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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這種武器,有那么稀有嗎?” 鶴丸國永笑嘻嘻的,笑意卻達到不了眼底。 “還在狡辯,你們……” “哦呀,還真是熱鬧呢,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三日月宗近不緊不慢的從內室走出,眼眸微彎的,帶著笑意,掃了站在眼前的時之政府一行人。 “真是抱歉,因為我們主君剛睡下了,如果可以的話,還煩請諸位將聲音放小?!?/br> 他的說話的語氣非常溫和,也沒有什么壓迫感,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平安京時期特有的韻味,而剛才還咄咄逼人的時之政府要員,卻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樣,最終還是閉嘴了。 三日月宗近是今天的近侍,剛才還在內室照顧主君,所以對于發生了什么事情并不太清楚,一期一振就將大致經過告訴了他。 “啊,原來是這樣呀?!?/br> 他聽聞以后,并沒有表現出憤怒或者是不滿等情緒,依舊是微笑著,就像是聽別人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你,你真的明白了么!” 時之政府的人之前聽了三日月宗近的話下意識的就將聲音調小了,可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聽從他的話,也有可能是為了讓自己的底氣更足一點,便將聲調抬高。 不知為何,在這本丸所有的刀劍里,讓他們感覺最瘆人的,反而是三日月宗近。 因為這把刀實在是太高深莫測的,令人完全捉摸不透,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么。 “你們這是……” “所以呢?”三日月宗近看著他們,“我們襲擊了土御門分家,并將土御門的大小姐還有他們家的人全部都殺死,所以呢?” 他的語氣與以往無異,又道:“對于做出了這種事情的我們,時之政府的決定是?” 山姥切國廣:“喂三日月!別開玩笑了,我們根本就沒有……!” “沒用的,山姥切?!睜T臺切光忠打斷了他的話。 山姥切國廣頓了一下,握緊拳頭,然后又松開,抬手將自己頭上披著的白布往下拉了一下。 他是知道的,真的做了又怎么樣,沒做又怎么樣,時之政府完全就是想要針對他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時之政府的人也沒有想到三日月宗近會是這種態度,在這一群刀劍付喪神里,他應該是處于統領的位置,于是道:“你們,你們做出這種事情,自然是要受處罰的!” “處罰?”三日月宗近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然后又問道:“那么請問,你們所謂的處罰,是指什么呢?” 不等時之政府的人開口,他又道:“是說,要將我們拿去刀解,回收,還是……”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幾個人,帶著笑意,明明應該是一副美麗得如同畫卷的景象,可是那幾人看了,卻只覺后背發涼。 “——還是要再一次,將我們從主君的身邊奪走,然后扔到那個‘亂葬崗’里?” 時之政府的人一驚,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你是,你是怎么知道……不,難不成……你怎么會有記憶??” 其他的刀劍付喪神們聽了他們的話,也是一臉疑惑,看了看三日月宗近,又看向了時之政府的人,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怎么會沒有記憶呢,感情這種東西啊,真的是神奇呢?!?/br> 三日月宗近說著,說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原本是刀劍的我們,本質上只是一堆鐵塊,可是卻獲得了人身,懂得人類的情感?!?/br> 是他們小看了這一點,原本不會產生的情感的刀劍,在有了情感之后,會變得有多可怕,執念會有多深。 時之政府的那幾個人里,領頭的人似乎是感覺有些許不妙,可是剛退后一步,便發現自己渾身都動彈不得,仔細一看,是不知何時出現在周圍的黑氣束縛住了他們,將他們的行動限制住了。 三日月宗近的表情未變,可側頸卻蔓延上了的,黑色的紋路,那些黑氣圍繞在他的周身,全部都源自于他。 時之政府的人滿臉震驚。 “你,你怎么會……??!” 三日月宗近的樣子,分明是已經暗墮的樣子??! 可是怎么會……他之前是一點暗墮的氣息都沒有,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其他都沒有絲毫的異常??! 通常暗墮了的刀劍付喪神,首先在外表上就能夠看得出來,并且因為對審神者的憎恨,一般都帶有強烈的攻擊性,性格也根據暗墮的程度會變得癲狂,像是三日月宗近這樣子的,他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 保持清醒的同時,能夠將自己暗墮了的這件事隱藏得這么好,這么深,簡直讓時之政府的人不寒而栗。 他甚至擁有“那個時候”的記憶! 不妙,實在是太不妙了! 時之政府的人現在就算是想要離開去找救兵,將這把三日月宗近的這個情況匯報上去,也沒有辦法了,只覺得心在一點點的往下沉。 “三日月宗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沒有想要干什么呀?”三日月宗近回道,語氣輕松,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能夠悠然的坐下,捧著茶水吃點心。 “就是稍微,”他說道,“稍微,來聽個故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