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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好聽極了,像是春日里鶯鳥婉轉的啼鳴,柔和又清亮,那是一種超出了性別的好聽,含著笑和人說話的時候更是悅耳。 被子拱了拱,里面伸出一只蒼白細瘦的手腕,朝著鶯丸擺了擺。 鶯丸很自覺很縱容地捧著茶杯湊了過去,被子又拱了兩下,探出一個長發凌亂的腦袋,藥研在一旁碎碎念,他全然當做沒有聽見,和鶯丸頭對頭碰到一起,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奇地看過去:“哇哦,真的立起來了喂!” “是啊是啊,是有好事情發生的意思,可能大包平很快就要來了吧?” “可能不用喝藥了吧?” “這一點是絕對不可能的!”藥研在背后幽幽地插嘴。 “可是藥研煮出來的東西真的很奇怪??!你自己沒有嘗過嗎?下一秒升天絕對不是問題哦!” 審神者的抗議義正言辭,藥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將搬出來的小木幾推到一邊:“就算是這么說,為了您的身體健康,每天兩碗也是不能少的!躲到這邊來也沒有用啦大將?!?/br> 神宮寺泉撇撇嘴,假裝自己在看風景,嘴里哼著歌兒,一眼就看見了池塘對面的兩個付喪神。 “咦?!”他愣了愣,下意識想用手戳戳身邊的鶯丸,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裹在被子里,只好受累用腦袋輕輕撞了撞還在低頭看茶杯的付喪神:“你的好事情來了誒?這么靈的嗎?” 鶯丸“嗯?”了一聲,隨著主殿的視線看去,馬上捕捉到了目標:“哦呀,是大包平啊?!?/br> 穿著簡單的毛衣毛褲的三日月瞇著眼睛,喝掉茶杯里最后一口茶水,含著黎明夜幕的眼睛彎起:“嗯嗯嗯,久別重逢,是好事情沒錯?!?/br> 鶴丸正躲在他們背后倒騰那只茶壺,聞言也抬頭看了一眼,換了內番服的銀發付喪神看著十分瘦削,肌膚和久病的審神者一樣蒼白到透明,用攀膊系起寬大的衣袖,露出肌rou緊實的小臂:“咦,是鶯丸一直在念叨的大包平嗎?看著……感覺也不是很傻啊?!?/br> 鶯丸的日??陬^禪三句不離大包平,將一個天天犯傻的付喪神形象勾勒的深入人心,鶴丸一不留神就說漏了嘴,把已經走到近前的大包平驚得腳下一個趔趄。 “誰傻了???!誰傻了!” 憤怒的太刀站在廊下,昂頭朝著廊上一群就差在脖子上掛個“度假中”牌子的付喪神們怒吼。 奈何日式建筑的特色就是懸空離地,回廊常常會支在一米多高的木結構承重臺上,所以他這么昂頭一問,所有付喪神都紛紛低頭去看他,連藥研都難得的享受了一把俯視太刀的待遇。 “嗯……”回廊上的付喪神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個長長的音節。 氣糊涂了的大包平等了兩秒,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地理位置一點優勢都沒有,額頭“啪嚓”一下迸出了兩根青筋。 “……今天也還是干蠢事了呢,大包平?!辨偠ㄗ匀舻匮a刀的鶯丸在一片寂靜中出聲。 紅發的太刀沉著臉看著這個多年沒見的好友:“哈?!誰干蠢事了!” 神宮寺泉笑的差點滾到髭切腿上。 “唔,既然是同個刀派的,那就讓鶯丸照顧你吧?”笑夠了,他裹著被子躺平在髭切腿上,又努力往前拱了拱,把略微懸空的頭擱到三日月腿上,然后舒服地蹭了兩下。 “說什么照顧??!我又不是小孩子!”完全沒有抓到重點的大包平再次怒吼。 鶯丸嘆了口氣,放下杯子,對著同僚們點點頭,然后彎腰薅住大包平的后領,憑借付喪神不科學的臂力,生生把對方從廊下拎了上來,臉上還保持著平和的笑容:“那么,我先告辭了?!?/br> 被稀里糊涂地當成貓薅起來的大包平差點氣厥過去,掙脫了鶯丸的手:“你這是什么動作??!要打架嗎?!” 鶯丸腳步舒緩地往前走,大包平下意識地跟上,聽見對方冷靜的聲音:“因為感覺抬頭看我的大包平很可愛啊,所以就不自覺地那么做了?!?/br> “可、可愛?什么可愛!”氣的開始哆嗦的太刀臉紅到了耳朵根,“可愛這種詞,是能拿來形容我的嗎?!” 鶯丸敷衍地點點頭,順毛摸了一把:“是是是,那就威武霸氣,怎么樣?” “這還差不多……”低聲咕噥了一句,很好騙的大包平就消了氣,開始打量四周。 他們兩人繞過回廊,留在原地聽見了所有對話的付喪神們紛紛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 啊……原來誕生于平安時代的刀劍里,還有這樣天真好騙的存在嗎? “簡直是被鶯丸看透了嘛?!鄙駥m寺泉掀開臉上的被子,三日月正好低頭,半闔的眼簾中淺淡的金色月輪好看極了,“老爺爺的膝枕感覺怎么樣?” 這樣小打小鬧的調戲對于神宮寺泉來說不值一提,他很自然地抬手就去勾三日月的下巴,把流連花叢的紈绔子弟形象演繹了個十成十:“美人,順帶給公子唱個曲兒唄?!?/br> 三日月瞇著眼睛笑,被壓面積更大的髭切悠悠然地低頭對著茶水吹氣,好半天才想起來他也是被膝枕的一員:“嗯嗯嗯,要唱歌嗎?還沒有聽過家主的歌聲呢?!?/br> 喂,對象反了吧!你聽話都不聽完整的嗎? 神宮寺泉有點摸不清這個腹黑太刀是真沒聽見還是裝傻騙人,反正他這一套用的溜到飛起,想聽的就算八百里外也聽的清清楚楚,不想聽的對著他的耳朵吼還是只能得到對方一個滿是無辜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