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擔心了，”陸憫說，“秦相還在，他也是神?！?/br>
    “……希望吧?！?/br>
    ——

    靠岸后，陸憫和兩個人分開返程。

    “我會穩住閻府，同時試圖說服人類，”陸憫說，“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三界必須聯手?！?/br>
    “可是……”行瑞說，“你要怎么跟他們說呢，謝穹蒼那個人……”

    “我有我的辦法，”陸憫笑笑，“你們回去以后，也多注意，如果再有和我們一樣的人……想辦法攔住他們?！?/br>
    龍思辰點頭：“我會的?！?/br>
    ……

    陸憫離開后，龍思辰看行瑞一直興致不高，就沒有立刻帶他回云訪，而是帶著他回了一趟昆侖山。

    昆侖山還是像他們離開時那樣，破敗衰落，整座山沒有一株植物生長。

    行瑞憑著記憶，找到了自己當年居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大的山洞，里面還要一些日用的陳設，但都已經風化了，勉強還能看出當年的影子。

    行瑞站在洞口，遠眺著整座山。

    “以前，昆侖山很熱鬧，鄰近山脈的大妖們，也總是來這里做客?！?/br>
    “所有人都說，昆侖山是妖界最強、卻也最安寧的一座山?！?/br>
    “那是因為有鳳安在，他雖然脾氣好，但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他不會偏袒任意一方，公正全面?！?/br>
    行瑞說著說著，眼圈又開始發紅。

    “鳳安是很好，很好的人，他溫柔，強大，善良，所有的妖都喜歡他?！?/br>
    龍思辰揉揉行瑞的腦袋：“別難過，也許鳳安沒死呢？你不是說過，鳳安是鳳凰，鳳凰不會死嗎？”

    行瑞眼巴巴地看著他：“你也覺得，鳳安也許沒死嗎？”

    龍思辰笑了，輕聲開口：“嗯?！?/br>
    行瑞深吸一口氣，然后拉了拉龍思辰的衣角。

    “走吧，我們回云訪?！?/br>
    “愿意回去了？”龍思辰微微有點驚訝。

    行瑞點點頭：“愿意，而且……我們總要回去的?！?/br>
    “好，”龍思辰牽起行瑞的手，“我們回家?！?/br>
    ——

    等到了云訪市，行瑞才反應過來，龍思辰說的“回家”，是真的回家。

    回了龍思辰的家。

    行瑞站在庭院門口，有點愣怔。

    “為什么……來這里了？”

    龍思辰神情如常：“好幾天沒回來了，你屋子里沒打掃，今晚先來我這里?！?/br>
    行瑞一愣：“你……”

    “我讓人提前打掃過了，”龍思辰說，“很干凈?！?/br>
    “……”

    這個理由似乎很有道理，但行瑞望著他那棟大宅子，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怎么了？”龍思辰看著他，“去男朋友家里，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