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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亂菊在一旁解釋道,無視了她家隊長在一邊不停眨眼睛的舉動: “我們隊長的奶奶就是很厲害的木雕大師,隊長在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辦公室練習木雕技術呢,這個木球大概花了兩天時間雕刻的,是專門送給你的喲!” “誒?!真的嗎?!天啊,我好感動!日番谷隊長,謝謝你!我太喜歡了!” 三浦春聽完松本亂菊的解釋,完全想象不到日番谷冬獅郎竟然是如此心靈手巧,她把木球鄭重地放進了包里,朝白發的隊長鞠躬。 “才…才不是特意送你的,只是剛好雕了這個東西?!?/br> 白發的少年隊長臉頰帶上了紅暈,偏頭假裝自己并不在意,然而他的副官一點也不體諒他的心情,在一邊開心拆臺: “嘿嘿,說什么不是特意送的,隊長雕這個木球的時候一直就是爭分奪秒搶在你們回去前把它雕完?!?/br> “松本!” 日番谷的臉越來越紅,急得只跳腳,大聲喊副官的名字提醒她別繼續坑了自家人,松本亂菊見好就收,沒再說下去。 三浦春微笑地看著這上下級的互動,想到可能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見面了,她不免有些惆悵,也有些不舍。 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她其實是個很少和他人一見如故的人,但是她遇到日番谷冬獅郎和松本亂菊后,莫名就覺得和對方相處的特別有默契,所以哪怕前后他們總共才認識一周,她就覺得像是認識了一年那么長。 “我會想你們的?!?/br> 她開口說道,又看向日番谷冬獅郎,點點頭: “請替我向雛森副隊長問好?!?/br> 因為傷勢處理及時,雛森桃昨天就已經清醒過來了,現在只是在修養。聽到三浦春提起雛森桃的名字,日番谷冬獅郎柔和了眉眼: “嗯,我會向她轉達的?!?/br> “小春!我們要走了!” 不遠處傳來了黑崎一護的聲音,他正站在穿界門的入口朝三浦春招手示意她過去。 “那么,我走啦,再見了,日番谷隊長,還有亂菊小姐?!?/br> “嗯,再見?!?/br> “后會有期哦,小春?!?/br> 十番隊的隊長和副隊長站在原地,目送她朝黑崎一護跑去,看著浮竹十四郎溫和地和她的寒暄的畫面,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也站在了穿界門邊。 “再見!” 一行五人外加一只貓的旅禍們終于踏進了穿界門,離開了尸魂界。 那五個人的身影在穿界門后逐漸遠去,直至消失,日番谷冬獅郎松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余光卻看見浮竹十四郎依舊盯著穿界門的那頭,神色帶著深思。同為隊長,并且兩人因為發色相近,名字發音也很相似,平常浮竹十四郎也超級關照日番谷,于是少年老成的白發小隊長便開口關心一下自己的同事: “浮竹隊長,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啊,日番谷隊長?!?/br> 溫柔的長發男人看向日番谷,棕色眼睛里的溫柔仿佛是渾然天成的,就連聲音都是輕柔又寬容的聲音: “我只是覺得,那個姑娘,酒紅色頭發的那位,看著有些眼熟罷了?!?/br> “你是說三浦嗎?” 日番谷愣了愣,把浮竹十四郎話語里的關鍵信息比對了一下,才和三浦春對上號。 “她叫什么名字?” 浮竹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她叫三浦春?!?/br> “三浦…春?是個好名字?!?/br> 浮竹十四郎輕輕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在Haru的音節上緩慢地打轉,收回。 “所以,浮竹隊長是覺得她像誰嗎?” 日番谷冬獅郎聰慧敏銳,短短幾句話他大概就能猜到事情的本質。浮竹十四郎卻是搖搖頭,平和地笑著說: “是,她很像我的一位故人?!?/br> “是嗎?” 日番谷看著浮竹的表情,雖然他曾被三浦春印上了“死直男”的標簽,不過他的觀察力也是細微入至的,本想開口,但他見浮竹十四郎那斜上角45度帶著淡淡的懷念的表情,明智地選擇不去詢問那個故人是誰。 而另一頭,回到了空座町的一行人掉落在了浦原喜助專程帶來的空中飛毯上,此時已經是深夜,圓圓的月亮高掛當空,浦原喜助和黑貓形態的夜一把空座高中同班的這幾個孩子們一個一個送回家,最后只剩下了三浦春留在飛毯上,和他們一起靜靜地在天空中飛翔,又圓又大的月亮像是一個渾然天成的背景,無意間望過去,三浦春忽然想唱一首阿拉丁神燈。 “尸魂界好玩嗎?小春?” 一直坐在前面背對著三浦春的浦原喜助忽然出聲問她,還沉浸在黃橙橙月亮中的三浦春一愣,下意識地端正了坐姿,用嬌俏的聲音字正腔圓地回答: “是,雖然很危險,但是我還是學到很多東西。更重要的是,我交到朋友了?!?/br> 說到最后一句話,三浦春笑了起來,眉眼彎彎。 “是嗎?” 浦原喜助轉過了身,和三浦春面對面,翠綠色的眼眸帶著笑意,少女一愣,一下子就聯想到另一雙綠色的眼睛。 “小春交到了什么朋友呢?” 店長先生展開了他的扇子,好整似暇地看著她,三浦春盯著久違的“上善若水”,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