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
這個問題,役人本能地想要回避,他沉默了半晌,忽而開口:“日本的某些小實驗室——最近正在被拔除?!?/br> “誰做的?” “劍帝,斯貝爾比·斯庫瓦羅,溯行軍傷害到了他們組織的人?!?/br> 草薙煉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面對這個話題,他總是有些提不起勁。役人在內心頻繁嘆息著,每次說到草薙恭的時,這位父親總會激動異常。但還好,這家伙并沒有發瘋到不可理喻的地步——正當他這么想著,草薙煉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有氣無力地喃喃自語著。 “……是我的東西……恭……” 啊,沒救了。 役人頭痛地切斷了通訊。 ※※※※※※※※※※※※※※※※※※※※ PAPA是個真·大變態呢(思考) 順便稍微提到了一些初遇時的事情,其實那個時候恭是喪男(誤) 第32章 魔術 “……你, 根本沒有在認真上課啊?!?/br> 本以為琴酒要說出什么而倍加期待的草薙, 由于他的提出事項而驚恐萬分地低下了頭, 幾乎完全縮進淺灰圍巾包裹當中,同時不服輸地小聲回應道:“我有提交休假申請, 而且課程也沒什么意思嘛,我討厭讀書?!?/br> 早晨的時候,黑與銀這一對頗有浪漫意味的殺手組合已經從大宅中消失了,連用過的被褥都折疊得十分整齊, 草薙總覺得似乎發現了這位殺手可以稱得上可愛的萌點。此刻與琴酒漫步在清晨的街道,從道路旁的店鋪中傳來的新出爐的烘焙品的香味格外誘人,草薙打了個哈欠, 昨天他真的像等待春游的孩童那般紅著臉躲在被子當中,折騰到凌晨三點左右才睡著。 如果被琴酒知道他因為一時沖動講出來的羞恥臺詞而徹夜難眠,一定丟死人。 還好, 對方選擇的是另一個對于他來說很難回答的問題。 雖說是得到了莫名其妙的錄取通知書, 但他認真上學的日子少得可憐, 幾乎是在被開除的邊緣反復橫跳, 由于平時成績的原因被叫去談了不少次話。課本只用在家里自己閱讀的方式就能勉強通過考試——這是他唯一比其他人稍微優秀些的地方,畢竟怎么熬夜都不會猝死,爆肝就好了。 以前也有帶著自殘留下的痕跡到醫院取得精神異常的證明,之后請假就變得容易了些, 自從照顧受傷的琴酒以來, 他請的假幾乎可以達到全年都在休息的程度。甚至于, 他覺得自己快要接到休學通知了。 “不要講得好像苦口婆心的父親嘛……” 草薙小聲嘟囔著, 琴酒被他套上一身酷似民間藝人的RAP系裝束,無論怎么看都是兇狠的主唱大哥哥,現在卻在戳廣大學生最怨念的痛處。 琴酒冷笑了一聲:“嗯?” 不知是哪個詞匯讓他覺得有意思了,草薙被他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嚇了一跳,禁不住想離遠些。他向后輕輕一竄,卻被琴酒一把拽住手腕,掙了兩下也不松開。倒是男人唇間傳來的朦朧霧氣拂到頸邊,溫熱且瘙癢,他們身高相差一些,琴酒只需要稍稍垂下頭顱,就能看到對方從圍巾中露出的一部分皮膚。 同時被冷風吹拂著,伴隨著琴酒濕熱的呼吸,草薙只覺得自己下一秒大概會心臟病發。 “……像什么?” 草薙恭意識到自己完全敗北了。 “唔,不是老父親啦,不是不是不是,原諒我吧,陣桑?!?/br> 他移開視線,在希望這種懲罰多一些也好的矛盾螺旋中,糾結萬分地舉手投降。就連這種飄忽的聲音好像也并非出自于自己口中,明明相處了這么久,昨晚之后他的感想卻與過去完全不一樣了,面對琴酒的攻勢連一點反抗都做不到。 某種意義上實在是悲觀。 “哎呀,兩位,需要玫瑰花嗎?” 清亮的男音及時不解風情的打破了這一刻,草薙心懷感激地松了口氣,臉上的熱度卻沒有減退,而是因為他的推銷詞急速飆升。 琴酒不爽地轉向賣花的青年,看到他的臉的瞬間,卻改變了自己的注意:“給我一束?!?/br> 青年仿佛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即將具現化的巨大殺意和饒有興趣的眼神,爽朗地笑了。草薙在迷迷糊糊中觀察起他的臉,一瞬間如同被冷水從頭澆下,下意識報緊琴酒的一只手臂,生怕他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掏槍。 從柯南那里得知原委后,他無聊時在網上搜索過工藤新一的事跡。對于這種有話題熱度的少年才子,媒體從來不吝于將大頭照擺在處理完畢的懸案旁邊。草薙就這么瀏覽了上百張穿著各異的工藤新一的照片,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忘記那張臉,而現在與他一模一樣、只是發型更加雜亂的賣花者,無論是誰看到他都會將他當作工藤新一吧。 更何況是與工藤新一有歷史淵源的琴酒。 眼前的工藤新一并不認識他,因此有可能只是長得很像而已——但琴酒不知道,他可不能讓琴酒悄悄地把他當成目標抹殺掉。 他咳嗽了兩聲:“欸小哥,我是不是在電視上見過你?那個什么……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 青年愣了一秒,他看起來像是陷入了思考,片刻后搖了搖頭,“呀,經常有人這么說呢,不過我不是那個名偵探啦,嗯——應該說我是什么呢?” 他轉動眼珠,露出苦惱的模樣,俏皮的動作與工藤新一全然沒有相同點。草薙只見他唇角揚起一抹從容的微笑,這讓他產生了自己正坐在舞臺下,而酷似工藤新一的他則是踏著閃亮燈光的演員的無形錯覺。年輕人纖細的五指在草薙眼前舞動著,接著翻起他空無一物的外套內襯,展示給對方。草薙忽然反應過來這正是魔術家們慣用的手法,緊接著,他的手指快速劃過、再次從緊攥到張開,食指與大拇指間拈著一朵去了刺的殷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