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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州看著敖汀靈,說道:“天規戒律不是擺設,仙凡相戀是大忌,這些你都知道吧?” “可是三哥,神仙為什么不能跟凡人相戀?水族或者妖族跟凡人結合,你從來不阻止,為什么神仙不可以?” 林禹州能說什么?他能說大多數妖族和水族從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嗎?一世感情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享受,但是一世感情對天庭眾神來說卻是一種劫難。 情劫不是那么好渡的,多少神仙敗在這兩個字上。三圣母若是因此事而陷情劫,假若又渡不過去,敖汀靈會自責一輩子。 “董永為了跟七仙女在一起,如今還在儒宗修行,劉彥昌要是想和三圣母有個好結局,經歷的磨難和考驗不會比他少?!蹦Π阂姲酵§`不受教,開口道:“若劉彥昌經得住考驗還好,若他經不住,痛苦的是三圣母,你就是幫兇?!?/br> 敖汀靈梗著脖子道:“你怎么知道他經不住考驗?” 摩昂怒道:“他若是個好人,知道三圣母的身份后,就應該陪著她回灌江口去向二郎神說明情況,知道你去糾纏二郎神時,就應該阻止!” 林禹州打斷了兩人的爭吵,他道:“劉彥昌為人如何,我們誰都不知道,但是汀靈,你幫三圣母隱瞞,這種行為本就是錯的,跑到灌江口去糾纏二郎神更是錯上加錯,你真沒有私心?” 摩昂和鼉龍眼中閃過驚疑,摩昂問道:“三弟,你什么意思?” 林禹州沒有回答,只盯著敖汀靈的眼睛看。 敖汀靈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她最后承受不住林禹州的眼神,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還有什么不清楚的?林禹州搖了搖頭,敖汀靈喜歡二郎神,幫三圣母只是她找的一個借口而已,“你騙了你最好的朋友,也給西海龍族帶來了麻煩?!?/br> 敖汀靈瑟縮了一下。 林禹州看向摩昂:“大哥,將她帶回西海關起來,二郎神的事情我去處理,至于三圣母,且看二郎神怎么說吧?!?/br> 摩昂又驚又怒,他用仙法將敖汀靈變為原型,帶著她離開了黑水河。 林禹州轉身看向鼉龍,“姑父已經返回涇河了,雖然他龍王的位置被剝奪了,但他修煉有道,現在是涇河河神,你得空去見一見他?!?/br> “我知道了,三表哥,今兒發生了太多事,我也不知道表妹她……” 林禹州抬手打斷了鼉龍的話,“她的事先不說了,我會處理的,我們還有事,先走了?!?/br> 鼉龍拱手道:“三表哥走好,恭送帝君!”“ 回到岸上后,林禹州嘆了口氣,愛情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明白,愛情當中耍些小聰明也是常見的事兒,但是敖汀靈的做法就有點兒膈應人了。 “去灌江口吧?!绷钟碇菘吭诩臼┘绨蛏?,他郁悶道:“但愿劉彥昌跟故事里的一樣,是個正人君子,否則西海龍族就要跟二郎神結仇了?!?/br> “別擔心?!奔臼┠罅四罅钟碇荻?,“這是三圣母的劫數,躲不掉的?!?/br> 林禹州挑眉:“那敖汀靈喜歡上二郎神,也是她的劫數了?” 季盛彥很直接地說道:“那是她一廂情愿?!?/br> “呵呵,也對,最怕一廂情愿和不知悔改?!绷钟碇萦謬@了口氣:“但愿我這meimei能看得開,否則只能給她一杯忘情水了?!眴蜗嗨甲詈玫慕馑幘褪窃吕系耐樗?,林禹州準備去討一瓶備著。 如今灌江口的二郎神廟愁云慘淡,二郎神在府邸喝著悶酒,哮天犬守在門口。 林禹州和季盛彥到時,哮天犬狂吠不已,顯然很不歡迎他們的到來。 二郎神的聲音傳了出來:“嘯天,讓龍君和帝君進來?!?/br> 兩人進去之后,發現二郎神的面容有些憔悴,顯然他沒少憂心。 二郎神示意林禹州和季盛彥坐下,他苦笑道:“讓兩位見笑了?!?/br> 林禹州搖頭,滿含歉意道:“是西海對不住二郎神君?!?/br> “龍君這話差了,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若不是小妹她……也怪我忙于公務,忽視了她?!倍缮竦恼Z氣中充滿了自責。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林禹州搖頭說道:“此事已出,未免事態擴大,還是早些處理的好?!?/br> 二郎神臉上閃過煩躁,他道:“我查過那劉彥昌,除了有些迂腐,其他方面尚可,但有一樣,他絲毫沒有修煉天賦?!?/br> 林禹州皺眉:“沒有修煉天賦是什么意思?”二郎神和三圣母都是神仙,多少天材地寶給劉彥昌灌下去,沒天賦也會變得有天賦吧? “他是少見無靈根之體,更本無法儲存任何靈力,這樣的身體,便是放到老君爐里煉,也無法吸收任何藥氣,最后只能燒成炭。小妹也是發現這一點兒,才不敢跟我說的?!?/br> 難怪了,林禹州這才解開心中的疑惑,楊戩不是個迂腐的人,他對人族的態度也算溫和,就算三圣母跟凡人私定終身,他也不至于跟故事說的那樣把三圣母壓到華山下,卻原來是為這個。 “小妹自小體弱,外柔內剛,她若喜歡的是神或者妖都好說,但劉彥昌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凡人,他的壽命百年不到。若他死了,我擔心小妹接受不了,會做傻事?!?/br> 三圣母是神,劉彥昌若是壽命到了,她恐怕會闖冥府,改生死,這才是二郎神最擔心的。 三人陷入沉默之中,季盛彥看向二郎神,道:“我幫劉彥昌改一次生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