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世家(科舉)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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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王家的人也來送了他們。 云舒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要來搶丹姐兒的,一家子人很是緊張了一番,之后見他們沒有什么偏激的舉動,只是王家的太太趙氏,自己做了些小孩兒的衣服,說是給丹姐兒的。 顧晴見了,心里到底還是念著丹姐兒身上有一半流著他們王家的血,因此讓暖兒去將衣服拿來了。 除了王家的人之外,還有跟云舒還算交好的方衍也來碼頭送別。 方衍是跟著云舒上了船,握著云舒的手道:“來年秋闈,祝你一帆風順!將來還有再見的時候!” “方大哥,這幾年多謝你的照顧,我姐夫沒有白認識你?!痹剖嬉餐ι岵坏梅窖?,能遇到個聊得來還義氣的朋友,實在難得了。 方言笑笑,拍了拍云舒的肩膀:“客氣什么?!?/br> 之后說了幾句臨別的話,等方衍下船前,云舒還瞄到他朝船艙內看了幾眼。 云舒心中一時間有了些計較,內心仿佛有一股八卦的勁頭。 方衍如今也近三十了,聽說之前說過一家人,只是當初他是個窮秀才,縣內一位財主看上了他的未婚妻,后來女方就跟了別人,自那之后方衍也就一心鋪在學習上,想著先立業后成家。 如今考上了舉人了,雖然還沒有參加春闈,但是年紀輕輕舉人功名在身,反正在縣內相親界是很有市場的,只是遲遲也不見他定下來。 如今云舒轉念一想,或許是他心中有了人了呢? 只是這也不好說,憑方衍看兩眼艙內也不能說明什么。 畢竟人家若真的喜歡他jiejie,男未婚女未嫁的,他jiejie已經是自由身,那就來該來求娶。 他不來,說明大概也沒有那么喜歡。 之后,顧家大房二房他們一家子,總算是告別了這個居住了許多年的祖籍,又重新踏上了去往鳳城的道路。 林氏許久沒有回家,許是近鄉情更怯,一路上越靠近鳳城了,便越發緊張起來。 等到了老家之后,林氏一下船就跟妯娌田氏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顧晴在鳳城生活的時間也長,居然忍不住地抹了幾下眼角。 云舒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然而他對鳳城的感情,目前還是沒有那么深的。 兩家人住的地方很近,云舒他們先到了,原是請叔叔嬸嬸進來坐的,結果嬸嬸比較想要去自己家看看,便說改天再過來,云舒他們也就沒有勉強了。 家里已經修葺過,一時半會兒的,一天時間還分配不好行李,云舒只是帶著一家子人在家熟悉了一下,然后各自給安排了住處。 自然最好的屋子是留給年長的林氏的,之后云舒又讓jiejiemeimei自己選屋子,然后才是自己跟弟弟二人在剩下的屋子里面挑選自己的住處。 云舒后來也給笙歌安排了一個偏些的屋子,他是單獨一間房,云舒吩咐不讓別人跟他一起住。 其余下人都是另外分房住,之后若要再有買了人進來,他們可能就是幾個人住一間屋子。 一個屋子其實有很多個小廳,分隔開來,其實也就是一個人一間房了,只是云舒他們這些做主子的,一個人大概占著兩三個房間罷了。 在家整理行李、采買家具用品,就花了兩日時間。 顧家本來沒什么錢了,要等到田里將糧食收上來,再販賣出去,估計要到明年才能不那么窘迫。 顧晴看不下去母親還有弟弟meimei緊巴著過日子,從嫁妝里面拿了五十兩銀子借給娘家,這回完全是由她自己做主,不用再看婆家的臉色。 云舒覺得直接拿還是不妥,畢竟jiejie將來如果再嫁的話,還是要帶上這些嫁妝的,因此拿了jiejie的錢之后,又寫了一張借條,約定明年還上。 