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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雅喜兒終于發現了那些不對勁的地方。 王子總是帶著憂傷,就連他那雙溫柔的眼睛里,也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愁思,這份帶著哀愁的美麗,準確地刺痛周圍人的心。 每當這時,所有人都會圍著王子,關切地詢問他為何憂傷: ‘王子啊,你不該是這樣的?!?/br> ‘親愛的王子,請像從前那樣跳舞吧!’ ‘美麗的王子,你的憂傷快要把我的生命帶走了?!?/br> 深深喜愛著王子的人們不遺余力地贊美他,關愛他,似乎要將他整個地納入被稱作“占有”的牢籠中。 只有雅喜兒注意到了,王子的哀傷,王子的憂愁,是蒼白的,也是無力的。 因為他沒有心。 他的心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魔王大烏鴉給奪走了。 ‘王子…我該如何幫助你?’ 雅喜兒握緊了脖間的寶石項鏈,發出了靈魂深處的吶喊。 ‘哈哈哈哈哈!來吧!雅喜兒!屬于你的悲劇,終于要開始了!你要好好地,好好地表演??!’ 那個怪異的老人,托洛馬西亞,一切的始作俑者,站在高高的鐘樓里,透過齒輪中間的鏡子,看著雅喜兒變成了白天鵝公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br> 田中一郎放下了筆,活動了一下四肢,這才端起身邊已經冷卻的茶,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她睜大一雙絕望的眼睛,觀看她生活的寂寞,她像沉了船的水手一樣,在霧蒙蒙的天邊,遙遙尋找白帆的蹤影?!?/br> ——《格林童話》 第32章 三浦春被帶到了一個新的牢房,這個房子不再是用鐵質的欄桿圍著了,而更像是一個真正的房間。這個房間里同樣有著床,桌椅和一扇小窗,只不過門是被從外頭上鎖的,窗外和門鎖都被設下了結界。 少女沒有任何反抗,安靜地任由身邊的死神為她重新戴上了鐐銬,整個過程一言不發,即便是日番谷冬獅郎也未免覺得有些怪異。 他跟著三浦春進入了這個房間,示意身后的下屬將房間的門給關上后,他注視著三浦春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樣子,開口問了一句: “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 三浦春看了他一眼,紫葡萄色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后搖搖頭: “沒什么,我只是有點累了。我想休息了?!?/br> 說完,她直接躺到了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白發少年,聲音有些悶悶的: “如果日番谷隊長沒有其它事情的話,那么就請回吧,放心,我不會逃走的?!?/br> 日番谷冬獅郎皺了皺眉,又站了一會,發現三浦春是真的不想理他,他這才走了出去,還順手幫她把房間的燈給關上了。 “隊長!” 門外的下屬給他行禮,日番谷點點頭: “把門鎖上吧?!?/br> “是?!?/br> 兩個席官一人拿著鑰匙上了鎖,一人念起了加強結界的咒語。 日番谷冬獅郎依舊在思考著三浦春的反常,他是十三番隊最年輕的隊長,也被稱作百年難見的天才?!懊艚萋敾?,勇敢但不冒進,堪當大任也”,這是總隊長,尸魂界的定海神針一樣的人物山本元柳齋重國給他做的批語。 “隊長,聽說你找回小春了對嗎?” 松本亂菊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來,隨后她就站到了少年隊長的面前,道歉請罪: “非常抱歉,這都是因為我過于放松警惕了,所以才讓她脫離了?!?/br> “不完全是你的責任,松本?!?/br> 日番谷冬獅郎看向他的副官: “我也有責任,我并沒有考慮到她有能力逃脫,是我評估錯誤了,我以為她只是一個有點靈力的普通人?!?/br> “是因為她的靈壓特別低,甚至比不是席官的死神還低嗎?” 松本亂菊表情認真,收斂了之前有些散漫的表情。她又看了看房門外那個藍色的結界,又問: “說起來...隊長,你剛剛又進去見到小春了嗎?” “她的名字就叫小春嗎?” 日番谷忽然問道,松本亂菊被問得一愣,望天想了想,才說: “應該是叫小春吧,她自己是這么說的。嘛,反正我當時只是在美妝店幫她選了點產品,并沒有仔細問過她?!?/br> “她的全名你知道嗎?” 日番谷冬獅郎追問道,亂菊只是搖了搖頭: “非常抱歉,我并不知道,隊長?!?/br> “沒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br> 日番谷也并不失望,亂菊看著他始終緊皺的眉頭,也有些擔憂: “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暫時還沒有,只不過...” 日番谷露出了有些凝重的表情,輕輕地說: “我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br> 三浦春側身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睜的大大的,一點睡意都沒有。這也不能怪她,她現在只要一閉眼,那些痛苦死去的人的臉就會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讓她渾身發抖。 她抱緊了被子,咬緊牙關,想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仍然抵不過閉眼就會出現的慘烈景象。她的心跳逐漸加速,周身的靈力也開始不穩定了起來,甚至隱隱約約有爆發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