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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忽略對萬磁王的主觀印象,這種熟悉感同樣存在于他身上,甚至格外強烈。 貝塔一邊想著,一邊脫口而出“教授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多么似曾相識的一句話,熟悉的讓人想淚流滿面qaq 懷疑自己程序中毒但沒有證據。 貝塔這回是真的捂臉了,恨不得把自己團成一個球塞進椅子里,或者變成蝙蝠鏢躲進大蝙蝠的腰帶里,再或者用隨便什么東西把自己埋進去。 qaq 她真的不是在搭訕。 飛快的解釋一遍記憶碎片,同時把蝙蝠鏢的前情提要和身體的特殊血脈也一并說清楚,倒豆子似的說出來反而輕松不少。 說不出原因,貝塔發現自己對教授抱有幾分自然而然的信任。 查爾斯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短暫的停留片刻, 像是要通過這個殼子看到里面的靈魂,半晌,好像遇到什么難題,漸漸皺起眉頭。 他能理解這孩子的意思。 熟悉又陌生。 如果不看長相,貝塔的某些習慣性的小動作確實能給他一種特殊的熟悉感,但絞盡腦汁他也想不清楚這種熟悉感到底源自哪里。 他舉起一只手伸向太陽xue,即將接觸上去之前停頓片刻。 “可以嗎?” “請繼續?!币稽c猶豫都沒有。 貝塔的思維比想象中的更難入侵。 如果說普通人的等級是d,旺達和琴的等級是b,那么貝塔是就是和教授自己平級的a。 這還是在她特意給查爾斯開放權限沒有抵抗的情況下。 特殊血脈的作用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貝塔的精神世界雖然十分碎片化,但意外的整齊,就像幾排擺放整齊的書架,雖然零碎,但差不多根據時間順序排列整齊。 這些書架又可以分出普通的木色以及發出柔和白光兩種,發出柔光的那些帶著濃郁的神圣氣息,即便是查爾斯也不敢貿然靠近。 他試探性的拿起普通書架上的一本書籍,里面記錄的內容瞬間涌入腦海。 世界上能夠完整還原這段記憶的人不超過兩個。 準確來講既是當事人又活著的只有一個。 ——艾瑞克 森林、木屋陽光普照顯得祥和安寧,親近自然又和平寧靜。郁郁蔥蔥的樹木生機勃勃,樸實的木屋洋溢著一種溫馨的生活氣息,木屋門上還掛著晾曬的rou干,看上去處處普通,讓人看了不忍心打破這樣的平和。 查爾斯以第三人的視角看這段記憶,他站在叢林里,茫然的眨眨眼,直到木屋里傳來女人的呼喚和小孩子的應答。 畫面瞬間活了。 小女孩躲在門口,嘴上答應mama乖乖聽話,眼珠一轉鬼精靈的偷偷溜出去,動作相當靈巧,當她轉頭,那張臉完全展現在查爾斯面前,饒是經歷頗多的x教授都倒吸一口冷氣。 他見過這張臉,當然見過——在艾瑞克最寶貝的懷表里,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被時間永久定格。 那件事是艾瑞克在五角大樓蹲了足足五年的原因,差點讓他的老朋友再次走向極端的□□。 看著眼前祥和的畫面,明明那么溫 馨,卻讓查爾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女孩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靈巧的在叢林林穿梭,三兩下就消失在視線里。 查爾斯跟上去。 小女孩似乎能跟周圍的植物和動物聊天,在陽光的照耀下她簡直像個小天使,或是叢林精靈,查爾斯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眼前的場景越是溫馨美好,就越是讓人心痛。 遠處傳來軍靴踩在枯枝上的聲音。 叢林里彌漫著風雨欲來的壓抑。 一小隊穿著軍裝的人從遠處走過來挾持了小姑娘,她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愣愣地沒有反抗。 直到一聲木倉響,出門尋找她的母親倒在她面前,鮮血染紅地面,紅色的液體染紅她身上漂亮的白裙子,母親的眼睛還望著她的方向,瞳孔發散,逐漸失焦。 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 濃烈的窒息! 查爾斯摸摸自己的臉,他確定在現實世界自己哭了。 這偌大的森林里所有的空氣仿佛全部被抽走,生機勃勃的森林陷入黑與白兩種顏色,鳥叫蟲鳴都帶上悲色,她掙脫軍官的鉗制顫抖著握住mama的手,模糊不清的哭喊著,可那只大手的溫度還在漸漸褪去。 他們家明明在安安穩穩的生活,爸爸也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追過來? 為什么?為什么?! 憤恨! 排山倒海的怒火足以將人淹沒,她想反擊,但力量不足,好在此時父親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眼睛一亮作出最錯誤的決定——她大喊爸爸。 “砰——!” 第二枚子彈穿透的是她的身體,疼痛遠遠遲于錯愕,時間像被無限拉長,記憶的最后一幕是爸爸震驚驚慌的臉。 查爾斯被強制彈出貝塔的腦子。 貝塔臉色蒼白的抱住腦袋。 隨著最痛苦的那段記憶被記起,剩下零碎的記憶自動重新排列連接,那種恐懼和憤怒足以將人壓垮,她克制那種想破壞想發泄的想法,冷汗浸濕脊背。 憤怒、恐懼、窒息、破壞欲 貝塔死死握拳,死死抓住查爾斯的手,像抓住一根稻草,那些帶著情感的記憶一股腦的沖進腦子、沖進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