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云邊想起那件事又有點上火:“你昨天真的很過分?!彼灰患殧邓淖餇?,“跟剛剛復合的女朋友提過分要求,還沖我發火,而且我走了也沒有第一時間追出來?!?/br> 她現在說什么邊贏都認,趕緊道歉:“我錯了,好不好?你現在隨便挑,喜歡什么我都買給你?!?/br> “不稀罕,”云邊目不斜視,看他一直道歉,她再度心軟,無奈道,“我知道,你從小到大被人哄慣了,誰都寵著你,你根本就不習慣低頭?!?/br> 邊贏從小萬千寵愛于一身,現在經歷了邊峰意外離世和奇美拉事件,人情世界更是連一塊短板都找不見了,整個邊氏集團上上下下圍著他一個人轉。 “習慣,我能低?!眲倓偤秃?,邊贏當然不會傻到跟她起什么沖突,沒提冷靜期的掃興話題,不由分說拉著她走,“走,帶你血拼?!?/br> 經她提醒,既然他擁有那么多的寵愛,那把她寵成公主,理應綽綽有余吧。 即便全部轉移給她,也沒什么可惜。 作者有話要說: 云邊:老婆的水才解渴??? 邊贏:……?你確定要玩這么大 第88章 半個月受盡折磨的軍訓在云邊的望穿秋水中過去。 一脫下迷彩服, 她整個人頓時垮了,接踵而至的周末,她連家都懶得回, 光是想到路上的舟車勞頓就累得慌,但離家兩周,不回去也說不過去, 所以她打算修整一晚,明天一大早再走。 邊贏只得也為此改變行程, 明天再走,但他沒閑著,好說歹說把她叫出去吃晚飯, 美名曰慶祝她脫離苦海。 燭光晚餐氛圍浪漫,小提琴手拉著悠揚的樂曲,精致的菜肴一盤接著一盤送上, 云邊卻沒有太多胃口, 不忍駁了邊贏的好意,陪著用完晚餐,兩人一起打車回學校。 路上云邊有氣無力地靠在邊贏肩頭,昏昏欲睡。 “這么累?”邊贏摸摸她的腦袋,“你身體素質太差了吧?!?/br> 云邊從半夢半醒間醒過來, 祭出歪理反駁道:“我明明是身體太好,才一次都沒暈倒, 我巴不得我暈倒?!?/br> 暈倒了就能免去至少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訓練。 “你還真敢說?!边呞A嗤笑, “誰跟你一樣吃飯的時候臉都快要砸進碗里睡著了?!?/br> 云邊:“那本來就累, 你不累???” “不累啊?!边呞A真的覺得還好,畢竟他們只是群大學生,教官都是手下留了情的, 比起累,主要是曬比較折磨人。 云邊不甘示弱:“那你體力好,行了吧?!闭f完她嫌他說話打擾她睡覺,把腦袋靠到車窗上去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嘟囔道,“你一男的跟我比體力,也真好意思?!?/br> 邊贏傾身去把她撈回來,箍著她的腦袋摁倒自己肩上:“那你把體力練好點?!?/br> 要不是車里有司機在,他肯定還要說點少兒不宜的話。 兩個人體力差距如此懸殊,床上容易不和諧,影響他發揮。 云邊又困又累,沒力氣說話,扭了扭身子以表不滿。 邊贏遂了她的意,沒再和她說話。 路上云邊一直在睡,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車子走走停停,高峰期路上堵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機問邊贏:“停這里可以嗎?” 邊贏:“可以?!?/br> 到目的地了,云邊唉聲嘆氣。 邊贏問她緣由。 云邊在他面前不掩飾自己的懶惰,說:“不想走路?!?/br> “那我背你?!?/br> “不要?!痹七呄铝塑?,拒絕道。 學校里人來人往的,她不想談個戀愛那么高調。 但話音剛落,她定睛一看,這哪里是學校,這明明是邊贏家小區門口。 “你怎么帶我來你這里???”一起過夜是個敏感話題,云邊盡量裝作云淡風輕。 “現在還不到九點,你回去你室友她們都還沒睡,你怎么睡得著?”邊贏給了合理的解釋,在她面前彎下腰去,“上來?!?/br> 他說的有點道理,現在回寢室,肯定別想舒舒服服睡覺,等熬到熄燈時間,說不定瞌睡都熬沒了,睡在邊贏這里確實是更好的選擇??粗媲暗募贡?,云邊沒有馬上上去,先環顧四周,看人多不多。 不多。 邊贏卻誤以為她是不放心,所以不肯跟他上去。 與此同時,云邊趴了上來。她把臉靠到他側臉,心安理得閉上了眼睛,享受他的服務,不忘事先聲明:“只是睡覺,你不許覬覦我的身體?!?/br> 邊贏:“……” 他把她背起來,嘲諷說:“誰稀罕?!?/br> “你說的?!痹七呧洁?。 她趴在他背上又迷迷糊糊睡一覺,感覺到自己被放倒在柔軟的床上,她翻了個身側躺,曲起兩個手肘,一個遮擋頭頂炫目的燈光,一個墊著當枕頭。 邊贏在她背上拍了拍:“去洗澡?!?/br> 云邊困得六親不認,當然不愿意動,胡亂推搡一把,口齒不清地推延:“我洗過了?!?/br> 邊贏知道她從寢室出來之前已經洗過澡,但是在外面晃一圈,難免會出汗,只是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怕是怎么都不肯起來了,他要再多勸,指不定她怎么發脾氣,所以他只是自言自語說了句“懶死你算了”,就沒再管她。 他洗完澡出來,云邊在床上已經從這頭換到了那頭,半蜷著身子,頭發糊了一臉。 看著都癢。 