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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兩個組合的音源名曲的Remix版本作為收尾,這在狄露顏本身在不想要被觀眾們,拿來跟司馬家的云上演唱會做對比而沒有辦法采用萬能的“Happy Ending”《再次重逢的世界》的情況下,這樣的做法已經可以說是最好的收尾,而即便是這樣在她們的最終舞臺的打造上,她們也有著很多的不得已,畢竟一開始的時候,她們根本就沒有準備什么所謂的“Happy Ending”。 她們所準備的概念是青春期在父母約束下的孩子,在叛逆期的過度約束下產生了各不相同的反應,以至于最終對她們的青春都產生了一定程度上較為糟糕的痕跡,這是她們最初的想法,可是與此同時要注意的是,她們……要“過審”啊。 黑暗系的風格在很多時候會比明朗的風格更加具備沖擊力,這也是為什么時候很多Girlcrush類型的女團,會更讓人覺得“比較有實力”的原因。但是這樣的舞臺風格注定會帶有一絲絲諷刺,暗嘲的意味在里面,也更容易受到所謂“挑事兒黑粉”的夸大合引戰,而接下來在明知歐美市場在疫情的影響,短時間內都難以恢復到過往昌盛的前提下,她必須要早做打算,所以亞洲的市場,或者說華夏和泰國的市場,就一定會是她的首選。只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她們就必須為了一些事情做出一定的妥協。 海外講究的年齡分級,對于各種年齡可以接受什么樣程度的東西,都有著明確的規定而在華夏方面,則是選擇了一種要求“全年齡向”的風格,也就是說在這種前提下一個合作舞臺,她們真的不能夠把這個概念搞的太“超前”或者說是太“黑暗”。她必須要控制好這個度,所以她們才運用了整個概念中,在“放棄者”身旁出現的那一絲“善念”來對這個結果做出了一定的挽回。 她清楚這樣一個舞臺的打造執行可能不會達到自己最初對于這個用于彌補“世巡延期遺憾”舞臺的期望,但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已經是她現在能夠做出的最為平衡的決定。 這是一次嘗試,一次需要有“新東西”,卻又能夠達到一定標準的嘗試,甚至在驗證了一些事情以后,她們才可以去在之上去策劃更多的事情,而在這個結構中狄露顏所圖謀的,大概是…… 狄露顏想到這里微微一笑,然后便在簡單的休息時間過后,與成員們一起送走了粉墨以及歪雞方面派遣來的工作人員。 現有條件及限制下的最好,這是狄露顏在真正運行女團后,所明白的道理,追求藝術,夢想這是每一個心目中最為美好且潔凈的一個部分,可在現實條件下,不是所有的藝術都能夠備接受的,藝術于心,商業于實,或許過去她們在初期發展的過程中,選擇了一條特別新奇道路,可是當她們走到一定地步的時候,若想要再去往更高的地方,就也必須要學會“務實”。 而這場線上演唱會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就是狄露顏的一種妥協。很可笑吧,明明在舞臺的概念上選擇了一個對“妥協”這個詞具備一定批判性的主題,卻又干著妥協的事,這或許就是藝術家和商人的不同吧。 環視Kpop的娛樂公司,除了少數特例以外,無論是老大哥,還是新興強者,都是由那些音樂制作人來擔任領頭羊的,這樣的情況于其他國家娛樂圈經紀公司的掌權者有著很大的區別,狄露顏屬于半路出家,因此她可能不如那些制作人出身,有著多年從業經驗的代表們了解這個行業,但與此同時她也能夠清楚的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這群制作人出身的掌權者,不可能一點兒都沒有所謂藝術的追求。 歌手是將藝術商業化的產物,而愛豆,更是這一現象下的精準體現。因此若想真正的攀登到高處,適當的商業化絕對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一個公司在這種市場競爭異常激烈的情況下,也必須要找準自己的定位,亦或者說是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企業文化。 司馬家的高顏值綜合,瓶家的三大偶像思想,歪雞的音樂性才華,大黑的嘻哈文化等,每個公司都會有自己最為擅長,且標志性的特點,這是一個公司能夠發展壯大的重要因素,而這一點在現在整個市場都因為疫情的災難而受到影響的情況下,更是顯得尤為的重要。 因此從工作室升級成經紀公司開始,狄露顏便在思考著這個問題,而且當她因為在疫情下,特殊的畢業方式以及被迫減少的行程下,獲得了難得的沉淀時間的時候,她也就漸漸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而這一次的云上演唱會就是她的一次嘗試,她想要找到那個最適合自家公司藝術和商業化的節點,于是乎當她成功在“穩妥”的思路下,完成了這一次的嘗試后,她也又了一個較有野心的想法,于是乎…… 《云端上的愛豆》? 安正賢看著翻閱著手中的企劃書的同時,時不時的將自己的目光悄悄的移動,從書頁的縫隙中觀察著狄露顏的反應,他有想過自家實質上的大姐頭,在這一次啟動“線上演唱會”計劃的時候,會動用那么大的成本,絕對不會只是要去做一場一次性的“特別合作”這么簡單,但很顯然現在狄露顏腦袋里所想象的東西,還有她準備做出的變革,都明顯超出了他的預估,甚至還在一定程度上,沖擊了他過去對于Gube成立后的發展概念。 他沒有多說,只是用自己不停變化的神情,來告知著自己的疑惑,而狄露顏也在Get到他的意思后挑了挑眉,然后便在用一根手指將對方手中那本厚厚的策劃書按到桌面上以后,微笑著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