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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能跟你說,對于七年前織田君之死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那是我作為首領不得不做出的決定?!?/br> “那已經是歷史了,森先生?!?/br> 太宰治輕描淡寫: “比起回望過去,我更想學著現在某些報紙提倡的那樣,暢想未來...之類的?!?/br> “啊是嗎?那也是件好事?!?/br> 森鷗外停下了話頭,朝他再次揮了揮手,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太宰治先是維持著臉上的微笑,隨后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 “呼......太久沒這樣說話了,真是不習慣啊,臉崩的都要僵掉了呢~” 說完他從兜里拿出手機,興致勃勃地開始查詢聯系人列表: “那么...今天干脆去并盛找小織田作吃飯吧!哦不對不對,我應該要叫他田中一郎老師......噗...” 他一邊嘟囔著,周身都要冒出小粉花了,終于找到了被他標記為“田中什么作”的這個聯系人名,按了撥出,很快對方就接了電話,而太宰治一聽到對面的“喂”,高興地快要竄到天上去了: “莫西莫西!是織田、哦不對,是田中老師嗎?今晚一起吃個便飯怎樣???” 至于對方有沒有答應,看太宰治掛了電話后直接往新干線車站走的身影,大約莫對方是答應了。 而本丸這頭,三浦春憋著找到外公的秘密許久,還是忍不住想要找個人傾訴,而她的首選傾訴對象,當然是最了解她外婆的太刀鶴丸國永了。 “是春子啊,怎么了?” 本丸的藏書室里,鶴丸國永正在整理書冊,三浦春從外間走進來,看見他忙上忙下的樣子,一時半會也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反倒是鶴丸國永被她那專注的視線盯得渾身難受,這才主動停下來,問她的來意。 “啊...鶴丸先生現在很忙嗎?” 三浦春看著桌上一堆的書,在看看書架才擺了不到一半的書,深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鶴丸國永從梯子上下來,拍了拍衣服說: “也不是特別忙,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要傾訴?” 他看著三浦春長大,這個姑娘的很多想法其實透過她的表情就很容易推斷出來。 “也不是什么心事,就是一個...有點開心的事情?!?/br> 酒紅發少女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緊張地撓撓頭,迎鶴丸國永專注詢問的視線,她手指不自覺的擰來擰去,最后,她忍不住了,一鼓作氣地說: “鶴丸先生我終于知道我外公是誰了原來就是浦原喜助先生我真的沒想到但是我也好高興啊可是我也知道這個消息不太好說出來所以我一直憋著?!?/br> 不帶一個逗號,不帶一個喘氣,歐耶。 三浦春默默地給自己比了個心,然后忐忑地看向鶴丸國永,只見那風華絕代的白鶴付喪神木著一張臉,眼神失去高光,半晌,干巴巴地說了一句: “......哦?!?nbsp; ??? 三浦春感到很困惑。 一時半會兩人間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略微尷尬,良久,鶴丸國永搬起了之前想要整理的書籍,轉身一邊擺放,一邊說: “就這個事情了?沒別的了?” 正在搓手指的三浦春呆毛動了動,搖搖頭: “沒別的了,就這事?!?/br> 過了一會她又加了一句: “不過我自己還有一個小小的愿望啦?!?/br> 鶴丸國永把這一批書整理好了,這才轉過身來問她: “你有什么愿望?” 他對于剛剛三浦春說的那個事情雖然驚訝,但也不是很意外,作為最初就一直陪伴在秋穗身邊的刀劍付喪神,他對于前任審神者的過往可以說是本丸里知道最多的。 倒是三浦春將要說出來的愿望讓他起了一些興趣。 “就是.......” 三浦春的雙手互相攪了又攪,才說: “鶴先生,我在想,把外公的消息告訴我mama,然后可能的話,也想讓她見他一面??墒?..考慮到外婆的心情,我現在也不是很確定要不要這樣做了?!?/br> 畢竟當年浦原喜助和秋穗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也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在外婆點頭首肯之前,三浦春并不想擅自做決定,然后弄得大家都不高興。 “你想讓我幫你勸勸你外婆?” 鶴丸國永果然聽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他先是嘆口氣,然后快步上前敲了敲三浦春的腦門說: “出息了啊,已經學會話中有話了啊,不簡單不簡單,看來你在大正時期的師父教給了你很多東西嘛?不僅僅是什么呼吸法,大概也教了你說話的藝術?” “嗷嗷嗷......” 三浦春捂著額頭被鶴丸國永絲毫不防水敲下的痕跡,表示很委屈: “才不是啦!師父他老人家自己都不會說話,徒弟也都跟他一樣耿直,怎么可能??!” “哦?春子已經完全把人家當做正經的師父了,聽起來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大和守會不會氣得想穿過去決斗呢?” 鶴丸國永聽著三浦春的話,搖搖頭,開玩笑地說。 果不其然,三浦春一聽到大和守安定的名字,瞬間就像個xiele氣的皮球,氣焰都焉了下去: “怎...怎么會啦...雖然鱗瀧師父是我師父,但是安定也是我的師父啦!不只是安定啦,全本丸的刀劍們都是我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