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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竹,菊四婢嬌吒一聲,齊齊撲上,雷小屈身子一扭錯開,竹竿一帶,四柄劍竟朝白元秋方向刺來。 白元秋若是閃過,四婢非掉下懸崖不可,就在此時,姬搖花飄帶卷來,助四婢穩住踉蹌的身形,但白元秋的節奏卻已被打亂,雷小屈覷空脫身。 卻又被東堡六大護衛阻止了去路。 雷小屈怒從心起,招不容情,一桿點向魯萬成的胸膛,雷小屈出手太快,余下五位救援不及,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竹竿點上魯萬成的胸前。 雷小屈背上一涼,卻是白元秋及時趕到了。 雷小屈要取魯萬成性命并非不可,只是如此以來,白元秋那劍他魔仙老人家就得生受了,雷小屈自來惜命,只得回身擋住白元秋。 魯萬成胸口已經見紅,白元秋晚來一秒,他就要變成死魯萬成了。 此刻白元秋攻勢又改,劍風乍起,一劍威勢重過一劍,累成千鈞之力,以慢打快,生生將雷小屈逼住,“魔仙”的身法愈見滯澀,脫身不得。 雷小屈周身傷口逐漸增多,時不時飆起飛濺的血花。 白元秋一力擔下雷小屈的主要攻勢,其他人攻擊起來毫無顧忌,連梅劍竹劍都在雷小屈身上留下了幾道傷口。 雷小屈愈發驚怒,如此下來,白元秋定能生生耗死他! 雷小屈一狠心,打算憑著硬挨白元秋的攻勢,殺開一道出口脫身,手中長桿朝竹劍刺去。 竹劍驚呼,“砰”的一聲重擊,白元秋一劍重重砸在雷小屈的臉上。 雷小屈一臉血的倒下了。 白元秋倒提手中長劍,木然道:“他……怎么不躲?” 姬搖花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如同銀鈴輕輕的搖晃。 戚紅菊也笑了,鄺無極舉起拇指夸贊道:“大妹子,有你的!” 白元秋無語,姬搖花笑道:“我們還是先把雷小屈捆起來吧,待他醒了,正好問問北城的情況?!?/br> 事關北城,眾人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姬搖花的飄帶將雷小屈粽子般捆的嚴嚴實實,黃天星在雷小屈身上又補了數指,將其xue道封住,就算他醒了,只怕也是絲毫動彈不得。 半個時辰過去。 鄺無極等的不耐,道:“待我拿桶水來潑醒他?!?/br> 白元秋蹙眉道:“鄺大哥等等,我瞧著雷小屈有些不對?!?/br> 菊劍上前瞧了瞧,發出一聲驚呼:“雷小屈死了!” 黃天星面色大變,快步上前探他鼻息,白元秋喝道:“勿要碰他身子!” 卻說晚了,黃天星的手一沾雷小屈的尸身,宛如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右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發紅腫脹了起來,不一會就變成黑紫色。 眾人紛紛取出解□□物,卻是絲毫不起作用, 白元秋拔下頭上的發簪,發簪被打成中空之形,她從中取出數根金針,在黃天星手腕上扎了幾下,黑氣不在蔓延。 鄺無極等東堡之人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她,白元秋苦笑道:“晚輩不太擅長醫術,最多只能延緩毒性一個時辰,不過若是黃堡主信得過我,我愿試著以內力為堡主逼出毒性?!?/br> 黃天星的額頭上滾落豆大的汗水,強笑道:“這一路多少人的命是你救的,還談什么信不信得過?只是若是這毒解起來太麻煩,白姑娘就不必強為老夫折損內力了。北城還待救援,老夫早就是黃土埋了半截的人,若是為著我耽誤了周大侄子他們,老夫就算死了,也沒臉見我老友了?!?/br> 鄺無極紅著眼睛道:“老子逢打必敗過了一輩子都沒認過輸,堡主不過中了點小毒,怎么竟低頭了!” 姬搖花勸道:“北城一行還全賴堡主主持,堡主切不可輕言放棄?!?/br> 黃天星按著鄺無極的手,道:“若是老夫不幸,北城一事就煩請白姑娘……” 白元秋截口道:“晚輩年紀尚幼,人微言輕?!?/br> 黃天星瞪了她一眼,大笑道:“你這會子到不說馬齒徒長了?” 白元秋笑道:“豎子狂妄之言,堡主豈能當真?” 這里棧道狹窄,往前走便是劍門關,眾人收拾東西,打算尋一處合適地方為黃天星驅毒。 白元秋仔細的取了雷小屈身上一些毒素收好,在他尸身上彈上化尸粉,不到一炷香功夫雷小屈的尸體便溶作一灘清水。 梅蘭竹菊四劍翹著暗暗咋舌,菊劍大著膽子問:“白姑娘怎么不把他埋了,這么做怪瘆人的?!?/br> 白元秋微笑道:“他身上的毒十分厲害,若不銷毀,碰上下雨或是被動物刨出來,怕是容易成災?!?/br> 菊劍臉一紅,蘭劍小聲問道:“姑娘剛剛用的藥能不能借我們瞧瞧?” 白元秋失笑,拋給她們一個細白的小瓷瓶,道:“區區身外之物,幾位姑娘若是喜歡便盡管收下,只是仔細萬勿沾到傷口處,此藥雖對活人效用不著,碰上卻是疼痛難忍的?!?/br> 梅劍吐吐舌頭,嬌聲道:“知道啦,謝謝白姑娘?!?/br> 幾人快馬沿棧道前行,走過快道,前方是片空地,將將要到劍門關處,眾人尋了處蔭涼空地,鄺無極扶著黃天星坐下,白元秋盤膝坐在黃天星身后。 白元秋雙手搭在黃天星后心處,一股溫和之極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從掌心流入黃天星體內,內力沿經脈流動,流過的地方十分欣榮舒適,黃天星頗有幾分懷疑白元秋是少林俗家弟子,卻又覺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