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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伐打著哈欠,看他爬了幾次終于爬起。 “夫君?!?/br> “離開我不應該這樣啊白言梨,”嘲諷當然是沒夠的,蒼伐慢悠悠道:“把自己弄這么狼狽,可有些墮了你皓月星主的威風?!?/br> “符器不只是能戰斗,”白言梨嘀咕道:“帶著它本來我也不會這……” 接下來的話他不說了,蒼伐哼哼聲后吐出兩個字,“活該?!?/br> “夫君是不是……”白言梨拉扯了下身上衣服,剛跟蒼伐撕扯間上半身的衣服如今更像是破布片,他猶豫了下,還是問道:“想要了?” “啥?”過于震驚和不可思議,蒼伐冒出個單音。 白言梨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著胸口衣服,含蓄道:“剛剛你壓上來,還撕碎我的衣……” “閉嘴吧你!”茶盞捏碎在手心,蒼伐頓了頓后破口大罵,“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現在這樣子豬都不帶看你一眼的,你還真……” “哈哈?!?/br> “……”話說一半被笑聲打斷,蒼伐沉下臉。 白言梨面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告訴自己被戲耍了,人問那句就是調侃來的。 “這是戰報,”白言梨又撿起了拐杖走到桌邊,他遞上其中一本公文,“夫君看看吧?!?/br> “我看什么?”蒼伐嘴上這么說,手上已經打開一目三行快速掃過。 白言梨望著他,“東府損失還挺大的,不過夫君你的小金庫,東西我已經一點也不少的放回去了?!?/br> 不只是不少,蒼伐看下面寫的清單,白言梨還添了許多亂七八糟的靈器和靈晶石。 “你做這些于事無補?!弊约翰豢赡芤驗樯硗庵锞透袆踊蛘咴?。 “我沒想過要你的原諒,”白言梨很是平靜的說道:“我很清楚從計劃開始的那天起,不對,或許從我在荒服見到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們之間就不可能?!?/br> 事實是如此,不過這些話從對方嘴里說出來,蒼伐異常不爽。 “只是,”白言梨卑微道:“你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嗎?” 不生氣也不意味著原諒,蒼伐清楚這點,只不過,他想了想后平聲道:“可以……” “真……” “自然是有條件的,”蒼伐打斷白言梨,“馬上放我出去?!?/br> “……”白言梨眼中光芒很快消失,人低聲道:“現在還不能?!?/br> “那好,我再說個建議,”蒼伐故意賣關子,“你若是能辦到,也許不只是不生氣,我說不準還能繼續理你?!?/br> “什么?”白言梨沒有很激動,他忐忑的等待著。 蒼伐冷漠道:“終止戰爭,解散皓月?” “這怎么可能……” “解散不了皓月,那你解散了天樞也成?!?/br> “……” “你可以考慮一下,”蒼伐好整以暇的說道:“先從終止戰爭開始?!?/br> “對不起,我辦不到?!?/br> “那你還不滾?”天天來說廢話。 “我不走?!?/br> “什么意思?” “夫君剛才沒有聽到我的吩咐嗎?” “什么?”人剛下來的時候,確實和身后兩個仆從說了些什么。 “這些天我要呆在這里,”白言梨特別堅定的說道:“我在這里養傷?!?/br> “你還真不怕我宰了你?”蒼伐拍了下桌子恐嚇。 白言梨嘴硬道:“不怕?!?/br> “不終止戰爭,你以為自己真能贏得了?” “夫君剛不也看了戰報嗎?” “我他媽說的不是英招府!”蒼伐起身踹翻一旁凳子,“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 打下侯服又如何,先不說守不守的住,甸服的妖都已經過來了,東府蹦跶不了幾天同樣的皓月做到今天這步已是極限,人還想怎么的?打到甸服去? 想什么呢?! “你究竟在想什么?”不知心中怒火從何而來,蒼伐有預感白言梨已經瘋了,人做的這些事完全沒有給自己留有后路。 “夫君是在擔心我嗎?” “你是準備好了要去送死?”天璣說的那些后續安排,白言梨替自己都想好了,那么他自己呢? “夫君不用擔心的,”像是聽不出他話中意思,白言梨微笑道:“我將本該屬于夫君你的耀眼生活還給你,你回了帝畿,我們再無干系?!?/br> “我再說一次,”蒼伐閉上眼深呼吸,只當自己的焦慮是因為害怕日后被揭穿惹來麻煩,說到底東府是自己建立的,不是說沒干系就能完全沒干系的,他這么想,自己絕對沒有因為擔心白言梨而煩躁,更沒有因為對方偏激不把自己當回事的瘋狂而動怒,“終止這場戰爭!” “然后呢?” 蒼伐張嘴就要說出什么,可話到嘴邊突然消失了。 是啊,然后呢? “夫君覺得現在停下就好了嗎?”白言梨松開抓著的衣服任由滑落肩頭,“我現在還能有退路嗎?” “有!”嘴比腦子快,蒼伐沖動下給出回答。 白言梨茫然注視著他。 蒼伐眉頭打結,面色一變再變,他猶豫著糾結著掙扎著,最終狠了狠心道:“你跟我走?!?/br> “什么……意思?” “終止戰爭,”深吸口氣,蒼伐咬牙道:“跟我回帝畿?!?/br> “……回帝畿?” “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蒼伐干脆放棄道:“跟我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