卸甲,懶得像是身上沒了骨頭,拼命往下倒。 “紅五?!蹦氯鐨w單手撐著困頓的夏朝生,另一只手撩開車簾,將跟在馬車外侍從叫了過來,“幫我卸甲?!?/br> 紅五應了聲“是”,跳上馬車,準備替穆如歸卸甲,卻不料,沒睡醒的夏朝生忽地伸長胳膊,從穆如歸的身后,霸道地摟住了他的腰。 穆如歸:“嗯?” 夏朝生氣鼓鼓地嘀咕:“我來?!?/br> 這是他的九叔,他的夫君,卸甲這么私密的事,怎么能假以他人之手呢? 夏朝生邊生氣,邊用手指摳摳撓撓。 細微的觸感透過鋒利的鎧甲,隱隱約約地傳遞到了穆如歸的身上。 就像幾顆落入干柴的火星,轟得一聲,引來了燎原的火。 穆如歸飛速摔下車簾,將紅五阻隔在外,同時將夏朝生的手從腰間挪開,硬著頭皮,自己給自己卸了甲。 耷拉著腦袋的夏朝生打著哈欠,在穆如歸面前毫無危機意識地搖搖晃晃。 穆如歸的目光落在他纖細的手指上。 夏朝生的手生得好看,纖細柔軟,指節修長。 曾經,這雙手也扶過長弓,握過長刀,如今,卻是連繭子都不見了。 穆如歸憐惜地捧起夏朝生的手,遞到唇邊輕吻,然后目光晦暗地望向了身下——七個月太長,他等不及了。 平穩行駛的馬車不易察覺地晃動起來,被風攪散的喘息泯滅在吱吱呀呀的馬蹄聲里。 許久以后,當儀仗第一次停下時,穆如歸掀開車簾,吩咐紅五端來熱水,他身后,裹在被子里的夏朝生漲紅了臉,捂住嘴,試圖遮掩急促的喘息。 紅五很快端著熱水回來了。 穆如歸親手接過,端進馬車內,將帕子浸在熱水里,然后抱起哆嗦的夏朝生,含笑替他擦拭腿上的痕跡。 夏朝生捂著臉,鼓起腮幫子,在九叔的懷里摳著手指:“到哪兒了?” 穆如歸道:“剛出上京城……累了?” “沒?!彼染攀宓氖忠慌查_,就套上了褲子,生怕又被送回上京城,“早膳呢?” 正問著,夏花站在馬車外,輕聲詢問:“王妃,要用膳了嗎?” “用用用?!毕某崎_窗戶,吹了吹微暖的風,見馬車旁邊已經有人在搭帳篷,納悶道,“這就休息了?” “陛下累了?!鼻锵s在一旁接茬,“說是休息一兩個時辰再走?!?/br> 年邁且沉迷于“仙丹”的梁王,已經經不起折騰,在龍輦上顛了小半個時辰,就不得不命人將儀仗停下。 長忠服侍梁王用下仙丹,又巧舌如簧地夸贊著周圍的風景,讓梁王生出幾分自得來,仿佛這地方不是他臨時起意,而是精挑細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