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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春默默地繼續轉身,開始練習二之型,而富岡義勇有一有二就有三,他再次給三浦春演示了一番自己如何使出二三四之型的,完了以后還專注地盯著三浦春,似乎希望她也能在一天之內悟出這二三四。 對此,少女睜大她的眼睛,千言萬語藏在心中說不出來,但有些抽搐的眉頭很明顯地將她的想法表達地一清二楚: 弟弟,你怎么回事? 我花了一個月都沒能學會一之型,最后還是在你的示范下才勉強學會了,我怎么可能可以在今天之內給你交作業??? 不對,我為什么要向你交作業??? “別看我,專心練習?!?/br> 富岡義勇很好地履行了課代表的職責,催促學員不僅要溫故而知新,還要適時地預習新課。而被催促的唯一學員三浦春同學,雖然很想表示一下自己學習天賦一般因此無法跟上進度,但是看著富岡義勇那極為認真的表情,她嘆口氣,默默地開始練習二之型。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都快過去了,三浦春的二之型一點進展都沒有,她收刀,決定休息,并且無視身邊這個超級稱職的監工,于是她放下刀,找了塊石頭坐下。 深藍發色,明明應該是師兄卻因為年齡比較小硬是被三浦春當做師弟的天少年抱臂,站在河邊思考,過了一會,他轉向正在拿著手帕擦汗的三浦春,說: “我曾經半個時辰領悟了二之型,現在一個時辰過去了,你還沒有領悟,你是不是有問題?” 啊... “暴打富岡義勇”的想法又起來了...... 三浦春的眼睛失去了高光。 雖然她通過之前的事情明白了阿憨義勇是想要幫助她,但的的確確完全感受不到那種雪中送炭的溫暖感,有的只是想要打他、想要打他、和想要打他的想法。 能讓已經有些情感缺失的三浦春產生情緒上的暴躁,富岡義勇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是個厲害的人了。 “義勇,你可以去進行你自己的練習,我會慢慢琢磨的?!?/br> 思考再三,三浦春決定送客,然而某人完全沒有聽出話語里的深意,依然是熟悉的耿直: “我學得快,你太慢了,拖后腿不好?!?/br> 神之“拖后腿不好”。 三浦春憋了許久,呼出了一口濁氣,嘴角扯了扯,盡量讓聲音保持平穩: “我的意思是...你去練習吧,我想自己一個人琢磨?!?/br> 明明白白的,從字面意思上就能聽出來的逐客令,富岡義勇終于懂了。 然而他的懂和普通人的懂也不一樣,他的懂是: 三浦春明白他的意思了,不需要他在一邊做講解,并且一個人也能領悟了。 而三浦春的意思,卻是“你好煩”。 真是個美麗的誤會,還好鐵憨憨他不會想多。 “告辭?!?/br> 他果然幫了大忙呢。 富岡義勇這樣想。 可惜少女并不知道他的內心想法,要是知道,她一定會露出一張五官擠在一起的疑惑臉:富岡義勇這位勇士是如何平安長大的?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真的沒有人和她一樣每天都在“暴打富岡義勇”的邊緣橫跳嗎? 然而少年愿意離開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看著富岡義勇離去的背影,少女一瞬間覺得手上的刀都輕了。 不過普通人的確和天才是不同的,三浦春一直練到太陽都快下山了依然沒有領悟出二之型,這不得不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并沒有感覺困擾,也不覺得抬不起頭,正常的人學習呼吸法和領悟招式都是兩年起步的,如富岡義勇和錆兔這般開掛的人還是少,就連實力已經很出眾的真菰當初都花了一年。 女孩最不喜歡的事情之一肯定是出汗了,尤其是每天的運動量那么大,山上取水不便,而時代問題也導致沐浴條件不方便,三浦春不可能一出了汗就去洗澡,畢竟這里也沒有穿越女去發明電熱水器和淋浴花灑。 針對防止出汗后身上味道不好聞的問題,三浦春便買了很多香薰的干花,真菰給她縫了一個小花包,裝滿香薰花瓣,就是一個香包了,每隔幾天換了一次香薰物料就行,算是方便簡潔的簡易香水。 想到家里的干花不多了,趁著太陽還沒下山,三浦春決定去市集里那家香薰店買多一些干花。 她把刀別在腰間,用外套遮著,在這個需要持刀令的時代,刀具不能隨便亮出來,她還是低調點為好。 走到那家香薰店的時候太陽都落山了,夜市的燈火已然被點亮,五彩斑斕看著也是極好的人間繁景。 “謝謝老板娘?!?/br> 付錢買了兩斤干花瓣,三浦春就走出了店鋪,準備回去,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了,這里是鬧市,距離京極屋那樣的地方也近,巫女幾乎可以聽見遠處從京極屋傳來的熱熱鬧鬧的歡聲笑語。 真是美好的浮世繪。 酒紅發的少女這樣想,轉身,朝著反方向走去,那里,是燈火越來越稀少的山路。 也是路上行人太多,一不留神迎面撞上了別人,三浦春穩住身子,第一時間道歉: “抱歉,是我沒看清路?!?/br> “無妨,我也沒看清呢?!?/br> 頭頂傳來的聲音溫潤清雅,語調端莊華麗,聲線似乎滿著笑意,語氣也非常平和,一點也沒有覺得被冒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