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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藤四郎發現狐之助的聲音不知為何有點發虛。 “怎么了嗎?”燭臺切光忠問道。 狐之助會有這種反應,是因為這座本丸的主人,是個殘暴的人嗎? 他的眸子有些黯淡下去。 狐之助:“不!不!不是的!那位大人并非殘暴之人,他只是,只是有些……” 它像是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 “請問是哪位?” 陌生的聲音響起,然后,那人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臉上帶著笑容,不知為什么手腳上都纏著繃帶,一雙璀璨的金色眸子里像是蘊含著什么不自知的,深沉的東西。 “啊呀,是新的刀劍呀?”他對他們笑著,“你們好,我是你們的主君,名字是阿紗?!?/br> 究竟是為什么呢,明明現在天還亮著,藥研藤四郎卻覺得那人身后的本丸,無比昏暗。 “真是太好了,這樣的話,本丸里的刀又多了?!?/br> ……又多了? 藥研藤四郎有些疑惑,因為他之前聽狐之助說,他們是第一批來到這個本丸的刀劍。 也就是說,他們這個新的主君甚至沒有初始刀,也沒有鍛刀。 那人“啪嗒啪嗒”的跑進了房間,然后抱出來了三把刀。 “就是他們呀,一直,一直都跟我在一起?!?/br> “那是……” “你們知道他們叫什么名字嗎?” 燭臺切光忠有些驚訝的開口,然而還沒有說什么,便被那人打斷了。 ……什么?抱著那么稀有的刀劍,卻連刀劍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人,或者說這座本丸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對這些作為審神者本該知道得到東西,對這一切都不知曉的樣子。 壓切長谷部看向狐之助,而狐之助有些心虛的轉移了視線,那他的心里多少也有點底了。 這位大人,跟他們一樣,也是位可憐的人啊。 抱著三把沒有化形的刀劍,在這種環境的本丸里生活,實在是難以想象。 而那三把刀劍,如果沒有猜測錯的話,應該是曾經化形過,然后又經歷了一些事情,接著又變回了本體。 時之政府都將他們也送到這里來了,這么稀有的刀劍,也肯定不舍得就那么刀解掉。 小狐丸、鶴丸國永,以及三日月宗近。 在藥研藤四郎他們來到這個本丸之后,總算是把本丸弄得像樣一點了。 之后,也是察覺到了他們這個主君,在性格方面明顯的異常。 “……就算是那樣也沒有關系,”藥研藤四郎平靜的看向一期一振,“我們都愛著主君,那位大人會平等的對待我們,寬容的包容我們的一切?!?/br> “這里就是我們的容身之所,一期哥你要是在這里待下去的話,遲早也會明白的?!?/br> 藥研藤四郎說完,對著一期一振微微點頭,然后轉身離開了。 而他離開之后,一期一振發現又有一道身影停在了門前,抬頭一看,是笑吟吟的三日月宗近。 “抱歉,其實我一直在旁邊,因為不想打擾你們兄弟之間的談話就沒有出聲,不是故意要偷聽的?!?/br> “……沒有關系?!币黄谝徽竦?。 說起來,他跟三日月宗近,在過去也有交情。 一期一振曾是豐臣秀吉的刀,而三日月宗近,則是豐臣秀吉的正室寧寧的刀。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不要那么拘謹,要喝茶嗎?” “不用了,我現在這樣……只會糟蹋了這些茶水?!?/br> “什么糟蹋不糟蹋的,是心情不好嗎?”三日月宗近問道,“是因為,刺傷了主君的事情嗎?” “……” 一期一振沉默著。 “怎么樣,主君是個很好的人吧?”三日月宗近也不在意一期一振的沉默,對于對方刺傷了主君的這件事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慢悠悠坐下,然后開始泡茶。 “剛才聽藥研說了很多,要是一期殿還有想要問的話,我也可以解答哦?” “畢竟,不管怎么說,以后都是生活在這個本丸里,侍奉同一個主君的伙伴了?!?/br> “……為什么你能這么確信的說這種話,我根本就……” 一期一振咬牙,因為抑制著自己,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他一心求死,對于他們這種刀劍付喪神來說,死的途徑無非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在戰場上碎刀,另一個則是被刀解。 沒有區別。 不過是跟以前一樣,重新歸于黑暗之中罷了。 “怎么會跟以前一樣呢?”三日月宗近平靜的開口,“你不是也還記得,大阪城的火焰嗎?” “我啊,說實話,沒有關于上一任審神者的記憶?!彼?,“我記得的,就只是主君而已?!?/br> 對著刀劍微笑,說話,哪怕在那人的認識中,那時的他們就真的只是普通的刀劍,而這個行為堪稱異常。 “后來是被教會怎么使用靈力,才讓我們化形?!?/br> 三日月宗近用著像是講故事一樣的語調。 “一期殿,到之后便會明白了?!?/br> 他說了跟藥研藤四郎一樣的話。 “三日月,主君找你……哦呀,我是不是來的時機不太對?”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鶴丸國永的話語在看清室內景象后,這么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