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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阿敦過來啦?”阿薰退了兩步,笑瞇瞇看向他身后的“泉鏡花”“齋藤熏”以及三只貓:“玩得高興嗎?” “砰、砰、砰”,連著幾聲后五個宇智波站在和果子店的招牌下不是看天就是看地。 ——他們全都早已故去,現世短暫的旅行……走在太陽底下總要做些遮掩。這個原因解釋出來難免有些過于悲涼,還是不解釋更好。 鼬笑得一臉溫和:“生氣了嗎?”說著把小叔叔帶土拎著的黑衣青年交出來轉移族妹注意力:“遇到了個有趣的孩子?!?/br> 耿直的模樣很有點像弟弟佐助呢! 她果然就沒再追著其他事不放,讓開路放他們魚貫走進和果子店又重新關上門。 甜點店進了一窩子宇智波,還做什么生意? 關門!歇業! 鼬回頭看了眼宇智波泉奈,兩個扎小辮的青年眼神交流,后者給了前者一個贊許的表情。 在阿薰眼里自己的曾祖父和哥哥一樣都是傻白甜,也就只能欺負一下小叔叔帶土……實際上,cao縱了一切的大佬挑眉一笑,深藏功與名。曾孫性格與自己相似,倒是曾孫女意外更像兄長些,這也是他不知不覺總“偏心”的緣故。 ——既然這孩子喜歡家人之間坦誠友善的氛圍,他并不介意讓她看到一個“敦厚且好說話”的曾祖父,就像不介意總被哥哥“誤解”自己很“柔弱”那樣。 “先坐一下,我把這孩子交給他的長輩?!卑⑥箤⑽逦挥H人領到斑身邊,親手將失魂落魄的芥川龍之介還給尾崎紅葉:“抱歉了,紅葉小姐?!?/br> 仔細一看,青年衣角上扎了幾個扭曲的黑色蝴蝶結,其中之一似乎更像“福良雀”打法,大大的繩結上豎起兩只耳朵似的“蝴蝶翅膀”。芥川仍舊一臉茫然如墜五里云霧,眼睛里霧氣氤氳還活在深刻的自我懷疑中,暫停對一切外界信號的接收。 “芥川,芥川?”紅葉小姐喊了幾聲也沒見他有什么反應,抬頭看向阿薰:“這是……?” “我看一下?!卑⑥箿惤谒矍皳]揮手,行動之間遮住突然變紅的眼睛。再拉開距離青年眼中神光已然恢復。就是人還有些懨懨的,精神也不好,神色頹然沉默依舊。 “芥川君?”她又揮揮手,黑色布刃從斜刺里躥出,“啪”一下被不知從哪里抽出的短刀釘在案臺上。阿薰伸手摸摸他腦門,摸完曲指敲了敲:“這!這里面裝的真是大腦嗎?我以為你至少能弄明白不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隨便沖什么人吠叫?” 芥川龍之介意欲掙扎,尾崎紅葉抬手就給了他一掌:“給我安靜點!不許對薰夫人不敬!” 你小子一個羅生門下去,但凡把面前人傷到一星半點,回頭看見漲租通知單的森先生能讓你去撿一輩子尸體你信不信? 尾崎紅葉也是兩朝元老,又撫養過另一個干部中原中也,如今只要不是森鷗外下令,ortafia內部無人敢將她的話當做耳旁風。 芥川龍之介果然安靜下來,像只落水的黑貓一樣渾身散發著沮喪的氣息。 “好了好了,阿敦你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森先生告訴我芥川與鏡花有舊,一見面就言辭過激,然后你們就打起來了?” 自從芥川龍之介一出現,鏡花就低下頭一言不發。倒也不像是恐懼或回避,阿薰看她在淡然下略藏了幾分決絕狠意,又想起此前是怎么把這孩子從港口拐出來的,心中大概有了個數。 不管怎么說,自己人把別人家的小孩削成這副模樣,作為另一種意義上的“家長”,總要問問才符合世間的情理。正好尾崎紅葉也在這兒,有什么話當面說開,免得回頭再被森鷗外訛上。 聽阿吉說那人最會耍無賴,萬萬不能留半點借口。 中島敦人老實,當下就原原本本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我們從未來港回來時遇上了芥川,他……他……”單純少年憋了好半天才憋出個形容詞“他sao擾鏡花醬,說她從ortafia叛逃是背離被給予的生存意義……” 當然還有關于那七十億的黑市懸賞,不過自從上次太宰先生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后,芥川似乎多了很多對他的刻骨仇恨,甚至蓋過對那七十億的渴望……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了他。 尾崎紅葉掩面無語。 當眾sao擾少女,哪怕只是看上去像“少女”……沒被打腫都算輕的。 “這樣,紅葉小姐,您怎么看?!卑⑥拱哑で蛱吡嘶厝?,笑得假惺惺。 sao擾少女可還行? 此刻尾崎紅葉不是恍若茶友的紅衣美人,而是ortafia黑色的高級干部。她露出絲很難形容的笑意:“芥川還是個年輕人,說話不知輕重?!?/br> “我想這里一定有些誤會,今后他不會再去糾纏令嬡,放心?!彼龘嵝淇瓷先赝窈顚?!實則暗藏鋒芒,抬眼直視福澤夫人:“首領早已下令廢除針對鏡花的格殺令,這是芥川的個人行為,回去后自然會有相應處罰?!?/br> ——只字未提放棄抓捕中島敦的事,只論及首領已經下達的命令。 但那也是白發少年自己該去解決的困境,人生多一勁敵并不是什么壞事。 阿薰倒也不打算從她嘴里得到什么額外收獲,她明白自己不是個擅長討價還價的人,只低頭微笑側手向門口示意客人隨時可以平安離去。 紅葉小姐頷首欠身,帶著臉上有些不服又有些黯然的黑衣青年匆忙離去。對于這個總是能帶來驚喜戰果的年輕人,首領何嘗不器重呢?如果真不在意也不會拿臉面出來說情,要知道面子這種東西,那可是越用越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