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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大眼瞪小眼,趙奇秋等著鮮明鏡的下文,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等到鮮明鏡開口,趙奇秋就覺得自己又飄了起來,眼皮沉重的一合,就陷入了暈黑的睡夢中。 吱嘎一聲,仿佛椅子被粗暴挪動的聲響,再后來,趙奇秋只隱約聽到爭執聲,又有人翻動自己,遠遠傳來校醫的聲音:“他只是睡著了!” 后面說了些什么,趙奇秋就聽不到了,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單調的天花板,精裝的吊燈,猶如酒店客房一樣的擺設家具,說不上溫馨,就是干凈整潔而已——他已經回到了林家。 頭疼絲毫沒有緩解,反而因為他換了個睡姿愈加劇烈,時鐘顯示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趙奇秋把罵娘換成了兩聲哼哼,撐著棉花似的老腰坐了起來。 床邊上放的還是他的運動鞋,趙奇秋剛把腳指頭塞進去,門就哐當一聲被人毫不客氣的推開了。 “呦,這是怎么了?”身量不低的雙胞胎一擠進房間,這間客房就又小了幾分,顯得趙奇秋無處可逃的似的,林東齊心情愉悅的大聲招呼,盯著趙奇秋頭上厚厚的紗布看的目不轉睛:“被林釗弄回來的時候,你怎么不繼續嘚瑟了?” “聽說你最近和鮮明海走的很近?”林東賦瞇著眼,嘲諷的在客房里轉了轉,發現這個房間依舊空空如也,不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真以為鮮明鏡是好惹的?” 趙奇秋剛張了張嘴,林東賦啊啊兩聲打斷了他,得意的道:“不用說,你什么都不用說。你覺得鮮明海這個野種跟你身份差不多,這倒沒錯,只是有一點你錯了,他可沒有像我們哥倆這么好說話的哥哥?!?/br> “……”連鮮明海和鮮明鏡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都分不清,還跑來逼逼,這倆熊玩意兒不是欠抽還能是什么? 眼看林東齊在哥哥滔滔不絕的當口走到近前,伸出手指仿佛要對著趙奇秋的腦袋動手動腳,趙奇秋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雙胞胎臉上的淤青還沒完全褪下去,趙奇秋這一抓,其實也沒用多少力氣,雙胞胎卻都是一驚,還以為下一秒趙奇秋就要動手了,結果房間里寂靜兩秒,趙奇秋道:“麻煩讓開一下,我要去撒尿?!?/br> 林東賦反應過來,嗤的笑了一聲,抬手就握住趙奇秋的手腕,同時緩緩收緊手指。 覺察到對方明顯異常的手勁,趙奇秋沉默下來,內心甚至感到一陣窒息:我尼瑪,你抓我我抓你的,這兩個想跟我玩抬轎子還是怎么? “怎么樣?”林東賦暗暗發狠,手下力量更大,恨不得直接捏碎了這只手腕。 最近兩天他和弟弟林東齊都發現,自從打雷下雨那天晚上之后,他們的身體就發生了一些奇異的變化,現在還在摸索中,但毫無疑問,他們的力氣首先就有翻天覆地的改變,現在已經能輕易抬起花園里的石桌,現在剛好缺一個練手的。 此時低頭一瞧,那野種的臉色慘白,內心不由更加興奮,陰惻惻道:“舒服嗎?” “……” 舒……舒服嗎?你TM有毒吧! 趙奇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趕忙默念自己只是個十三歲的純潔未成年人,不要一聽到舒服這兩個字就開始跑島國教育片,尤其是現在腦震蕩后遺癥,實在頭暈惡心,要是一邊想著片兒一邊吐,豈不是會影響他終生幸福? 林東賦越想越興奮,恨不得下一秒就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下手也越來越狠,漸漸用了全部力量,手背上青筋暴起—— “嗷——??!” 林東賦笑了,對,就是這樣,慘叫吧,今天就讓你這個野種知道知道厲害…… “哥,哥??!?。?!疼??!哥,快幫我??!” 林東賦臉一黑,那邊趙奇秋張嘴打了個哈欠,動作太大似乎牽連到了頭上的傷口,呲牙咧嘴了一瞬,而喊疼的竟然是林東齊,低頭再看趙奇秋握著林東齊的那只手,不見指節發力,卻見林東齊的整只手都發青發白,尤其是被趙奇秋握著的地方,周圍的皮rou漲紅發紫,林東齊更是為了緩解痛苦蹲了下去,想抽出手儼然是不可能的。 “你!”林東賦被林東齊蹲下的動作帶的也彎下了腰,趙奇秋則好端端的坐在床邊,這個姿勢難免有點和想象不符,林東賦頓時氣得瞪眼,聲音一抬吼道:“你干什么,松手!” 趙奇秋被他喊得頭更疼,眼皮都跟著跳了跳,當即也瞪眼道:“不松!” “松開??!” 趙奇秋呵了一聲:“就不松?。?!”說著手指又一緊,伴隨著林東齊凄厲的喊叫,趙奇秋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艸你——” 林東賦急了,還不甘心不松手,一心要捏斷趙奇秋的手腕,一邊發狠,另一手握拳朝趙奇秋頭上揮了過來。 趙奇秋抬手一擋。 “?。?!”林東賦也跪下了。 這下趙奇秋一手抓著林東齊,另一手抓著林東賦,后者不松手也不行,同時體會到了弟弟的痛苦,臉色憋得發紫。 趙奇秋緩緩的碾動手指下的腕骨,那邊林東齊就已經疼得眼淚汪汪,趙奇秋定定看了他兩眼,再看林東賦,心道不錯,真孝順。 很快林東賦也跟著慘叫起來,兩人稍有動作,趙奇秋就毫不客氣,他們立馬疼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只見趙奇秋臉上笑瞇瞇,磨著牙問他們:“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