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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紗摸了摸臉上的傷口,然后居然絲毫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反而是笑了起來。 鶴丸國永看到他的笑容, 心中頓感不妙, 也顧不得用刀對著這些人了,趕緊轉向了阿紗, 道:“主君,我們在這里耽誤的時間太長了, 還是先走吧?!?/br> 要是不能將主君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的話, 會出大事。 “耽誤, 耽誤什么了?” “……您受傷了,要趕緊回本丸治療?!柄Q丸國永說著, “恕我失禮?!?/br> 他直接用衣袖將阿紗側臉的血跡細細的擦干凈,雪白的布料染上了紅色,分外顯眼, 可他卻一點也不在意。 “你這……”土御門美月剛想要說什么, 卻注意到阿紗的側臉, 原本應該是被劃出了一道血痕的側臉,此時一片白皙,一點也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她的腦中一時間閃過許多想法,最后不知道為什么,表情突然改變了。 從原本的表情,硬生生變成了友善,非常的違和。 阿紗輕輕的將鶴丸國永推開,看向了土御門美月,然后笑了。 鶴丸國永的心頓時便是一涼。 然而阿紗還沒有說話,土御門美月便先一步開口:“我,我為之前做的事情道歉,我們能做朋友嗎?” 鶴丸國永猛的轉頭看她,聯想到她的態度為什么會轉變,眼里的殺氣更重。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先殺了。 可是他也知道,就跟這些人之前說的一樣,他不可能真的在這里動手。 如果是那樣的話,會牽扯到主君,說著要是被刀解的話就在那之前帶多幾個人,可其實他也還不想離開主君的身邊。 主君這個人,只要被要求了,無論是什么要求,全部都會答應。 土御門美月這么一開口,他只能深吸一口氣,繼續壓制著自己。 “好呀?!?/br> 他聽見主君這么說著。 “我們做朋友吧?!?/br> 明明剛才明顯的被針對,此時卻還是笑著。 土御門美月也是沒有想到阿紗會這么干脆的答應,想到對方那堪稱異常的性格,再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那股子戰栗感又再次襲來,只是為了自己的計劃,硬生生的頂住了。 她想要繼續跟阿紗說話,鶴丸國永卻想要阻止他們之間的交談。 不能再讓主君跟土御門美月繼續說下去了,不管怎么樣,總之要先讓主君離開這里,等回到了本丸,說是成為朋友,主君是不會再記得這個人的。 他們不會讓他想起來的。 土御門美月還有鶴丸國永都想要開口,可是在他們之前,一道男生卻先一步響了起來。 “你就是紗?” 阿紗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見的是一個男人。 他算是認得這人。 名字不清楚,姓是騰島,他記得這人是時之政府的人,算是管理高層一樣的人物,是上一次參加時之政府會議的時候,偶然間聽別人說的。 騰島看著眼前少年,的確是跟資料里記載的一樣,光是樣子跟周身的氛圍就是rou眼可見的異常。 并且就連“紗”這個名字,也只是一個稱呼而已,畢竟沒有人的名字是只有一個字的,就連姓也沒有。 時之政府的確是在招攬擁有靈力的人擔任審神者沒有錯,可是到底是誰找到這名少年,并讓他成為審神者的,資料上居然沒有詳細的記載。 這就意味著,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之前是什么身份,又已經成為了審神者多久。 人們總是恐懼著未知,更何況這名少年還是名“瘋子”。 “騰島先生?!卑⒓喛粗腥?,笑道?!澳愫醚??!?/br> 他十分平常的跟對方問好。 騰島也不意外阿紗認識自己,到了他這個地位,知名度應當還是有的,他的臉上并沒有笑容,而是直接進入了正題。 “宮崎直也,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他問道。 “宮崎,直也?” 阿紗將這個名字重復了一遍,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是誰?” 他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鶴丸國永在一旁聽了,卻是知道的。 這是一期一振前任審神者,也是導致他暗墮的那個男人的名字。 本丸里的刀劍已經站在了同一戰線上,一期一振自然也把自己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現在,這個人又為什么要提起這個名字,并且這么去問主君?? 騰島本來想說“你不要裝傻了”,可是看著阿紗的表情,又覺得,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對于一個“瘋子”來說,裝傻這件事可太難了。 “是之前調到你本丸里的那把一期一振的前主,”騰島說道,“根據情報,你應該是在前幾日見過他?!?/br> 聽了他的話,阿紗思索了一下。 說是前幾日見過的話,那就是去萬屋的那次? “啊,”他像是才回想起來一樣,“是那個說要捅我一刀的人呀?!?/br> 他的語氣沒有多大的變化,仿佛“捅我一刀”這個就真的只是個形容詞。 或者說,他對那個男人的印象,真的就只有這么多了。 騰島聽了他的話,感覺有些詫異,先是頓了一下,然后才道:“根據情報,你應該是他見過的最后一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