本來要加利息,但是顧晴覺得這樣就太見外,云舒也就罷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c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4章 這日整理晚了東西之后, 云舒便帶著一家子人去了林家。 林家從來也沒有這么熱鬧過,兩家四代人聚在一起,熱鬧非凡,云舒感覺噪音都比平時高了幾十個度。 林氏跟老太太母女見面, 又哭又笑。接著又是一大家自圍了兩桌, 男女各一桌,在林家吃了午飯, 又嘮了好久才回去的。 云舒覺得自己在林家也沒有什么, 大多數時候都挺無聊, 但是就是莫名的很累, 當天回家后倒頭就睡了。 第二日起來, 想到最近俗事太多, 難免耽誤學業,明年秋闈還要去參加鄉試, 覺得不能再放任自己, 于是做了一個學習計劃,準備去柳家跟蔡家拜訪過之后就開始按照計劃學習。 整理了一上午的學習計劃,中午之前去柳家拜訪過柳老爺,不等留飯就提出要走。 之后又去了蔡家, 這次是直接跟蔡博文一起吃的午飯的,正好趕上了,只好打他一個秋風。 蔡家父母怕有長輩在他們不能暢快聊天,于是蔡母就將吃的分出來, 端到蔡博文房里,讓云舒他們二人吃, 為了款待客人, 他們家還臨時殺了一只土雞。 這雞是自家養的, rou很嫩,煮一會兒就爛了,幾乎可以算入口即化,就放了點兒滋補的底料,一口湯下去,十分暖胃,如今都入冬了,能來上這么一口,很是美味。 這也不怕將蔡家吃窮了,畢竟現在蔡博文的收入還可以,甚至跟云舒說起想要買個下人過來的事情,只是蔡母覺得這樣一來下人就要搶了她的活兒干,因此不是很愿意。 況且這次云舒來他們家吃,將來蔡博文來顧家,顧家人自然也是盛情款待的。 云舒正吃了兩口,額上出了細汗,蔡博文便說道:“之前不是同你講過,要讓你去見一見我那位知己嗎?下次我得空,約你出來?!?/br> 云舒點頭道:“我舅舅也說想見見你,讓我引見一下,要不然下次我帶上舅舅跟弟弟一起來?” 蔡文博笑道:“這次就不必了,還是等下次再說?!?/br> “怎么說?”都是見朋友,認識一下好像也沒什么。 “他不是咱們圈子里的人,到時候你見了就知道了。這次只你來,我同你玩的好才請你的,你可別請別人來?!?/br> 云舒見他這么說了,雖然不知道蔡博文要帶自己見的究竟是個什么人,卻也沒有再細問,為了不掃興,也沒有再提要帶別人去的事兒。 這日別后,又過了一段時間,十月份的時候,二人才找了時間一起約上一頓飯。 下午約的時間,云舒去了蔡博文家,二人一同去的鳳城一個小巷子內,到了一個宅子外頭停下,敲了門,就有小童引他們進入。 這是一個小宅子,里面分了三四個院子,似乎每個院子里頭住的人都不同。 云舒回過味兒來,大概猜到了這是個什么地方。于是有些生氣地對蔡博文說道:“好家伙,我這么信你,你倒帶我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來了!” 這大概是個煙花之地,來往伺候的都是些相貌清秀是十二三歲的小童。云舒覺得這過分作孽了,實在不想繼續待下去,連帶蔡博文他都開始煩起來了。 誰能想到,一個這么有靈性又優秀的人,竟然會流連在這種破地方? 蔡博文見他要走,趕忙上前攔住了云舒:“好人兒,我不是那起子混賬,我是認真的!今日帶你來,就是見一見跟我好的那個人,你也算見證一下我們?!?/br> 云舒被他拽住,要說甩開也不是甩不開,只是這樣他可能會rou疼,因為蔡博文拽得太緊了些! 云舒聽了他這話,不由得啐了他一口:“呸!難不成這種地方還是有人逼著你來的不成?大概是我看錯了你,還將你當作一個朋友,算了,全當我瞎了吧!” 蔡博文挺怕失去云舒這個朋友,因此有些緊張地說道:“我同他是你情我愿,這地方不是別人帶我來的沒錯,但我同他初次見面也不是在這里。他被人請去玩兒,我當時在,正好遇上了。聊了一通,覺得他通文墨,性格又好,這才相處上了! 我對他是真情,他對我也是真意,怎么就不能來呢?舒哥兒,你也講講道理,難道他出身不好,我就不能喜歡他了么?