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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宮寺泉忽然想起那個誰發給他任務通知的時候好像提過這么一嘴,但是他滿腦子都是別的事情,轉頭就扔到了腦后。 太宰猶豫了一會兒:“那你這幾天吃的什么?” 中也臉色隱隱發青,這回他的沉默時間更久了。 在一片只有腳步聲的寂靜里,他們聽見中也低沉微啞的聲音幽幽道:“我的儲備糧,剛才拿著打你們的時候扔掉了?!?/br> 伏見:“……嘔?!?/br> 中也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討厭你討厭的要死,你和這條青花魚是不是有什么關系——嘖,不用說了,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br> 太宰高瘦的身體委委屈屈地彎下來趴在中也肩頭咯咯咯悶笑,身后咕嘰咕嘰的聲響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中也立即抬手就把太宰遠遠甩到了一旁。 剛才他們慌不擇路一路奔逃,除了中也稍微知道一點路線,其他幾人都是悶頭跟著瞎跑,等他們停下來時,已經離那座來時的主樓很遠了。 神宮寺泉摘下灰蒙蒙的眼鏡用臟兮兮的白大褂下擺擦了擦,發現沒有什么用處,索性把眼鏡折一折塞進了胸前的口袋里。 這具身體是典型的常年宅,做過的最辛苦的體力活大概就是站在試驗臺邊上搖試管,有著一切辦公室生物的職業病,包括離了眼鏡就等于小半個瞎子這一點。 一邊的伏見也一臉不高興地在擦自己的眼鏡,神宮寺泉瞇著眼睛打量一下四周,他們好像跑到了隔壁的副樓里,那種霧氣愈發的濃郁了,連室內的能見度也在緩慢下降,很快就到了看不太清周圍人的地步。 太宰出神地坐在霧氣里,忽然伸長了胳膊捅了捅中也:“中也?” “啊?!遍侔l的港黑干部皺著眉頭,一臉的匪夷所思加莫名其妙:“他死了吧?” 太宰點點頭:“絕對死了?!?/br> 中也的表情更加困惑了:“那怎么會……” 這兩人的對話沒頭沒尾,好在在場的另外幾個人都不是蠢貨,敏感地從他們的對話里找出了一點信息。 “你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神宮寺泉率先發問。 太宰一轉頭,就恢復了那張笑瞇瞇的臉:“雖然很不可思議,不過我和中也都能來到這里,已經死去的東西再次復活,聽起來也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了?不用擔心,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中也完全可以對付它?!?/br> “這么大的霧,我們遲早會走散的,不如現在就分開吧,我和中也先去把這個霧解決掉?!?/br> 太宰這個決定下的看似草率又倉促,仔細想想又很有道理。 說著,他站起來,朝中也招招手。 那樣子就像是在招呼一只狗,中也抬著下巴朝太宰冷笑一聲,慢吞吞地走過去,飛起一腳往太宰腰上踹過去,被對方險險避開。 “誒,這就算是一個新的委托吧,泉君?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出任務了呢哈哈哈?!?/br> 太宰拖著中也的腰帶,強行掛在他身上讓他帶著自己走出去,在身影沒入濃霧的瞬間,回頭對著神宮寺泉笑了笑,鳶色的眼睛彎起來的弧度非常溫柔,卷曲的深棕色頭發柔軟地耷在臉頰上,那種橫濱少女夢中情人的氣質就像是陽光和雨露一樣流淌了出來。 “國木田有時候還會嘮叨著講起你,這次回去我就可以堵上他的嘴了哈哈哈哈。再見了喲,泉君~” 他似乎想說其他的話,但是頓了頓就被中也扯進了霧氣里,到底也沒有出聲把要講的話講完。 在太宰的時間線里,他們大概是很久沒有見了,相聚和分離都顯得過于匆忙,不過太宰渾然沒有別離的感傷,可能是因為早年在黑/手黨的經歷,對于他來說,人能夠活著就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乳白色的霧氣仿若有生命一樣翻卷了一下,繞著太宰的衣角蕩開朦朧一圈暈,很快彌合得一絲縫隙也沒有,將他們兩人一同吞沒進了未知的前方。 而留下的…… 神宮寺泉干巴巴地笑了笑,宗像保持著彬彬有禮的笑容,用食指推了把眼鏡,似笑非笑:“泉君?” 伏見抬抬眼皮,眼睛里的情緒淡到虛無,在門口聽見室長喊出神宮寺泉身份時那種突如其來的猛烈感情已經消退不見,連問一句他怎么沒有死的力氣對伏見而言都顯得多余。 身形消瘦到單薄的青年一只手還按著腰間的佩劍,垂著眼睛盯著地面,偶爾才抬起眼皮掃一眼宗像。 那場人為的死亡,在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成為了S4避之不及的話題,雖然宗像看上去一如往常,但是誰都能察覺出來這個男人心底對于這件事的自責。 神宮寺泉是他向國常路大覺再三擔保后領出御柱塔的,也是他勸說對方來到自己的麾下,他天然就對這個青年負有長輩般的職責,可是他卻沒能讓他在自己的羽翼下活過半年。 這對于性格強勢的宗像來說,簡直是一個深重的打擊,幾乎能摧折他對自我的信心的那種。 可是當死去的人再次帶著熟悉的神情出現在他面前,宗像卻還是保持著慣常的微微笑意,眼睛里的情緒封藏在深紫色的冰面下,正如他向外人展現的永遠是這樣強悍挺拔的形象。 “看上去,你比之前過的好得多?!闭l都沒有提及那場死亡,宗像微笑著說。 神宮寺泉心底的緊張平和下來,也笑了一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