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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鬼舞辻無慘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臉嫌棄地要趕自己走了。果不其然,聽了童磨的提議后,無慘直接開口趕人: “沒想到你這讓人反胃的愛好也有發揮作用的一次,那么你去吧,但是你也知道,我不希望看到什么?!?/br> 鬼舞辻無慘血紅的眼睛里滿是凜冽,童磨笑得一臉如常,微微行了一禮,隨后對著后上方一個抱著三弦,頭發遮著眼睛的女鬼說: “鳴女,拜托啦,把我送到猗窩座閣下那里吧?!?/br> “......” 被稱作鳴女的新晉上弦四沉默無話,只是輕輕地撥了一下弦,童磨就被傳送走了。 室內只剩下上弦一黑死牟,一直沒有怎么說話的他忽然主動開口: “我感應到了我的后代,我需要親自送他與先祖團聚?!?/br> “你確定?” 鬼舞辻無慘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最為倚重的左臂右膀,戰國時期鬼殺隊的重量隊員之一,月之呼吸的創始人,繼國緣一的哥哥繼國巖勝。能夠把黑死牟從鬼殺隊曾經的主要站力變成鬼,變成自己的戰力,這是他作為鬼王無論過了多少個百年都能拿出來炫耀的。 然而,黑死牟雖然變成了上弦一,但是他一點也不懼怕無慘,甚至還可以在無慘發飆的時候光靠涼颼颼的眼神就勸退還想發脾氣的屑老板。 所以搞情報小能手童磨知道這兩鬼之間復雜的一個從屬關系后,在暗處不斷地挑起無慘對繼國緣一的恐懼,而后遷怒于改名成為黑死牟的繼國巖勝。而雖然黑死牟嫉妒自己的弟弟,但是也無法忍受他人的詆毀,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目前效力的甲方。 鬼舞辻無慘并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覺間因diss繼國緣一而刷爆了黑死牟的厭惡值,而上弦一在得知自己的后代時透無一郎已經是鬼殺隊的霞柱并且此刻已經進入了無限城,不想看到無慘那張鬼臉的黑死牟選擇走人,甚至不再看無慘一眼,冷靜地發話: “鳴女?!?/br> “噔——” 無需多言,鳴女一撥弦,黑死牟離開核心聊天室。 鬼舞辻無慘覺得甚是沒有面子,而一向愛遷怒的他自然是不會控制自己的怒氣,他直接扇了鳴女一巴掌,罵了句: “廢物!” “......?” 上弦四鳴女摸著疼痛的左臉,滿臉問號,但是還是抿抿嘴,沒說話,只不過,轉身往房間內部走的無慘并沒有注意到,鳴女伸手從三弦中虛虛扯出了一絲血線,隨后把它弄斷了。 回想起上弦二曾經擦肩而過說的話,鳴女抱著三弦的手顫抖了一下。 她一直都和其他的上弦一樣,對巧舌如簧的萬世極樂教教主不喜,但她也深刻地清楚舌燦蓮花的童磨才是保證無慘無憂生活的財庫,平日對他遠而敬之。然而,那句輕輕的話語還是傳進了她的耳朵里,繞梁三日,余音不絕: “你...難道不想得到自由嗎?” 有著精致容貌和絕美七彩眼眸的青年說著這句話,眼神里都是能夠把人吸進去的引力。 鳴女抱緊了三弦。 她想得到自由,做夢都想。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br> ——李白 第94章 童磨到達猗窩座處的時候,剛好看見三浦春一腳把雙手擋著面門的猗窩座踢退了三米遠。他眼睛一瞇,用極快的速度上下打量了猗窩座:因為鬼超強的恢復能力,上弦三的外表自然是沒有任何傷害也不灰頭土臉,只是他衣服上殘留的破損的痕跡證明他之前好幾次被三浦春中傷。 童磨再看向對面的三浦春,只見她身上的衣服破損了好幾道口子,只不過沒有什么明顯的外傷,看樣子,上弦三的血鬼術對她而言沒有什么攻擊力,反而被其壓制。 一瞬間摸清楚場上方向的童磨很快進入了角色,他展開了扇子,對看到他來臉色不好看的猗窩座說: “哦呀哦呀,我來的不夠巧,沒成想猗窩座閣下竟然被自己嘴里的弱者給逼成現在這個樣子?!?/br> “童磨,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上弦三沒好心情地說,隨后繼續擺出攻擊的陣勢,對站在一旁的童磨進行驅趕: “我現在正打到興頭上,你若只是路過嘲諷我,大可不必,還不如圍堵其他的獵鬼人去?!?/br> “哎呀哎呀,那可不行?!?/br> 童磨擺出一副讓人看了咬牙切齒的微笑: “上弦們都知道猗窩座閣下對女人充滿憐惜之心,是斷然不會為難女人的。無慘大人深知這一點,擔心猗窩座閣下過于寬容而誤了時機,特意派我過來替換你的?!?/br> 猗窩座皺眉,終于分出一個眼神給童磨: “無慘大人派你過來的?” “嗯,沒錯?!?/br> 童磨笑意盈盈地任他打量,絲毫沒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覺。猗窩座皺著眉頭打量他半晌,終于還是收回了擺好的架勢,站直身子,看著對面一直沒有動作的三浦春,說: “我無意殺你,但這位可就不一樣了,你好自為之?!?/br> 說完這句話,猗窩座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童磨一直維持著惡人一般的笑臉,看著猗窩座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他這才轉回身,看著三浦春,忽的切換成了一臉心疼: “我的野薔薇,那個大老粗沒有傷到你吧?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