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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誰都有那種,想著要去感化對方的,跟圣人一樣的想法的,更多的是,擔心自身的安全。 暗墮也是分程度的,最嚴重的話,那已經是徹底化為了怪物,失去理智,只想向身邊的一切復仇,這種的話,時之政府也只能將其銷毀。 而像是一期一振這種的,就是還保有理智的,知道自己恨的對象到底是誰,如果換了審神者的話,態度頂多會是敵視,不聽從命令,消極,但是一般不會出手,因為對方嚴格來說也是無辜的人。 所以,所謂被“回收了的暗墮刀劍”,下場不是消耗掉所有的靈力變回本體,并且再也無法被召喚,成為一把真正意義上的刀以外,就是自暴自棄,在戰場上碎刀,又或者是,跟一期一振之前做的那樣,主動想要被刀解。 在時之政府的檔案上,成功將調換了的暗墮刀劍安撫下來的審神者,就只有阿紗一人。 ‘真的是……不正常的就該跟不正常的放在一起?!?/br> 有高層這么嗤笑著,卻還是不停的將暗墮刀劍調到阿紗的本丸里。 他們深知那個本丸的危險性,并不敢將重復的刀劍派過去,若是派過去了,最后會被“吃掉”。 那樣的話就太浪費了。 他們這么覺得。 按照一期一振的預想的話,如果他們這會兒能夠擦肩而過就好了,反正一期一振這把刀,雖然相對來說比較稀有,可也不是沒有,就當成,只是過路的一樣,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離開就好了。 可是,那個男人顯然不打算放過他們。 “你他媽是沒長眼睛是不是?!” 一出口就謾罵,讓小狐丸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阿紗撞得倒在了地上,他先是有些茫然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后站起身,笑著對男人說道:“啊,抱歉?!?/br> 可以說是非常好脾氣了,雖然這其實跟脾氣什么的無關,阿紗是什么都沒感覺到,一直都是如此。 而他這么爽快的道歉,倒是讓男人微妙的更加不快起來。 “你就這么算了?” “?”阿紗有些疑惑的歪頭,“那要怎么樣呢?” “你……” 男人看著他,剛要說什么,卻忽然注意到了他身后站著的,一直低著頭的一期一振身上。 “一期一振?”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注意到對方,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之前的那一把被時之政府回收了? 宮崎真也,男人的名字。 直接這么說了吧,是一名品行不端的審神者。 審神者其實也算是一份工作,而且是一份待遇十分優渥又輕松的工作,只要是擁有靈力的人,都能會被時之政府所招攬。 其實時之政府在招募審神者的時候,應該設置個上崗培訓考試之類的,要是不及格的人就直接滾蛋回家,可惜它沒有。 于是就會產生不少像是宮崎真也這樣子的審神者。 畢竟每個本丸都相當于是一個小世界,審神者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被刀劍們所侍奉著,每天要干的東西最多也就是批改一下文書,下達一下任務,若是不相干的話,直接扔給壓切長谷部和藥研藤四郎他們也行。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有很多人因為這樣就膨脹了,對于刀劍,他們有的甚至沒有把對方當成人來看待,而是一件工具。 工具的話,要是損毀了,只要再重新制造一件就好了,只要不是高稀有度的刀劍,也沒有什么好可惜的。 長期處于這種環境之下,刀劍們既然獲得了人心,自然也會覺得壓抑。 何況很多短刀們都是小孩子,那情況就更加嚴重了。 要說一期一振為什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么變成這樣,那就是因為在他前任的審神者,宮崎直也的本丸里,他的弟弟們并沒有得到重視。 因為是很容易就能夠入手的短刀,所以就連受傷了,那個男人也不舍得花費資源去為他們手入,反正很快就能夠得到一把新的。 一期一振來到那個本丸里沒有多久,還沒有來得及為與弟弟們的重逢而感動,心就已經徹底涼透了,接著,便是被陰暗的情緒所浸染。 其實他的暗墮程度并不算太深,不然也不會被回收,而不是被刀解了,那座本丸里的狐之助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因為每一個審神者對于時之政府來說就是相當重要的,所以很快就有人來將他帶走,隨后他就出現在了主君的本丸里。 “……” 被叫到的一期一振一僵,依舊低著頭,只是身體很明顯在顫抖著。 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為了抑制自己竭盡全力。 宮崎直也這就覺得很不對了,畢竟以他對一期一振這把刀的理解,對方應當是非常有禮貌的才對,如果是被別的審神者叫到,就算不說話,笑容多少也要有一個吧? 眼前這把,也太不正常了。 “一期?” 阿紗并不知道一期一振這是怎么了,略顯擔憂的回頭看著他。 “……請放心,主君,我沒事的?!?/br> 一期一振回道,然后緩緩抬頭,與宮崎直也對視。 那里面是毫不掩飾的憎惡,是這把刀不應當擁有的眼神。 如果不是因為他那俊雅的外表,還以為這是什么惡鬼羅剎。 宮崎直也被他的眼神驚了一下,然后便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