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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難不成真跟他講的一樣, 是安倍晴明教導……不, 那不可能??! 安倍晴明那是多久之前的人物了, 距離那個傳奇的平安京時期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認識安倍晴明, 甚至讓對方親自教授什么的,簡直荒謬??! 如果真是那樣,那這少年豈不是已經活了有近千歲?? 若不是像八百比丘尼那樣吃了人魚rou不老不死的, 普通人類都是不可能活這么久的! 所以, 對方應當是在瞎說。 可是, 可是那樣的話,問題又繞回來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這個法陣有問題的?? 土御門美月:“你是從哪里偷學到我安倍家的法術的??” 沒錯,偷。 之前的幾種想法都不可能的話,也就只剩下這個了。 這人之所以能看到法陣的錯誤之處,完全就是因為他不知道在哪里偷學了。 “你是什么來歷??” 這個法陣為安倍晴明所創,只流傳于本家。 土御門美月思索著他到底是怎么偷學的。 而有關來歷的這個問題,不止是她,站在阿紗旁邊的鶴丸國永也很想知曉,或者說,他們那一整個本丸的刀劍都想知道。 可是現在他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什么都沒有說,只有雙眸的眸色逐漸加深。 “來歷?”阿紗有些疑惑,像是不明白土御門美月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然后又笑了起來,“你想要知道嗎?” 土御門美月只覺得對方在耍自己玩,她的臉上明顯的浮現出了怒意。 接著阿紗又再次開口:“那么,你想要知道的,是哪一個呢?” 哪一個?什么哪一個? 指的是“來歷”?“來歷”還能有很多個的嗎? 土御門美月更加堅信阿紗就是在糊弄自己,二話不說手上便結了個桔梗印。 “縛!” 她喝道,下一刻一個淡藍色光的結界便將阿紗罩在了里面,而在結界的表面,有著數條不停沿著結界表面移動的鎖鏈。 鶴丸國永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他的瞳孔緊縮,猛的抽刀出鞘,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刀架在了土御門美月的脖子上。 “放了他!” 他的話語里帶上了殺意。 周圍的審神者們怔楞了片刻,然后臉上就帶上了顯而易見的驚恐。 他們知道鶴丸國永這把刀,并且有的本丸里就有,可此時卻像是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他們從來沒有在鶴丸國永的臉上見過這種表情。 這種面無表情的,眼神冰冷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毫無猶豫的對一名少女下手,只因為對方威脅到了自己的主君。 他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土御門美月只覺得脖子傳來一陣涼意,因為生命受到了威脅,所以也變得有些驚慌起來。 鶴丸國永是阿紗的刀,有這么“瘋子”主君,刀劍也不見得能有多正常。 “你,你想要干什么!是要對審神者出手嗎!” 有人壯著膽出聲,聲音都在抖。 鶴丸國永的表情未變,只是重復了一遍:“放了我的主君!” “這里可是時之政府的本部!你要是敢傷人的話,之后是會被刀解的!” “刀解?”鶴丸國永說著,“啊,是嗎,既然之后都要被刀解了,我為什么不在那之前多帶走幾個?” 所謂帶走幾個,直白的意思就是,多殺幾個。 這些審神者在本丸里過著舒適日子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遇到現在這種情況,一下子就六神無主,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發現他們的近侍刀,不知道為什么召喚不出來了。 在時之政府的本部,審神者的近侍刀一般都是以本體的姿態被攜帶,必要的時候才被召喚出來,像是阿紗這樣從頭到尾都讓鶴丸國永跟著的,那是非常的罕見以及顯眼,不過考慮到他們的特殊性,所以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于是現在就變成了,像是一只狼進了羊群一樣,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土御門美月倒是會法術,可是她現在被鶴丸國永用刀架著脖子,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你可要想好了,這里是時之政府的本部,馬上就會有人過來了?!?/br> 她努力鎮定下來。 事實也是如此,這里本來就人來人往,不少人都已經注意到了這邊,同樣因為鶴丸國永的樣子而不敢靠近。 “我再說最后一遍,”鶴丸國永的眼睛危險的瞇起,“放了我的主君!” “那只是單純的束縛陣而已!” 土御門美月喊了出來。 “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我只是因為,只是因為他偷學了我家的法術,要將事情弄清楚而已!” “安倍家的法術不能外傳,所以我必須……” 她的語速很快,可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 “必須什么?”鶴丸國永說著,“是讓我的主君失憶,還是干脆斬斷他的手?” 以他對這些所謂陰陽世家的了解,倒是真的很有可能。 不過,就算真的是這樣,那個人大概也無所謂,甚至會欣然接受。 這么一想,鶴丸國永只覺得氣悶起來,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溢出了一絲,然后又被他硬生生強壓了回去。 “鶴丸,”阿紗站在那個法陣中間,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