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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州聞言,屈腿坐到他身邊:“桃花宴類似文會宴,等會兒那群人肯定要作詩論文,你一向討厭這樣的宴會,怎么突然想要參加?” 季盛彥在輪回世界的時候,就特別抗拒參加各種宴會,這次他參加桃花宴,不僅林禹州驚訝,其他人更驚訝。 季盛彥直直地盯著林禹州的臉,嘴里沒說,眼神卻回答了他來這里的原因。 林禹州心頭一跳,旋身將季盛彥撲倒在地,開始口花花:“才分開就想我了?”夫夫多年,雙方臉皮厚的不行,這種曖昧的姿勢,兩人已經習以為常,沒有絲毫的羞恥感。 季盛彥一手摟著林禹州的腰,一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別鬧?!?/br> “那你倒是松手??!”林禹州伸手虛虛地掐著季盛彥的脖子,感覺腰上的力道不僅沒減輕還加重了許多,他輕嗤一聲,朝季盛彥翻了個白眼。 季盛彥冷峻的五官沾染上了一股愉悅的氣息,摟著林禹州腰的手猛地發力,將他帶倒一邊,翻身壓在他身上,體/位發生變化的同時,吻向了他的唇。 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連連喘了好幾口氣,林禹州笑了起來,調侃道:“你這是活該,自己坑自己呢?” 季盛彥嘆了口氣,翻過身用手遮著眼睛平躺在地上,開始調動內息平復翻涌的情/欲。 過了一會兒,兩人的氣息都趨于平靜了,林禹州拉著季盛彥的手道:“南安郡王府的三姑娘混入了北桃山,你要注意,別被她纏上了?!?/br> 季盛彥皺眉,偏頭問他:“你跟她碰面了?” “沒,我跟宋銘,傅爵,避到太湖石后,她沒看見我們?!?/br> 季盛彥放心了,林禹州的這張臉殺傷力太大,他不想看見他被女人糾纏。 林禹州知道季盛彥想什么,自己的心思跟他一樣的,這位三姑娘頂多是個小插曲,并不能給他們造成什么影響。 他撐著頭看向季盛彥,笑道:“說正事,等會兒開宴肯定要作詩,我這里有一首,你背下來?!?/br> 聽林禹州念完詩,季盛彥挑眉:“這是誰寫的?” “當然是我寫的,雖然不能跟文豪大家比,應付一個桃花宴還綽綽有余?!?/br> 季盛彥起身坐起,將林禹州也拉了起來,“我背了,你呢?” “我這里還有一首我爹寫的,不一定會用到,畢竟……”林禹州突然靜聲,他跟季盛彥對視一眼,兩人悄然起身,飛到桃林中的假山石后。 假山石前方不遠處,那位南安郡王府的三姑娘匆匆疾行,她身邊跟著一個青年男子,那男子小鼻子小眼,臉色蠟黃,精神很是萎靡。 “五哥你別跟著我了,我們互不干涉,你別拆穿我,我也不破壞你的好事?!?/br> “三meimei,太子殿下和林狀元剛才進林子了,你這么亂逛,要是碰到他們可就不好了,要是王妃知道了,你清楚后果吧?” “五哥,你剛才是準備去南桃山吧?” “你別胡說,我是看見你才……” “你別狡辯了,那天你跟王妃說的話我聽到了,要是拆穿我,你的機會也沒了?!?/br> “你什么意思?” “這么快就忘了跟王妃謀劃的事情?林狀元什么身份?林大人又是什么身份?他們家的姑娘可沒那么好娶,你們心思齷齪,手段也惡心,那林家姑娘真可憐?!?/br> “你,你怎么……” “你別管我是怎么聽見的,怎么樣?要不要同意我的提議?” “你最好將嘴閉緊一點兒!” 兩人漸行漸遠,林禹州露出身形,他的神情變了,森冷的殺氣彌漫開來,震的假山石簌簌落下,他猛地掰下了一塊石頭,將它捏的粉碎。 季盛彥拉住林禹州的手:“雜碎而已,我來解決他?!?/br> 林禹州眼中閃過凌冽的光:“替我掩護,我要去南桃山?!?/br> 南北桃山之間有一道雕花石廊,這個石廊高一丈有余,除非通過石廊守衛的同意,否則沒人能從北面去到南面。 可這難不倒林禹州,他一個輕縱就跳過了石廊,消失在南桃山的桃花林中。 南桃山的桃花宴開在半山腰的平臺上,這里也有個專為賞景建造的樓閣,叫桃夭閣,閣分三層,布置的雅致非常。 林黛玉坐在桃夭東側的觀景廊旁,扶著欄桿欣賞著眼前的繽紛盛景。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樓閣的名字取的真好?!?/br> 身后傳來薛寶釵的聲音,林黛玉起身,“寶jiejie?!?/br> 薛寶釵走到林黛玉身邊,拉著她的手道:“遠遠地看見了你,怎么一人呆在這里?” “???”林黛玉眨了一下眼睛,她身邊明明跟著人啊。 薛寶釵察覺到自己的話不妥,她朝柳絮她們道了聲歉,便同林黛玉一齊坐在廊下。 聞著花香,她笑道:“這么看meimei,真是應了‘人面桃花相映紅’這句詩呢?!?/br> 林黛玉嘴角一動,沒有接話,這句詩的后兩句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她不想當那個不知何處去的“人”。 柳絮上前一步,幫黛玉整理了一下披風的領子,笑著問薛寶釵:“寶姑娘,怎么就你一人?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她們呢?”她說的是榮國府三春。 “林jiejie?!闭f曹cao曹cao到,柳絮的話才落,賈探春帶著賈惜春和賈迎春朝石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