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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想呆在家里,想出去玩了吧?” “……” 兩個少年在店里吵吵鬧鬧,林禹州抬手,一本《山海妖物志》飛到了他的手中,他拿著書走到少年身后:“你們是在找這本書嗎?” “誰?”黑個少年程處弼被林禹州嚇了一跳,他一回頭就看見一個長的很好看的青年將一本書遞了過來,就是他們要找的那一本?!斑?,是這本書,請問你是?”眼前這位不僅長得好看,氣質還很溫和,程處弼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 林禹州笑道:“我姓林,名禹州,這家店是我的?!?/br> “多謝林掌柜?!鼻貞延窠舆^書籍之后,由衷地道著謝。 林禹州搖了搖手,邀請道:“不用客氣,二位不若到二樓坐坐?” 程處弼和秦懷玉對視了一眼,他們跟著林禹州走上機巧閣二樓。 到二樓之后,他們才發現,這里有很多人,大部分人都是書生,他們有人在書案上看書,有的在抄書,不管在做什么,都很安靜。 林禹州領著兩人穿過二樓正廳,朝著一邊的包廂走去,這里布置了隔音陣法,可以講話。 秦懷玉一看見地面刻畫的陣法,眼睛就亮了,他蹲在地上感嘆道:“這陣法真精巧?!?/br> 林禹州頗為驚訝,他低頭問道:“秦公子懂陣法?” 程處弼大大咧咧地說道:“他啊,就是個書呆子,因為太沉迷陣法了,被儒宗那些迂腐的文人罵,最后還被除名了?!?/br> 秦懷玉耳朵發紅,他瞪了程處弼一眼,從地上爬了起來后向林禹州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只是感覺自己的‘道’跟儒宗的‘道’不同,才離開儒宗的?!?/br> 林禹州點頭表示理解,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修道之人更注重這個,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便是這個道理。 林禹州請兩個少年坐下,季盛彥端了三杯茶水進來,他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倒也沒嚇著這兩個孩子。 程處弼捧著杯子喝了一口,喝完瞪大了眼睛:“這是仙飲嗎?” 林禹州笑道:“這只是用山泉水泡的茶?!编?,昆侖池的水也算山泉水吧? 秦懷玉見程處弼表現的那么夸張,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這一口便讓他精神巨震。在儒宗待過幾年,作為一個修道之人,他太了解這杯茶水的意義了,他隱晦地打量了一眼林禹州和季盛彥,暗自猜測他們的身份和意圖。 林禹州道出了目的:“秦公子不用多想,我只是好奇二位尋《山海妖物志》有何用?!?/br> 程處弼沉迷于喝茶不可自拔,秦懷玉嘆息一聲,他只能道:“有一長輩生了病,認識的道長說《山海妖物志》中記載了一種靈藥可做藥引之用?!?/br> 林禹州看出秦懷玉的戒心,他也不在意。這兩人還是孩子,知道的事情終歸不多,他只需跟他們打好關系,通過他們觀察大唐朝堂的局勢便可。 在機巧閣坐了一會兒,喝完茶,程處弼就拉著秦懷玉帶著那本書匆匆茫茫地走了。 林禹州雙手抱胸,對季盛彥說道:“程處弼是程咬金的兒子。秦懷玉,他爹是秦瓊?!?/br> 季盛彥給林禹州的茶杯添水,將杯子遞到他手邊后,問道:“很在意他們?” “倒也不是?!绷钟碇輷沃~頭,笑道:“只是活太長了,再看人族的朝代更迭總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就像是天道輪回,因緣宿命?!?/br> 季盛彥挑了挑眉,活太長的弊端,總感覺生命不值錢了。 晃晃悠悠又半年,林禹州兩人開的這家店,風靡了長安城。底下兩層開放式書店,給家境貧寒的讀書人一個很好的安靜學習之所,備受長安百姓稱贊。而隨著時間推移,很多人也知道了樓上四層的用處。 三樓藥材館,售賣各種民貴藥材甚至還有仙藥。四樓珍奇館,售賣各種奇珍,都是很罕見的寶物。五樓海盟館,售賣的是妖族物產以及海盟制作的各種機關巧物,類似海螺電話,海盟燈具等等。最上面的那層最神秘,據說上面陳列了很多靈器,甚至連仙器都有。 要想去二樓以上的樓層,需要有機巧閣發放的令牌,不同令牌對應不同等級,能上的樓層也不一樣,目前機巧閣發出去的令牌很少,只有幾個大宗派的親傳弟子才有。程處弼和秦懷玉因為得林禹州眼緣,也蹭了兩塊,他們頓時就成了長安紈绔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機巧閣正常運轉之后,林禹州和季盛彥去了一趟祭賽國。他們發現祭賽國的寶物果然失竊了,再聯想到萬圣龍王父女的行事,便推測出萬圣龍王的目的。 知道后林禹州也沒其他動作,只將這個事情告知了小紅魚,同時讓小紅魚和九頭蟲暫時不要對他們動手,畢竟這也是玄奘取經的劫難,要是搞沒了,說不定會冒出個更棘手的劫難來。 搞清楚祭賽國的事情,林禹州兩人就回了長安,此時正直人族中秋,長安城異常熱鬧。 大部分讀書人過節時都會給自己放個假,如此機巧閣便安靜很多,也是因為這樣,倒是多了很多女子來看書。 唐太宗是個很出色的皇帝,在他治下,大唐一掃前隋頹勢,百姓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也越來越自信,大唐女子比其他朝代的女子灑脫得多。 “掌柜的,我們要去三樓?!?/br> 林禹州坐在柜臺后的靠椅上看書,他聽見聲音抬頭一看,發現問話的是一個長相明麗的少女。她穿著淡青色衫裙,頭上插著金絲步搖,丹鳳眼,尖下巴,高挺的鼻子,嘴唇很薄,看起來脾氣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