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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郎太刀:[不如悄悄離開吧,我聽人類說過這么一句話,打擾別人談戀愛是會被驢踢的。] 就算是真的被驢踢了,對于付喪神來說也不是什么重傷,但要是被太宰治給盯上,那就不是難受一時了,而是難受得讓人抓耳撓腮卻無可奈何。 況且遠處那兩人所營造出來的氛圍,不容第三者插足,石切丸覺得布置結界也不愁這么一時,不如溜了溜了,省得打擾了別人的獨處時間。 [那就走吧。] 太刀和大太刀點點頭,輕手輕腳的月之城的角落離開,他們決定把剛才看到的一幕用隱晦的信息傳遞給其他同事,讓他們最近別去打擾主上。 等到彎月掛在夜幕之時,太宰治總算是舍得把頭抬起來了。 “啊站得我腿都要僵了?!?/br> 他往后退了一步,離開雪滿溫暖的懷抱后,太宰治被夜風吹得打了個冷顫:“我不是早就通知了石切丸和太郎太刀他們過來布置結界了嗎,怎么這個點了還不見人?!?/br> “可能是看到三日月回來,他們比較開心給忘了吧?!?/br> 雪滿說了個冷笑話:“不過沒關系,有我們在這里,沒人敢對里木出手的?!?/br> 他從空間里拿出裝著樹種的木盒,在太宰治略帶震驚的注視下,準備把這顆種子扔在地上,等著它自然生長。 “等等!這顆種子不是挺重要的嗎,種植手法如此粗糙的嗎?” 沒準備水先把土地潤濕就算了,連坑都不給種子挖,這和等著猴子從石頭里面蹦出來有什么區別? “我以前也沒有種過這個?!?/br> 雪滿含蓄的說道:“況且植物不是隨便灑在地上就能夠生長的嗎?”反正他星球上的植物都是如此的野蠻生長,換個世界估計不會有太大差別。 “那還是我來種吧?!?/br> 太宰治牙疼,他從袖子里面翻出了一枚小巧的信號彈,撕掉上面的封印符后飛出了一朵姿態可愛的小雪花,在空中亮了數十秒后才消失不見。 ——糟了,我怎么把信號是雪花這事給忘了。 ——當時還特意說明我的信號得和別人的彎月不一樣,指明了雪花…… ——啊啊啊這是什么公開處刑啊我要死了! 試圖裝鎮定的太宰治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耳朵,從發絲里露出來的一邊逐漸染上了一層紅色,看上去莫名的可愛。 突然出現在兩人身邊的奈良鹿角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他可是第一次看到屬于太宰治的那枚信號彈,上一秒還在加班的他連夜宵都沒顧上吃,第一時間趕來了太宰治的身邊。 “太宰先生?!?/br> 他略帶緊張的看向對方:“是出了什么緊急事件嗎?” “沒,叫你過來只是想問問你,用什么方式種樹成活率最高?!碧字蔚O了,揣進袖子的兩只手扣著胳膊上的繃帶,差點把自己給扣傷。 “……” 奈良鹿角聽了想打人。 “……是什么樣的種子?!甭菇悄椭宰釉儐?,他把疑問的眼神投給了太宰治身旁的男人,這人的資料鹿角早就見過,持有月之城身份證的每一個人他都記得,“可否讓我看一下?!?/br> 雪滿把盒子遞給了鹿角,鹿角打開一看,軟墊上躺著一枚綠瑩瑩的樹種,光是看就能感受到其中流淌著的龐大生命力。 ——這不隨便找個坑埋了就可以了嗎? 他腹誹了一句,還是決定從更為謹慎的角度出發,事無巨細,不然說得太簡單了,不就顯得他奈良鹿角很沒用嗎? 于是一個人說兩個人聽,奈良鹿角說需要什么東西,雪滿就開始回想,他的空間里面有沒有這樣。 幸好他是一個有著整顆星球作為后盾的男人,這種植大家所說的東西他全有,還都是質量頂級的那種。 “那這里就沒你的事,你可以回去吃宵夜了,你可以再點一份,記在我賬上就行?!?/br> 太宰治揮別奈良鹿角,示意工具人快點退場。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奈良鹿角再一次消失,他暫時還搞不清楚陌生男子與太宰治的關系,不過那熟稔的態度……行吧,管別人家的私事干什么,是工作不夠辛苦還是夜宵不夠好吃。 “他說的那些東西我都有?!?/br> 雪滿從空間里面拿出了滿滿一壺的生命之泉,太宰治看著那綠瑩瑩的液體,有種樹種和泉水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荒謬感。 “那我隨便挖個坑吧?!?/br> 接過了雪滿遞給他的精致得仿佛是藝術品的小鏟子,太宰治毫無心理負擔的蹲下,拿著藝術品挖了個深約十厘米的小坑,他捏起樹種,放在了坑的中心位置,蓋上土后把一整壺的生命之泉都澆了上去。 ——這個行為奢侈得犯罪,生命之樹看了想打滾哭泣。 “接下來就是等了吧?!?/br> 兩人往后退了退,給樹種留出了生長的空間?;蛟S是生命之前效果太強,沒過一會兒,就有細嫩的枝芽頂開了疏松的土層,隨著夜風搖擺起了自己的兩片小苗苗。 小苗苗眨眼之間就竄了一米多高,它似乎有著見風就長的特性,一個小時后,不說粗壯但完全健康的一棵里木出現在了雪滿的面前,葉片青翠欲滴,和雪滿曾經見過的麻麻賴賴的不太一樣。 “這個生長速度是正常的嗎?” 太宰治仰頭去看,忍不住問道:“它仿佛吃了金坷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