世上這么多人有斷袖的癖好,你怎么就同我杠上了?” “你!”這還是云舒第一次被人說的回不了嘴。 忽然又覺得好像確實沒有錯,怎么不能喜歡?大概也是可以喜歡的。 “你莫非不喜歡女人?”可真這樣的話,怎么能跟妻子結婚? “這同我喜歡男女有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嗎?” 蔡博文歪頭:“不過是個癖好,難道有關系嗎?” “額!”云舒再次成功說不出話來,看來,古人還是比他想象中要開放的。 他們攪基,也就是看著男人順眼,因此就攪基了,然而卻深刻的知道絕不能將一個男子這么帶回家養著當作一個妻子。 娶妻也只是到了年紀,該生孩子了也就娶妻了。 娶妻時,夫妻并不用見面,自然感情也不必太深,只要互相不拋棄,便算是模范了。 然而他們又矛盾,像是《白蛇傳》、《梁?!愤@樣的作品又能夠傳頌千年,可見大家心中對愛情又有一種向往。 “我看你還是趁早斷了,這事兒,不好?!痹剖娑嗌倌懿碌剿麄兊慕Y局,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兒。 蔡博文聽他這么說,臉上的表情淡了幾分,隨后松掉了云舒的手,說道:“舒哥兒,你要真心不介意,就來吃一頓我們請的飯菜,說兩句吉利話,也算是祝福我們。若是不愿意祝福,那走便是了,你嫌我是個斷袖,從此咱們不見便是了,就是不要在這樣好日子里說些不入耳的話?!?/br> “你......”云舒自覺說了不大好聽的話,人家相處的好好的,他卻要說讓人家分開的話,難怪蔡博文會不高興。 要說感情,之前蔡博文受傷,那男子在門外停留,想必是很關心才博文的。 只是礙著他的身份,蔡博文又跟父母住在一起,因此也不好進去。這便是他們之間情深的證明。云舒覺得自己似乎沒有理由站在任何一個角度,去質疑別人的愛情。 想了想,還是說道:“罷了,別說了,我們去吃飯吧?!?/br> 蔡博文這才重新展眉,笑著牽了云舒的手腕,拉著他進院子里去。 到了院里,有個小童通報說他們來了,這才有個唇紅齒白,長得很好看的男子從屋里出來迎接他們。 云舒一看,果然是之前那位停留在蔡家門口許久的男子。 云舒互相跟他通了姓名,這才知道這男生叫淑芬,典型的男人起了個女人名兒,在這種地方很常見。 他看著小些,卻已經有十八歲了,然而又不知道他究竟是幾歲開始做的這一行,云舒也不敢去問。 云舒跟人聊了一會兒,發現淑芬雖然是個男子,但是心思卻很細膩,長相也偏女性化。 不過他的一系列動作,譬如倒酒、夾菜、伺候人洗手時又挺瀟灑的,并沒有娘娘腔的感覺。 幾人聊了一會兒,云舒也確實說了祝福他們的話。不但蔡博文挺開心,連淑芬也挺開心的。 云舒在席上,便趁機問蔡博文:“那么他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你準備幾時給他贖身?” 這話難倒了蔡博文,畢竟像是淑芬這樣都能有單獨的院子住的兔爺兒,大概身價很貴,蔡博文雖然文采不錯,但到底還只是個秀才,說養家那是養十個人也不是十分困難,然而讓他給淑芬贖身,大概還是很困難的。 淑芬并不像云舒當初買幼魚那樣輕松,畢竟在酒桌上,云舒也感覺出了淑芬的本事。 他通文墨,會樂器,是專門調1教出來給達官貴人享用的“珍饈”,又才是最值錢的十八歲,要買回來,估計得上百兩到一千兩銀子不等。 這么貴,連云舒他們比蔡博文這樣還要富貴的人家都買不起,更不要說是蔡博文家了。 況且,若是買了還要安置,讓他住哪兒去呢?真要將人帶回家,確定蔡博文的父母不會被活活氣死么? 因此蔡博文被云舒問了一通之后就說不出話了。 最后,還是淑芬替他說了:“將來總有機會的?!彼@話說是給蔡博文找個臺階下,不如說是對他自己pua了一番。 云舒也不想再多為難他們什么,畢竟蔡博文家里沒錢,也不妨礙他喜歡淑芬,或許他這么說,還會讓蔡博文挫敗,到時候倒弄得他們二人感情不好,這就是他的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