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番外_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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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上方的楚淮南占有欲極強地欺身上前,籠罩下一小片陰影。嘴唇湊到他的唇邊,笑著說:“真是甜的。不信?那你也嘗嘗?!闭f罷剛偷了香的舌尖便撬開了唇齒?!@是一個深深的吻。 在各種銷金窩里看慣了紙醉金迷、糜爛放縱生活的沈聽從來不知道,這世界上竟還有這么極致卻干凈的感官享受,這與欲望無關,它美而暖。 楚淮南的睫毛很長,吻他的時候濃密的長睫像帶羽的扇,在心上扇起一陣癢癢的風。沈聽能感覺到楚淮南的急切,也知道他正竭力控制著自己,因此哪怕噴吐在耳邊的呼吸再重,動作卻總不急不緩。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很想看這個人失控。 沈警督是個效率驚人的行動派,他立刻揚起上半身,伸出舌尖去勾對方的耳垂。 楚淮南刻意控制過的呼吸節奏明顯亂了,想到懷里這個滿臉寫著禁欲的愛人主動對他做的事情,一直緊繃在腦海里的弦“錚”地斷了。他受一股奇異的力量牽引,忍不住想要給這個惡作劇的壞孩子一點兒“過分”的懲罰。 他的動作幅度變得前所未有的大,在這極其兇猛的攻勢下,疼痛的感覺一路竄到了尾椎骨,沈聽忍不住“嘶”了一聲。 楚淮南用下巴蹭他的額頭,溫柔又危險:“這是你自找的?!?/br> 沈聽不是被嚇大的,略沾了點兒紅暈的眼尾微微向上挑,竟是個挑釁的表情。 受了蠱惑的楚淮南埋下頭啃他的鎖骨,他怕癢似地縮了縮卻也沒躲,反倒大大方地一展胳膊攀上了對方修長的脖子。 楚淮南受寵若驚,忍不住笑問:“今天是怎么了?提前發年終獎嗎?” 誰能發得起你的年終獎??? 沈聽腹誹,默不作聲地瞥向他額頭上的創可貼,一時心情復雜。原本掛在人脖子上的右手移下來,輕輕地按了按。 楚淮南總算知道這獎勵的由來了,抓著他的手重新掛回了脖子上:“原來是護主有功的獎勵啊……”熱度很高的吻從鎖骨往上移,楚淮南像只過了磨牙期卻還沒能適應的巨型貓,銜著懷里人的緊致的皮rou用牙輕輕地磨,很快就留下一排淺淺的紅?。骸澳俏揖筒豢蜌饬??!?/br> 沈聽想:你什么時候客氣過? 溫熱的舌尖順著下巴輪廓再次一路舔到喉結,柔軟的唇瓣磨蹭著滾動著的凸起,楚淮南往前頂了頂,惡劣地明知故問:“舒服嗎?嗯?” 沈聽抬起臉朝他笑,眼尾的弧度因笑容而恰到好處地一斂:“嗯,肯定沒你舒服?!鄙硢〉穆曇艉蜁崦恋男θ?,簡直能要人的命。 楚淮南呼吸一滯,他又怎么舍得讓他不舒服? 他恨不得能立即把一切都給出去。 手掌緊緊握住對方貼著他的小腿根部,一用力便將那兩條滑落的腿重新攬進臂彎中。資本家鍥而不舍,試圖開啟這具身體更多奇妙的魅力。熱情高漲得幾乎盛不下,他抱著沈聽的腰,臉埋在對方頸窩的凹陷處,脖子后的血管突突直跳,guntang的血液上涌,簡直要從被玻璃杯砸裂的口子里涌出來。 沈聽貼著他的耳朵低低地喘,間或有兩聲高亢的低吟咽不下去,從被吻得紅通通的唇角逸出來。 靈魂成了一枚被放逐的風箏,而線就纏在楚淮南的指間,他扯一扯或放一放,輕易就能讓沈聽游走在天與地之間。 這一刻,被驟然填滿的充實與鈍痛都算不了什么了,一種酸楚的酥麻伴著甜蜜的癢讓人理智全無。他想不了太多,只能想楚淮南。 楚淮南說的沒錯,確實是他自找的。 這么一想,也不知道今晚究竟是誰先失的控。 …… 第三天,江滬市出了個新聞。 第四天,在市慈善業界頗有口碑的康仁精神病院攤上事兒了,有個叫高菲的住院病人在康仁休養期間離奇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高菲的mama姓曹,是個身患癌癥的潦倒婦人。高菲是她唯一的女兒也是精神支柱。 在發現女兒丟了之后,曹小琴立刻去警察局報了案。 一個限制行為責任的大活人說丟就丟了,這事著實蹊蹺??善饺绽锉豢等省按螯c”得很好的轄區警察,卻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去院里問詢了幾句,搜查也做得很潦草。 因為前陣子李世川的失蹤已經心力交瘁的院長萬浩陪著笑把民警送出去,隨后不耐煩地瞥了眼還在辦公室里賴著不肯走的曹小琴。 “還杵在這兒干嘛?嫌麻煩沒添夠是不是?” 曹小琴第一次見這個總是笑容和藹的萬院長,語氣如此的不友善。 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萬浩就又不客氣地開了口:“警也報了,警察也來了,折騰夠了就回去等消息吧?!彼洁洁爨斓赝刈撸骸罢娈斈愕寞傋优畠菏莻€寶貝?一個瘋女人而已!人人都上趕著要搶要藏???她在我們院里丟了,我還覺得晦氣呢……” 說到住院患者失蹤,萬浩心上還掛著一件遠比高菲失蹤更令人牽腸掛肚的事兒!——那位要真的會人命的祖宗的“心肝”也是在院里丟的。 這么一想,他不由面色晦暗,咬著牙罵:“真他媽流年不利!” 曹小琴看著他罵咧咧地離開,頓時對昨天警察的話更加篤信了些。她確實識人不慧,在此之前,還一直覺得康仁的萬浩萬院長是個沒有架子溫和的大善人,甚至擔心警方會冤枉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