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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忽然從藥研手里將碗端過去,淺金發色的付喪神審視了一番碗里的藥水,露出了一個很難以形容的表情:“嗯……” “阿尼甲?你不是……”膝丸臉上顯出了一點驚愕,髭切卻皺著眉頭,輕輕聞了聞那碗藥,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完了還抿了抿嘴,像是在回味那種味道,最后淡定地評價了一句:“淡了?!?/br> 那種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中午的炒菜沒有放鹽一樣。 連藥研都忍不住懷疑地看了看那碗藥,難道少放了一味藥?不會吧…… 髭切說完這句話,竟然又低下頭,看著居然是想喝第二口,膝丸一愣:“阿尼甲?” 說起來他家阿尼甲不是很討厭哭的東西的嗎? 難道是……忘記了? 又不是老年癡呆怎么可能忘記這樣的事情! 膝丸迅速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藥研也有點搞不清狀況:“那是……的藥?!?/br> 膝丸懷里的小孩兒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抬起了頭,看著髭切要繼續喝,馬上不高興地伸出了手。 大概這就是小孩子的通病,他們不喜歡的東西,如果有別人表現出喜歡,就立馬要拿回來才行,奇怪的占有欲。 尤其髭切還是他一向敬而遠之的付喪神,也不是不喜歡,但就是……不敢靠近。 總感覺這個笑瞇瞇的人比膝丸的嚴肅臉可怕多了。 他伸手,髭切挑著眉頭看了看他:“你不是怕苦?” 黑發的小朋友氣呼呼地在膝丸懷里蹬著腿非要下去,等腳踩到實地,他幾乎是撲到了髭切腿上,一臉嚴肅地盯著他手里的碗:“要喝!” 藥研:“……” 如愿以償得到了戰利品的小孩兒一點停頓都沒有,像是害怕有人來搶似的,一口氣咕咚咕咚把半碗藥灌了個痛快,苦的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但是在對上髭切遺憾的眼神時,他馬上來了勁兒:“以后也不給你!” 藥研:“……” 膝丸:“……” 他們第一次對于主君的獨子的智商產生了懷疑,這是不是該去做個檢查啊…… 有著琥珀色眼睛的付喪神卻歪著頭,笑起來的樣子天真又無辜:“哎呀,那真是糟糕呢——不過好好照顧自己,可是家主一直在說的話喲?!?/br> 他的話有點前后接不上,對于小孩子來說更是難以理解,不等他再次開口,四周的場景就開始褪色,回廊向著中心崩塌開裂,如同劣質的畫布被人撕扯下來,擺放其中的景物小人們一個個消失,站在這里的小孩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試圖伸手拉住身邊的人。 薄綠色頭發的付喪神已經不見,來派的三振刀劍無聲無息地消失,今劍回頭看了他一眼,側臉上滿是還在滴落的血,他這才恍然發現小短刀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出陣服,臂甲碎裂,銀白的長發被利器削落了一段。 “誒,真糟糕,竟然被未來的家主看到了這個樣子?!甭曇籼鹈劾镞€帶著不在乎的微笑,他惶然回頭,剛才彎腰對他微笑的金發付喪神不知何時站在了稍遠的地方,單手持刀,肩頭的外套不見了,頭發上一層薄薄的血珠。 他似乎在被人拉著向前奔跑,而付喪神站在原地,身影在不斷后退變小,聲音卻清晰如舊:“家主說,要好好照顧自己啊?!?/br> 那種惶急又痛苦的感覺翻涌著沖上心頭,整個心臟都在鼓動叫囂著讓他回去,但是鉗制著他的大力根本不容他掙脫,他就只能在越來越模糊的視線里看著前方不斷縮小的人影,聲音已經有點聽不見了,那張淺紅的唇張開,露出一顆尖尖的犬齒,還有模糊的口型。 “……” 最后的聲音驟然清晰起來,從某個遙遠的地方,傳達到他耳邊。 神宮寺泉猛然驚醒,從沙發上直挺挺地坐起來,夢里的情形在飛快褪色消失,他記不清剛才夢見了什么,可能是很重要的東西、很重要的人…… 可是他夢見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被撕裂的痛楚貫穿喉嚨和胸膛,但是他怎么也記不起來。 薄霧夏冰般退卻的記憶在他醒來后的數秒內消失不見,任憑他怎么挖掘也找不回一點痕跡,他茫然地坐著,對面是剛剛睜開眼睛的太宰。 “……你做夢了?”太宰保持著躺倒的姿勢歪著頭問他。 全然不記得做了什么夢的神宮寺泉張了張嘴,他什么都不記得,茫然地看著他,然后本能般地,重復了一個音節:“……白?!?/br> 太宰眨巴眨巴眼:“什么?” 神宮寺泉回望他,眼神沒有焦距,胸口空蕩蕩的洞xue穿透了海風,烏黑的眼睛里,一滴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下來。 “我……不知道……”他迷茫地張開嘴,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抑制住那種要蜷縮起來的痛苦,“我不知道……” 白?那是他的名字嗎?曾經有人這么呼喚他嗎? 可是……他為什么記不起來了呢? **** 本丸里,跪坐在床邊的藥研低著頭給審神者揉捏手指,忽然一怔:“大將有反應了!” 第62章 風起橫濱 太宰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面無表情地哭成這幅樣子的, 他看著也沒有十分難過,神情淡定到完全沒有變化,甚至可以明顯的看出了,他自己都在疑惑為什么自己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