邊贏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掰過她的腦袋撈到自己膝頭,給她整理頭發。 有個枕頭睡得舒服多了,但他動來動去很打擾睡眠,云邊抓住他的手不讓動:“干嘛?” “衣服要么先穿我的,我給你洗掉?!边呞A說。 云邊臨時做出過來過夜的決定,除了包里一點隨身的物件,什么都沒帶,自然也沒有換洗的衣服。 反正是晚飯前才剛換的衣服,明天再穿一天也沒什么,所以她搖頭。 邊贏把她臉上最后一捋發絲撥開,她那張清爽的臉原原本本露出來,在燈光下顯得愈發白凈,他用拇指摩、挲著:“睡一晚上穿皺了?!?/br> 云邊讓他這一番折騰下來,瞇開眼睛看他一眼,隨機又闔上,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亦嗔亦怒地抱怨:“別吵,你怎么這么多講究?!?/br> 邊贏沒再說話。 不是因為聽她話,而是因為有別的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她剛才在床上滾了一圈,內、衣移了位,沒有頭發的遮擋,胸、前的混亂狀態在夏季單薄的t恤下一覽無余。 叫他一下子便回憶起剛才背她上來的時候,她身體壓下來的柔軟觸感。 因為她的腦袋枕在他腿上,背和床之間有一定的空隙,所以他的手很容易就從她后腰下擺攀了上去,來到她背后。 整個上圍的束縛感陡然一松,意識到是內、衣搭扣被解開,云邊瞬間清醒,大驚失色之下準備起身。 被邊贏重新摁回他腿上。 “歪了,怕你難受?!彼f得正義凜然。 云邊來不及細品其中的深意,他已經俯首熱烈地吻下來。 被他久違的氣息包圍,云邊寸寸退兵,步步淪陷。 她都不記得上一次深吻是什么時候,反正得追溯到高二那會,大學以來兩個人一直沒什么單獨相處的機會,有人的公共場合,云邊不喜歡太親密的舉動,在隱蔽的暗處淺嘗輒止碰下嘴唇已經是極限,所以數算下來,報道那天的親吻稱得上是最縱情的一次了。 她很好奇,別的情侶都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總不能單獨為了接吻去開房吧,那未免小題大做。 這么久,她確實也想他了,并且也毫不避諱地讓他感受到她的想念。 她僵硬的身軀漸漸舒展,像冰融化成一灣暖洋洋的溫泉,滋生著蓊郁的霧氣。 直到他的手繞了半個圈,來到前方。 云邊的身體重新緊繃成一張拉緊的弓弦,從頭發絲清醒到腳趾頭。 “干嘛?”她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去推他,推不開,又手忙腳亂隔著t恤抓住他作亂的手,“不許亂動?!?/br> 她太慌亂,就連拒絕都不得章法,與其說是阻止他,更像是把他的手死死摁住不讓離開,邊贏輕笑一聲,聽她的話沒再動,戲謔的眼神毫不避諱,在她臉上一圈圈地打轉。 云邊自己也意識到了她的行為有所歧義,觸電般彈開手。 他便又重新開始動了,輕/攏/慢/捻著挑、逗。 云邊重新把他的手摁住,面紅耳赤地提醒他:“你答應過的呀?!?/br> 其實云邊除了一點不能讓邊贏太容易得手以免他不珍惜她的小心思,對“性”本身是不排斥的,她會好奇,也會期待,但當他們真的跨越那條安全線,她還是本能地慌了神。 邊贏用力一捏,惹來她一聲變了調的嬌軟驚呼。 “我答應什么了?”他再度停了手,口中卻不認賬。 此情此景,云邊已經說不出口,她換了種委婉點的說法:“你答應過的,說寢室睡不好,讓我過來你這好好……” 邊贏不以出爾反爾為恥,一片坦坦蕩蕩問心無愧,他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 云邊就跟被命運扼住了喉嚨,一下失了聲。他有種神奇的魔力,明明是他言而無信,明明是他提出過分的要求,但如果她不答應她,她就好像做錯了什么。 “讓我摸一會?!彼聪に齼刃牡耐瞬?,于是得寸進尺把無禮的要求提得理直氣壯,他盯著她的姿勢研究一會,隔著t恤把內//衣從她身上拽了出來,看一眼后面的標簽,果然是b。 “等著換大?!?/br> 唇重新壓下去。 那種纏綿的架勢,云邊在迷離混亂中,懷疑自己今晚就會交代在這里。 她想拒絕,但并不堅定,因為她矛盾地貪戀這般親密接觸。 她是一片未被情//欲灼燒過的空白畫卷,陌生的浪潮掀翻太平洋,從海底彌天卷來,瞬間便把她吞噬。 她在細微地戰栗,心快要燙化。 事情并沒有發展到不可收場,邊贏在忍無可忍之際,只溫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云邊把臉埋進被子里,即便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也不好意思露臉,情//潮仍在作祟,皮膚有格外真實的幻覺,仿佛他依然在揉//弄她的心口,一下,兩下……持續不斷。 過了很久,她的身體和大腦才逐漸冷卻,也意識到他去浴室做什么。 這種認知令她的心又燙了一下。 他的臥室很大,浴室的隔音也很好,其實什么都聽不見,但她的神經草木皆兵,愣是編纂出一點似是而非的動靜,添上浮想聯翩的旖//旎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