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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孤松就這般被一劍穿心。 雖然他察覺到危險時,已經來不及躲避,雖然他的劍也刺進了葉孤鴻的肩頭,但他還是要死了。 兩人砰然相撞,葉孤鴻的劍沒入了孤松的心口,孤松的劍沒入了葉孤鴻的肩頭。 孤松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前那把劍,一掌就要擊向葉孤鴻,他雖然比葉孤鴻受傷更重,必死無疑,以他幾十年的功力,若能擊中葉孤鴻,也能給自己報仇了。 幸而追命已追了上來,一把拖住孤松,將他猛的向后一拖。 兩道血線自孤松、葉孤鴻身前噴出,噴了兩人一身一臉的血。 孤松死了,葉孤鴻半死不活,古風暈了。 敵人中還有戰力的,只剩下枯竹、寒梅。 兩個老兄弟見自家大哥竟死在無名小卒之下,心下惻然的同時也心生退意。 兩人同時發力,猛的加快攻擊,令黃魯直、灰衣人有些應接不暇,兩人趁此機會,飛速后退,轉身就要逃走。 這次追上去的是追命與灰衣人、戴獨行。 黃魯直也想追上去,可他輕功不如那三人,也只能留了下來。 有他們三人在必能留下枯竹、寒梅,唐悠然本不想追過去的,不過她一瞥之下,看到又有人上山,也就跟著追了出去。 如果那些人真是西方魔教的人,看在玉羅剎的面上,她得去瞧上一眼。 這一場莫名其妙就開始的戰斗,只看參戰人員與戰斗之激烈,她就知道這里面必定有個大秘密。冷血自地下挖出來的,很可能就是這兩方勢力都想要的東西。 而這樣的秘密,西方魔教還是不要摻和進來的好。更何況,玉羅剎已離教兩月有余,他很有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唐悠然本就起步略晚了三人,她也沒用全力,在兩方人馬又一次短兵相接,打起來后,她才追到跟前,對著追命道:“追三爺,我看下方好像又有人上山,你們先打著,我下去看看?!?/br> 追命朝她微微點頭,唐悠然身形不停,繼續向下方飛馳而去。 二十余人的隊伍,個個都是江湖一流高手,他們走得很謹慎,不然以他們的速度,必然能在孤松死前趕到現場。 唐悠然的忽然出現,令他們有些吃驚。領頭那人手持利劍,冷冷道:“什么人?” 唐悠然:“你們是西方魔教的人?” 二十余人立刻快速分散開來,將唐悠然團團圍住。 唐悠然嘆了口氣,她本還想再問上幾句,可上面的打斗聲已經沒那么激烈了,大概用不了多久,枯竹、寒梅就要被拿下了。 她從包裹中掏出一塊令牌,舉到身前:“你可識得此牌?” 領頭那人面色驟變:“你是神水宮的人?神水宮什么時候有男人了?” 唐悠然將令牌反過來看了一眼,也有些無語,她竟然拿錯了令牌。 誰讓神水宮的令牌也是一塊美玉,形狀色澤都與玉羅剎給他的羅剎牌那般相似呢? 此時,江湖上還沒傳出‘得羅剎牌者得西方魔教’的傳言,但羅剎牌在西方魔教之中,見牌的確如見教主,這塊牌子在玉羅剎的允許下,是可以調動教中大部分力量的。 唐悠然變魔術般給自己換了一張牌,摸了摸鼻子,惡聲惡氣道:“你眼睛被屎糊了么?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么!” 領頭的大個子氣得面紅耳赤,抬手就想給唐悠然一個巴掌,可唐悠然的氣勢太足,他不敢造次,下意識再次看向那枚令牌,心說難道自己真看錯了? 這哪里是什么神水宮的牌子,這分明就是羅剎牌! 他驚的瞪大雙眼,語無倫次:“怎么會?怎么可能?你怎么會有……,你是……?”他又下意識往山上望去。 唐悠然打斷他的話,將大宗師的氣勢盡數威壓在這人身上,冷冷道:“怎么,你敢不尊教主令牌!” 領頭之人這一瞬間如墜冰窟,汗如雨下,身形搖搖欲墜,險些直接撲倒地上。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持有羅剎牌的人是誰,但能感覺到他的恐怖實力,只怕并不在教主之下。 不管是持牌人的武力,還是羅剎牌,他都不得不低下頭去,帶著一眾手下躬身行禮。 唐悠然快速道:“教主令你們速速退回西域,不可在中原多作逗留。歲寒三友妄自行動,教主必會嚴懲,各位好自為之吧?!?/br> 這話說完,她再不猶豫,轉身就走。 眾人聽了此話,面色大變,他們以比來時快了十倍不止的速度,扶著自己的首領,飛速下山而去。 唐悠然再回頭時,他們已走出去百余米,她也停了下來,趁四下無人,掏出紙筆,將山上那八人,及剛剛那二十人的樣貌畫了下來。 又將今日巧遇歲寒三友攻擊神侯府追命、冷血,自己拿羅剎牌令后來的西方魔教教眾返回西域的事,簡略敘述了下,連同兩幅畫作,一同寄給了玉羅剎。 西方魔教的事情,還得玉羅剎自己處理。不管是因為什么,山上這件隱秘的事,最好不要再有大勢力參與進來了。 唐悠然很懷疑自己也被楚留香、陸小鳳傳染了什么了不得的麻煩體質。 雖然只是短短半天的時間,她現在都有些懷念之前那無聊到發霉的一個月了。只是,這世間的事,無論她如何想,還是會繼續按照它特有的軌跡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