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 完結+番外_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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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卻只覺得他拐彎抹角地夾私貨,十分不要臉。 另外三雙專業辦刑偵案件的眼睛,盯得他瘆得慌。 他轉過頭問:“都盯著我干嘛?” 文迪:??!我怎么能這么蠢!沈隊脖子動脈處貼了好幾個創口貼,我還在想怎么會傷到脖子的!現在想起來,恐怕創口貼底下的根本不是傷口! 陳聰:為了任務可以做到這個程度,不愧是燕京公安大學的耳朵。我……慚愧、慚愧。 蔣志:觀察不細致,沒能提早發現,這都是我的錯。 沈聽坐下來,對之后的任務安排進行了新一輪的部署。 貝隆在他這兒碰了釘子,卻肯定不會就此放棄。 等再吊他一陣,也就差不多可以收網了。 至于那本日記以及特地送它前來的Whisper,則等料理了貝隆之后,再一個一個解決。 …… 慕鳴盛在離境前,還曾收到過另外一封郵件。 郵箱地址顯示,這封郵件來自已經死去多時的陳峰。 游走在黑暗的邊緣,骯臟的真面目,并不會永遠不見天日。而失散的共謀者,也總有在地獄里碰面的那一天。期待重逢,我的伙伴。 在屏幕的另一端,林有匪輕輕合上了電腦。 或許冥冥之中,他受到了罹難者們的保佑。 當年的一切,在他眼里已水落石出。 因此,他在洗清自己是Whisper的嫌疑的同時,還有意引導警方去查慕鳴盛。 因為只要順著慕鳴盛那條線一直查下去,那個藏在暗處的某人,一定也會被迫站在陽光之下,接受遲到的審判。 收到這封郵件時,慕鳴盛正在精神病院探望熟人。 他可能會離境很久,因此來向放不下的故交告別。 在強制隔離病房內,坐在角落的病人默不作聲,他很高但卻很瘦,寬大的肩膀因為瘦而微微前蜷,顯得更沒精神,頭發長得幾乎蓋住了眼睛。 他看上去一點兒攻擊力也沒有,卻被常年關在危險級別最高的單人病房里。 拒絕探視,不能出門。 房間里途有四壁,只靠墻放有一張十分寬大的床。 屋內甚至沒有桌椅,連放在床頭柜上的花瓶都是金屬做的。院方已經盡量做到面面俱到,希望能夠杜絕病人在病房內有任何自殺的可能性。 慕鳴盛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十分漠然地把手機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冷得像冰塊,視線落到病號服前別著的胸卡上。 那是一個非常小巧的亞克力胸牌。 一直神情冷漠的男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換掉?!彼噶酥改敲缎嘏?。 院長賠著笑臉向他點頭哈腰,走上前來看了一眼胸牌。見胸牌上寫著病人的名字,院長的臉色一沉,對一旁的特護說:“怎么回事?不是叮囑過嗎?院內不允許出現他的名字!” “可是……”幾個被雇傭來專門照顧這一位病人的特級護士面面相覷。許久,才有人小聲地說:“叫他代號他是不理的,而且前不久,市里剛有領導下來檢查過,現在住院藥房的流程更規范了,有病人胸卡才能配到鎮定劑?!?/br> 院長勃然大怒:“要給他配藥以后直接找我!你是新來的嗎?十幾年的規矩你不知道!” 慕鳴盛像塊沒有溫度的冰站在房間中央,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壓迫感。 他蔑視地俯視這群喧賓奪主的蠢貨。 他在意的并不是這個名字,而是那個胸卡的背后有一根用于固定的別針。 他走過去,想親自把它從病人身上摘下來。 可坐在角落里的那人似乎很怕他,在他沖他伸出手時,整個人明顯往后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