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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看一下?!?/br> 少女蹲下來小心翼翼用旁邊拽的草莖捅了下眼球,在鳴女視線中看到的就是個臉色蒼白黑發瘦削個子有點矮的女性劍士。其他劍士在她的指揮下統一向后退了半步,鳴女看到她的眼睛變成紅色—— 片刻后那個劍士站起身對周圍的人說了句:“今后見到這種東西直接就地銷毀,不要單獨深入追查,恐怕有些危險?!闭f著一道金色光芒襲來,視線被切斷,大約是那顆眼球被毀掉了。 躲在無限城中的鳴女摸摸琵琶又摸摸胸口,某個瞬間她甚至以為鳴柱已經通過那顆眼球鎖定自己,日輪刀的刀鋒幾乎貼著頭皮擦過。作為并沒有攻擊能力的鬼,這種視線交匯差點嚇得她跳起來。 大家稱號里都有個“鳴”,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嗎? 琵琶錚鳴,另一只小上許多的眼球出現在距離不遠的地方,眼看著鳴柱指揮劍士一起在四周檢查一遍確定安全后轉身離去。 還等什么?當然是跟著她! ——一群劍士眼睜睜看著又一只眼球在草叢中出現,跟喝醉了酒似的搖搖晃晃直奔鳴柱而來,剛想出聲提醒,就見她抬起一根手指比出個“安靜”的動作。 眼睛也會被欺騙,尤其當你面前站著一個紅眼睛宇智波,那真 是進了地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眼球相當艱難的一路跳過來“粘”在阿薰衣物皺褶里,幾乎能感覺到它長出一口氣的辛苦。圍觀的劍士們突然覺得……這鬼挺不容易的,有點可憐。再看看鳴柱意味深長的笑容,竟然感同身受的背后一涼。 “好了,我要回本部,你們繼續巡查?!彼郎p慢語速說清楚自己的動向,生怕隔著視線送上門的對手聽不清楚。 眼球顫顫巍巍粘得更緊了幾分。 大多數劍士意識到她這是在利用鬼的視線,立刻相當配合的帶著還沒反應過來的老實人伙伴鞠躬撤退,將舞臺留給大佬。 鎹鴉金子與主人對視片刻,撲扇翅膀去向產屋敷耀哉傳信,等阿薰回到本部附近就看見隱部隊忙忙碌碌走來走去,一個柱也看不見——就好像現在駐守本部的只有鳴柱一人。 走了專門預留出來的道路直入當主宅邸,鳴女跟著鳴柱看到了一個長相與鬼王有些類似的青年男子,他笑著說了辛苦,對待部下的態度和藹可親。 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的差距。 視線逐漸降低,應該是鳴柱在向主君行禮。鳴女相當好奇的看鬼殺隊上下互動對話,根本沒注意到鬼王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背后,顯然已經監視許久。 鬼舞辻無慘對于其他企業的福利待遇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只關心這里能不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產屋敷怎么這么多廢話,部下問東問西問個沒完沒了,一個身體是否健康能問上這么久,竟然還不懲罰這種浪費首領時間和生命的行為? 一番問答后青年含笑抬了下手,視線重新升高,余光里能看到一角粉色羽織從庭院遠處閃過,幾乎同一方向的池塘旁斜倚了支觸目驚心的青色……可惜只有這一眼,鳴柱很快從本部宅邸告退離開,小眼球沒來得及跳下去就被蓋在羽織下帶走了。 為了不被對手察覺,鬼舞辻無慘親自出手捏碎了這只眼球。 “做的不錯?!鼻嗪谏讣鬃兊娩J利細長,鳴女反應不及就被刺中動脈,更多鬼王的血涌了進來,身體幾乎被這些血液灼燒殆盡。鬼舞辻無慘冷漠的看著她趴在地面上掙扎——血液劑量并沒有超出她能承受的上限,一點點疼 痛而已,有什么不能忍耐,不是說女人對疼痛的耐受力更強嗎? 他有些不耐煩,等了一會兒鳴女的抽搐逐漸停止,男性薄涼的聲音再次傳來:“召集上弦一和上弦三?!?/br> 冷冰冰的命令,多一句關懷也沒有。她努力清空大腦,什么也不敢想,生怕被鬼王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羨慕鳴柱。 另一邊,阿薰一直分心注意著黏在衣服里的小眼球,發現它突然爆裂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同情。鬼舞辻無慘對待部下還真是苛刻,要換她是這個被控制的鬼恐怕早就跳起來造反。 走出本部迎面就遇上被提前散開的同僚們,和她關系最要好的兩位少女齊齊湊上來詢問:“怎么突然用鎹鴉警報,發生什么了?” “上弦六伏誅后主公就發現鬼舞辻無慘想要故技重施躲起來消耗我們,如果真要讓他藏個幾十年,積累至今的優勢恐怕就要蕩然無存。所以主公決定以誘餌引鱉入甕,籌備許久終于有了些眉目,這才特別安排我跑這趟腿。要是看見你們一個個都在本部里晃,他還敢送上門來?”少女拍掉衣物上的污物,其他柱也看到了這顆“眼球”的下場。老實說它現在已經根本看不出曾經是顆眼球,只剩下一片銀白色粘膜上滿是充血紅絲。 “也就是說,決戰就在眼前了吧!”風柱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他本來臉就長得有些兇惡,這么一笑簡直比反派還反派。然而這次再也沒有誰吐槽他的惡人臉,連同鳴柱在內十個人一個比一個笑得邪惡:“總算等到這個時候。解決掉無慘主公身上的詛咒就能徹底解決掉,鬼也將不復存在,長久以來無數悲劇終于能畫上一個句號。南無阿彌陀佛?!?/br> 悲鳴嶼行冥念了聲佛:“嚴陣以待,做好準備?!?/br> 一行人重新返回宅邸,也不用另找地方躲,身形比較纖細的一塊兒藏進延廊地板下的陰影里,相對健壯些的就擠在廣間擺設的屏風后。另一處房間內禰豆子就在天音夫人身邊,她的哥哥和小伙伴以及幾位已經引退的老前輩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