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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們在即將徹底退出歷史舞臺前最后一次握緊了長刀。 戰爭結束后他就很少再使用過自己的佩刀,純粹將它當做裝飾品而不是武器,最多定期保養一下, 大多數時間還是讓它躺在刀架上睡大覺。 不管怎樣, 殺戮都不是一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完全沒有做到當年向她許諾的那樣過清貧安寧的生活。就連現在也……不知道能安寧到哪里去,平均每五天重新粉刷辦公室墻壁一次, 每個月都要登門就擾民一事向鄰居們道歉。 這么一想簡直一無是處。 他已經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人,事情想得也要更深遠些。如果純粹為阿薰好,至少不應該拿二十多年前的婚約束縛她。 她還太年輕, 連十九歲都沒有滿,如果憑借信任與曾經的約定隱瞞欺騙,他想他一定會看不起自己。 阿薰安靜的認真聽他說完,眨眨眼睛很有興趣的問了一句:“你收養的少年多大啦?” “二十四歲?!编?,比她現在得年齡大了近六歲……福澤先生頓時有點心塞。 “二十四歲啊……”阿薰皺了皺眉:“年齡有點大了?!?/br> 年齡有點大了,這個時候學習刀術是真的來不及,哪怕宇智波都來不及,看 來鳴柱之位還是得交給善逸。她略有點躊躇的對了對手指,在福澤諭吉變得寬和憂郁的目光中猶猶豫豫道:“我不會嫌棄啦,但是做我的繼子恐怕不行,不要為難小孩子?!?/br> 一個不滿十九歲的人稱呼一個二十四歲的人小孩子,亂步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亂步已經獨立了,目前在武裝偵探社工作,經常幫助警察們解決很多疑案,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 阿薰忽然明白他大概誤會了什么,一下子笑彎眼睛:“我說的繼子和你說的不一樣啦,如果只是你收養的孩子,當然沒問題!無論幾個都可以?!?/br> “一個品行貴重的人撫養教育出來的孩子,”她連小虎牙都笑了出來:“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去排斥他?!?/br> ——連獪岳我都能接受他那么多年,難道這世上還有更討嫌的男孩嗎?不可能! 再說了,鳴柱自己難道就沒有什么不想提及的事情嗎?當然有,不但有,還很多。 說著她拉起福澤先生的袖子大步向前走,本應更坦率直爽些的男士反倒難得有些羞赧——大約是潛意識深處有些嫌棄自己,而且她夸獎得也實在是太…… 種田山頭火扇著小折扇拍拍肚子仰天大笑:“哎呀哎呀,難得一見,真是難得一見。福澤,我都認識你十幾年了?這可是頭一次見你露出這種表情?!彼掷事曅α藥拙?,將得意門生向前推了推:“這是安吾,我的弟子。雖說和福澤的弟子比起來略微有些遜色,但也是個優秀青年。將來有什么事只管找他,一定辦妥?!?/br> 坂口安吾心里想某種層面上來說我確實不如國木田獨步,要是換了我做太宰君的搭檔,不出三天我倆之間肯定就要沒一個。種田山頭火只是自謙,到他這里就真的老老實實將阿薰視作長輩。 女孩子聽他這么說邊走邊回頭認真上下打量了幾眼坂口安吾:“嗯,我認得他了?!?/br> 我鳴柱齋藤熏,罩了這個人。 到了區役所,種田找了個熟人直接將表格領到辦公室里給阿薰看了看,她拿起水筆在草稿紙上寫了一遍又騰上去,連一秒也沒有猶豫。見她心意已決,福澤先生也跟著填了表格, 后面的事果然全都由種田山頭火大包大攬。 送了客人出去光頭摸摸自己的光頭咂咂嘴替老友感嘆:“真是不容易??!”老朋友總算不必再繼續形單影只清清冷冷,也叫人放心許多。 “今日行一大善,當浮一大白?!彼χ∩茸踊位斡朴葡蛲庾?,美滋滋的哼起了小調:“曼殊沙華開簇簇,正是吾身安睡處?!保ㄗⅲ?/br> “安吾呀,需要老師替你安排相個親么?” 坂口安吾:“……” 大可不必。 在下社畜一頭,連下班都不敢奢望,哪里還有時間分心關照妻子家庭?與其將來分道揚鑣,不如一開始就別給別人添麻煩。老師您還是想想自己該怎么把師母從娘家再求回來吧。 …… 辦個戶籍手續,順便就把自己給嫁出去了,直到走出區役所老遠阿薰還有幾分不真實感。她知道自己的運氣一向不大好,忽然事事順遂起來反而填了幾分忐忑。一路走一路忍不住就扭頭去看看福澤諭吉,確認他是真的才收回視線。 幾次三番這樣去看,看得福澤先生都沒法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伸了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向前走:“去偵探社告訴亂步?” “嗯,我也要送信給師傅知道?!卑⑥够匚?,羽織的袖子蓋住了交握的十指。 他聽了就很認真記下:“應該擇日登門拜會?!?/br> “嗯。等我先把住的地方安排好,還是要把師傅接到身邊就近照顧,到時候再正式介紹?!辈蝗浑y道要勉強桑島老爺子擠進福澤先生收拾布置得一片粉紅的房子里? 阿薰計劃了一下時間,晃晃福澤諭吉的手:“去看你的養子,需要帶些什么?” 倒不是為了顯得有多正式……而是父母出門回來給小孩子帶些甜甜嘴的東西難道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