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眾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車了_分節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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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開始著急了,四處亂走,走到一半開始跑。 怎么還他媽走不出去,電視里演的不都是走出去就醒了,他不會睡死了吧,那褚弈怎么辦。 何余泄憤似的踹了兩腳黑霧,臉上忽然癢癢的,他伸手摸,摸了個空,還是有點癢。 軟乎乎的,觸感還有點熟悉,讓他安心。 他就在這種熟悉和舒服的感覺里睜開了眼睛,入目除了刺眼的陽光什么都沒有,光線透過眼球直擊腦殼,滋滋地疼,疼得他立馬重新閉上眼睛。 耳邊幻聽似的響起鋼管敲在胳膊上的聲音,腕骨條件反射地疼了起來,cao,心理陰影了。 “何余?”低啞的聲線喚回他的理智。 何余努力把眼鏡睜開一條縫兒,濾開光線,模糊里看清了褚弈的臉,懸著的那顆心終于踏實了,男朋友在旁邊兒呢,比什么都讓他安心。 何余抬手就要抓住他摸摸碰碰。 “啊————cao!”何余慘叫一聲,胳膊無力地垂在床上,沒受傷的地方被褚弈按住,防止他作死再亂動。 何余使勁喘了幾口氣,手腕的疼讓他以為他截肢了。 “別動,麻藥勁兒剛過,骨裂了,”褚弈碰了碰他胳膊,坐起來,手掌放在他眼睛上,輕聲問:“還有哪兒不舒服?眼睛疼么?腿呢?” “沒……”何余聽見他的聲音看見他的人,一顆心徹底放下了,右手動不了,巨疼,疼到想剁,左手能忍著疼動,他抬起左手抓住了褚弈蓋在他眼睛上的手,仔細摸了摸,觸到了幾道明顯的傷,趕緊松開,啞著嗓子說瞎話:“就手腕有點兒疼,別的地方都挺好?!?/br> 放屁呢,后背好像讓人拿大鐵錘砸了七七四十九錘,現在連著胸口吸氣都他媽抖著疼。挨了一棍子的腿現在不敢動,一動就連著筋的疼,從小腿一路竄到天靈蓋的酸爽。 褚弈傷得肯定比他還重,何余心尖兒一疼,趕緊問:“哥我能睜眼睛了,你哪兒不舒服?給我看看,我得看看?!?/br> “我沒事兒了,”褚弈拿開手,手指留戀地在他臉上摸了摸才收回去,一舉一動盡是溫柔,“餓不餓?” “餓,”何余實話實說,邊適應光線邊偏頭問:“哥你吃飯了嗎?” 睜開眼睛后除了知道了現在是白天外他什么都沒管,把視線全部集中在褚弈身上,緊迫地上下看著。 褚弈病床跟他的病床拼在了一起,現在正坐在他旁邊看著他,俊臉臉色從未有過的蒼白,眼底發青,難掩的疲憊。 露出的手背手指幾道結痂的刀傷。脖子上纏著一圈紗布,遮住了猙獰的傷口,但何余還記得昨天那里瘋狂淌血的樣子,寬大的病號服擋住了他看向其他傷口的視線,他下意識伸出右手掀,結果又是一聲慘叫:“……cao?。?!” “別動了,我身上沒傷,哪兒也不疼,”褚弈按住他胳膊,哥倆說瞎話的本事一個比一個牛逼,昨天還傷成木乃伊今天就行動自如地幫何余掖被子,傷口像點燃引線了似的,炸開花兒地連著疼,頭皮直發麻,聲音都不帶抖一下的,“大夫馬上來了,一會兒問問你能吃什么,等我能出去,我給你做?!?/br> “我瞅瞅你胳膊和后背,”何余癱瘓在床,擰眉,“我都瞅著了,全是血,傷哪兒了?” “你都說了是胳膊和后背,”褚弈挑眉轉移話題,“你睡了一天了?!?/br> “一天?”何余有記性地伸出左手抓了抓頭發,那就是昨天住院的,“還行……不算太長。我還看見警察來著,人都——”哪兒去了。 后面四個字隨著醫生推開門被止住。 身后還跟著全副武裝的警察和研究員。 何余一瞬間覺得他現在是試圖炸醫院的□□,褚弈是被他綁架的無辜同志。 “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醫生進來之后沒有靠近,而是保持距離地問他問題。 頭暈嗎,看東西清楚嗎,惡心嗎,哪里疼…… 何余小學生似的挨個回答,余光看著褚弈。 褚弈表情看不出異常,但何余還是發現了他緊繃的肌rou和微微皺起的眉。 對陌生人的絕對抵觸。 生理書上寫過,失控后的Alpha要經歷一段漫長的恢復期,不僅是身體,還有精神。需要重新建立起對外人的信任。 “哥,”何余回答完一個問題,忽然小聲說:“你靠過來點兒,咱倆挨著?!?/br> 褚弈立刻貼了過來,手輕輕揉著他頭發,低沉地嗯了聲。 何余動了動腦袋,蹭了蹭他的手。 這段時間內的Alpha需要Omega的安撫,他最擅長安撫,他就是男朋友的防彈衣。 醫生問完他開始問褚弈,褚弈的回答簡短而冷漠,眼神像把刀,敵視地刮著門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