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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惡賊,你……你對伊琳娜小姐怎么了……” “不許走!把話說清楚……” 從披風另一頭披散下來的亂發顯示著這人的狀況絕對不好,眼見這樣的情況,二三十名貴族都一齊圍了上來,這一次的情況劍拔弩張,更甚于宴會之時,很顯然一旦動手,恐怕二三十人都有可能圍攻而上。面對著情緒沸騰的人群,唐憶腳步微停:“抱歉,伊琳娜小姐的情況很不好,需要做緊急治療,別擋道!” 冷冷的語氣,使得另一邊的情緒更是憤怒,當確定了披風中的人正是伊琳娜,當先的幾人已經拔出了寶劍。 “你對伊琳娜小姐做了什么事,快把她放下,我們有最好的治療師……” “伊琳娜小姐有什么事就殺了你!” “把人放下,你還想做什么!” 眾人的叫喊間,畢竟還忌憚與對方展露的身手,不想輕易出手。但唐憶此刻卻沒有了說話的心情,目光一寒,單手將伊琳娜扔在肩上,大步向前。 這輕輕的一擲,使得伊琳娜趴在了他的肩上,同時卻也因為身體的翻轉,露出了大半的裸背,縱然在下一刻他便將披風拉上,但這樣香艷的一幕卻已經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頓時便有幾人野獸般的叫了一聲,嫉妒心使得人群終于爆發開來,前方幾人先后出手,而這邊的唐憶則是衣袖猛振。原本藏在袖間地大馬士革軍刀反射著魔法光芒,劃過夜空。 事實上,在此時占主導地位的,還是表面上說著風涼話,心中卻對伊琳娜的狀態最為關心的加百列,當冥界法則全力運作,對上超階強者也是毫不遜色,至于這些力量最高不過六七級又未經歷過生死考驗的貴族武者,則在接觸的瞬間便發出了慘叫。 軍刀揮出。屬于太極劍的圓柔氣勁在瞬間蕩開一齊攻來的數柄寶劍,隨后,刀鋒便已抹過兩人的手腕血脈,唐憶地身形錯入人群當中。一記頭錘狠狠砸上前方武者最為脆弱的咽喉,刀柄橫揮,則是重重地擊破了身側貴族的后腦勺。轉眼間,當先的四名貴族便在慘叫中失去了戰斗力。至于那名喉結被頭錘撞上地貴族,則是捂住了脖子“嗬嗬”跪倒,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半點。 身形飛轉,軍刀劃過隨后一人的大腿。刀鋒狠狠扎進正前方武者小腹的同時,他也一腳踢出,正中身旁貴族的雙腿之間??濌幫?。這是所有貴族都自恃身份不肯用地武技之一。然而無論實質戰果與震懾力都是無比強烈。而當唐憶將血淋淋的軍刀從前方那人的小腹中拔出,此刻倒在地上甚至還哭喊著“mama”的七人。便以血地事實震懾住了后方的二十多人,方才還因為嫉妒而爆發開的怒氣在瞬間冷卻,所有人都在畏懼地目光中開始退后了。 “還有擋路地……死!” 冷冷地說了這句話,前方地人群立時便分出了一條道路,扛著伊琳娜通過之后,他卻又站住了身子,一回頭,身后幾十人都畏懼地退了幾步。 “還有……往后不許你們再去sao擾她!” 扔下這句話,他轉身穿過了前方的回廊,可以感受到身后那些人仍舊不甘地跟在后面,但他已經無心理會?;匚吨讲诺匾豢?,唐憶感嘆道:“這個……便是無敵的感覺嗎?” “啊……”加百列點了點頭,“雖然還稱不上無敵,但是……最開始的那一刻,的確有著毒品一樣的誘惑力啊……” “不過……當時間漸漸過去,一次次的經歷鮮血與死亡,縱然一直都是勝利的結果,但其中積累起來的東西,卻也會另人愈發的厭惡和難受……人力有時而窮,能夠憑力量掌握的東西畢竟太少,越是強大,越會發現命運的殘酷性,因為一旦得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你便越會去期待更多的東西,建立起更加無法實現的夢想,到得最后,生命便囿于這樣的循環當中……這一點,就連我的父親也無法幸免……” 感嘆聲中,唐憶知道加百列是以這樣的方式,對自己做出提點。轉過幾個回廊,身后的貴族群也在遠遠跟著,來到那 往的儲藥房間時,卻發現門前站了四名士兵,在阻攔這里是不允許進去的地方。 “肖恩大法師有令,由于某些原因,將這里列為禁地,不允許任何人出入,請見諒?!?/br> 不愿意與軍隊發生爭斗,但這樣語焉不詳的命令,卻難以令加百列信服,再加上伊琳娜情況不好,不可能再轉去另外的地方,當下以輕手法解除了幾名士兵的武裝,推門而入。 “抱歉啊,我的病人也無法再等了,相信任何的事情也比不上生命重要吧,同樣請見諒?!?/br> 這儲藏藥物的石室分兩間,外間滿是儲藏魔藥的架子,內間則是治病的小屋。將伊琳娜放到里間的床上,選取魔藥之時,二十余名貴族也圍了過來,眼見唐憶取藥手法嫻熟,本身也在擔心伊琳娜情況的幾人紛紛指責起幾名士兵的命令太沒道理,要是誤了伊琳娜小姐的治療,他們會聯名對軍隊施加壓力。 幾名士兵都是炎龍軍團中的精英,雖然受到多人的指責,卻也盡職地發出信號,向周圍的友軍表示禁地遭到觸犯,隨后一隊巡邏的士兵趕來,要求眾人離開這里,但這些貴族如何能夠答應,一時間氣氛鬧鬧哄哄,當更多的士兵趕過來,屬于貴族的仆傭們也從各處涌來,為主人壯大聲勢,由于唐憶與皇子、克娜的關系,再加上高超的武技,他們不敢得罪唐憶。但為了伊琳娜,在一定程度上對抗這些士兵卻毫不含糊,因為在帝國的普遍意識中,軍隊不過就是貴族階層地附屬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