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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擁抱、接吻、發生性關系,然后自己下定決心會負責任。這幾乎已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但在這之前,兩人之間竟然無法交流也未有做過任何簡單的交流,這樣的認知,令他著實覺得有些郁悶。 不過,他的煩惱并為感染到少女,當赤裸相擁的兩人坐起身來,少女只是皺著眉頭望著自己雙腿間的血跡,用手輕輕地擦拭著。 昨晚破處時留下的血液,此時早已干涸,在唐憶的身體上也有好些,用手自然是擦之不去。少女望了望唐憶,忽然笑著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要往洞外走去。 洞外太陽暖洋洋地照射著微微起伏的草地,穿好了樹葉衣裙的少女帶著唐憶穿過了草地,走入森林,那只巨狼就在身后緩緩跟著。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灑下一道道美麗的光柱,四周都是唐憶不認識的植物。銀發少女便在他身邊輕盈跑跳著,不時將手穿過光柱,似是要將那些美麗的光芒抓在手中一般,銀鈴般的笑正從她的唇畔不時傳出,唐憶望著她,只覺得目光始終被她的美麗所吸引。此時的她,便仿佛森林中的仙子一樣純潔動人。 他們穿過一段稠密的樹林之后,便是一處溪流,溪水清澈見底,兩岸鋪滿鵝卵石,說明若在汛期著溪流的范圍遠不止如此,兩旁的樹木在日光下招搖,幾只小動物本在溪邊飲水,見有人來,蹦蹦跳跳地躲回樹林里去了,風景美麗如畫。 銀發少女在一旁的一棵樹上摘了幾片寬大的葉子,隨后毫不避嫌地在唐憶面前脫去了衣裙,將那幾片葉子在水里洗了,“啊啊”地招呼了唐憶幾聲,便開始擦拭身子,唐憶拿起那葉片,才發現這葉子竟然毛絨絨的如同海綿一般,可以當成毛巾使用。溪水猶帶冷意,擦在身上冷不仿的打了個寒顫,不過他雖然外表柔弱,體質卻是不錯,以前一個人在家也常用冷水淋浴,過得片刻,便習慣了這水溫。 兩人雖然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系,但唐憶對于在她面前赤身裸體還是有些尷尬,而望著少女那完美的身體,生理反應不自覺的又升了上來。少女卻是恍如未覺,唐憶自然也不能在這兒就將她“就地正法”。身后那只巨狼在溪邊喝著水,警惕地望著四周。唐憶想到這溪流多半是這附近的生物共同的水源,他們既然能來,或者也會有更兇猛的生物會出現在這,心下不免忐忑。 擦洗完畢之后,兩人一狼沿著原路返回,一路上銀發少女爬上爬下,采了不少果子,毫無剛剛破身的少女行動不便的跡象,卻仍舊是不準唐憶亂跑,唐憶猜想這周圍多半還有其他兇猛的動物,她們害怕自己遇到危險,于是只跟著那少女,幫忙撿些果子帶回。 接下來的幾天里,兩人便如蜜月一般住在那洞xue之中。唐憶用樹葉為自己編了幾件厚點的衣服,已不再畏懼天氣的寒冷,只是一穿起來渾身覆滿樹葉,看起來如同樹人一般,很是滑稽。少女每天帶回來好些奇珍異果,對唐憶極盡討好之能事,有一次還帶回了一個野生的蜂巢,卻是弄的狼狽不堪,全身被盯了好些個腫包,令唐憶看了心疼不已。蜂蜜很甜,少女卻是不吃——對于唐憶喜歡吃的東西,她都刻意地不去碰,結果唐憶做出各種表示憤怒的表情,折騰了半天才逼著她開始喝那些野蜂蜜,但她卻又一直不停地喝,直到唐憶感覺不對喊停時才面色難受地停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唐憶緊緊擁抱著她,一面替她撫摩后背一面不斷道歉,“……我不是要灌你,我只是想讓你吃好吃的東西而已啊……對不起……” 少女的感情也單純得如同動物一般,此刻認定了唐憶,便將唐憶視為了自己唯一的神,一心只想著對他好,對他的話半分都不會違拗,恐怕唐憶逼著她從山崖上跳下去,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跳吧——當然,她早已經跳過了。 想到這點,唐憶的眼眶不禁濕潤了,將少女嬌小的身體摟在懷中,他感到一種窩心的感動。 不過,還好她懂得自己的表情。他想。這是交流的開始。 幾天里,唐憶為少女簡單取了個名字,因為她天真而純粹,心靈如同白紙一般純凈,因此便叫她小雪,沒事的時候他便將少女摟在懷中,一遍指著她說:“小雪?!敝钢约赫f:“阿憶?!辈欢鄷r,小雪便知道了這個名字是叫自己,而“阿憶”是指唐憶。 這期間小雪也試著模仿唐憶的發音,不過短時間內總是走樣得厲害,大概是因為她很少發出這些復雜的音節的緣故吧,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好的,唐憶心想。 為小雪取了名字,唐憶也為與他們住在一塊的兩只巨狼取了個名字,原本想叫其中一只為“風暴”,不過考慮到要配成一對,于是改為了“暴風”,而另一只則叫做“怒加”,都是在唐憶心中相當剽悍的人物。只是兩只狼在唐憶眼中樣子差不多,唐憶往往叫混,唐憶教了小雪幾次這兩個名字,卻因為幾次指錯,弄得小雪相當迷惑。 與兩只狼混得熟了,對方也就不對自己露出明顯的敵意,偶爾小雪離開,自己進入森林時,它們還會在一邊跟著,儼如保鏢一般,不過若是走得太遠,自然還是會被叫回來。這森林相當之大,唐憶當初在那懸崖上便看到過,一眼幾乎望不到邊。雖然有小雪在這,但他仍不免懷有到外界去看看的念頭,或者大家再熟一些,等到可以溝通的時候,能夠叫小雪陪著自己出森林去看看吧。這樣想著,他不免記起自己留在了懸崖上面的背包與帳篷,里面有幾樣東西,特別是一只打火機,有了那個,至少自己可以引導小雪吃些熟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