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番外_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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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他善變,他嫌他臟。 面對愛人一切合理的懷疑,林有匪無可辯駁。 他愿意用一生來證明自己并不善變,卻無法否認曾經有過的污點。 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在泥濘的人間獨自跋涉,為了攀高,難免會臟了鞋。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古今至理。那些曾灑在他林有匪座前的血,腥臭濃烈,永遠無法磨滅。 可只鹿秋明這冰山一角,就已經讓路星河對他時刻忌憚,回頭看那披荊斬棘的來路,他有太多藏不住,也不想藏的臟污。 因此,哪怕他自知是對方的心病,卻也知道未必能做他的良醫。 極速下墜的風呼嘯在耳邊,路星河被死死地抓著,指甲嵌進rou里,疼得他猛地打了個激靈。 抱著他的這個人,腳背在窗臺上重重地磕了一下,以不可思議地角度護著他轉了個身,他被人面對面地抱在懷里,他在上,而對方在下。 “林有匪?”驟然清醒過來的路星河倏然睜大了眼睛。 林有匪虔誠地吻了吻他的嘴唇,說:“聽著,這不是你的錯?!?/br> 觸地前的一瞬,怔忡的路星河被甩出懷抱,狠狠地往上一推。 “砰————” 一直緊緊擁抱著他的男人終于在最后一刻放了手——林有匪竭盡全力試圖增加他生還的可能性,全然無所謂被墊在底下的自己會因此而受到更大的沖擊力。 在這最后的一刻,他什么好聽話都沒有說。甚至沒有像往常那樣吻他的額角,用濕熱的舌尖來勾他的耳垂,黏黏糊糊的聲音像吹向心間的暖風,“寶寶,我喜歡你,這輩子也只喜歡你一個?!?/br> 這個人說的,是真的。 陷入昏迷前,路星河想,他的確只愛他一個,連他自己都得往后排。 他怕他醒過來后自責,因此未雨綢繆地留下一句最簡單的遺言。 他說:“聽著,這不是你的錯?!?/br> …… 李環明陷入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慮情緒之中,他像一只被人掐去了腦袋的蒼蠅,方向全無。因為,一直在為他出謀劃策,向他下達明確指令的Whisper突然消失了。 李環明不斷嘗試給突然人間蒸發的Whisper發郵件,可發出去的郵件卻全部石沉大海。 被極度的焦慮與惶恐裹挾的他坐在床邊,呆呆地看著被喂了鎮定藥劑,一直處于昏睡狀態的李世川。 我要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李環明不住地問自己。 在昏暗的燈光里,在數日數夜的未眠中,一個瘋狂而大膽的念頭已成雛形。 李環明編輯了一封新的郵件,在發出時,他告訴自己,這是將是他給Whisper發的最后一封郵件,如果再得不到回復,他將賭上一切,用自己的方式,向世人揭露埋藏已久的真相。 第216章 和慕先生的第二次見面,沈聽沒有遲到。非但沒遲到,他還刻意提前十五分鐘就到了飯店,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楚淮南一塊兒親親熱熱地進了包廂。 染回黑發的沈聽比一頭金發時看上去正經不少,薄唇抿著,嘴角微微上揚,端是副拈花惹草負心慣犯的模樣。和他一起的楚淮南自然也不用說,他公狐貍精的外號,不是白得的,哪怕摟著沈聽目不斜視,一路上也引得路過的小姑娘們頻頻側目。 兩個身高、長相都無比出挑的客人從進飯店起就收獲了一波不小的矚目。 沈聽篤定,以那位慕先生藏頭縮尾的風格,他約的地方肯定早就布有他的眼線。 果然,在兩人落座后不久,就立刻有人推門進來。 梁碩走在最前面,一手推著門一手攤開向前做了個恭敬的引路姿勢。跟在他身后的男人生了一雙銳利的丹鳳眼,身量很高氣勢逼人,端儒的臉上神色冷漠,令人望而生畏。 沈聽看見他的臉,不由暗自嘆了口氣——來人正是曾同他父親交好的慕鳴盛。 盡管正在喝茶的沈聽心中有著“果然如此”的感嘆,但他卻并沒有主動起身,仍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里,一手握著茶杯,一手抓著瓜子,吊高眼角看向來人。故意夸張過的審視目光中,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