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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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著抱著她的男人,說是她的三伯父,但面生的很,幾乎沒怎么見過,或者是見過了她也忘記了。從五官上面來看,他長得跟她爸爸有些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丹鳳眼微微上翹。 容萬也看著懷里的小侄女,越看她越覺得她是他們容家的小福星。 一年前他去新疆考古,當時和一群人下了一座公主陵墓,裝備什么地都帶齊全了,原以為這次的考古跟以前一樣有驚無險,誰知道有人不小心碰到了某個開關,把他們徹底地關在了陵墓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次意外發生地實在是太突然了,沒有讓任何一個人做好準備,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慌了,四處拍著周圍的石門,想讓石門再次打開。 當時容萬就在想,如果他不幸死在這里,那么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老婆跟父母,可惜陵墓里什么信號都沒有,來不及留言打電話。 就在他有些缺氧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之中仿佛看到了有很多鮮花盛開了,立刻來了精神,努力讓自己的腦袋清醒起來。他告訴自己這征兆是個好現象,表示他命不該絕。 來了精神以后,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一直蹲在地上的緣故,開始站起來的時候有些頭昏腦漲地。 腳步不由地朝著后面的石墻退后看幾步,眼看著就要朝著下面跌倒,他就把手放在了墻壁上穩住了身體,無意間碰到到一個物件居然是開啟陵墓的開關。 真是無比幸運,意外得到了幸運女神的眷顧。 石門開啟以后,他跟一群人火速離開了這座公主陵墓。 回到地面以后,因為缺氧,加上被陵墓里的某種不知名的昆蟲咬了一口,出來的人們紛紛感覺到了頭暈目眩,又吐又拉。包括容萬自已也是,被送到醫院以后,個別嚴重甚至丟了生命,唯獨他受傷最輕,住了兩個月的院,身體恢復正常就啟程回家了。 容萬當時覺得十分邪乎,好像冥冥之中有幸運女神在保護他。 回到家以后,他聽到了大嫂生了一個女兒,說是父親在小侄女降生的前幾天做夢夢到滿院子的鮮花盛開,故取名卉卉。 這讓容萬頓時聯想到在那座公主陵墓做的那個迷迷糊糊的夢,讓她覺得那天也許是小侄女在保佑他。如果那天眼前沒有出現好多好多鮮花盛開,讓他有了求生的信心,肯定死在了那座公主陵墓里了。 這時容深扒著父容萬的褲腿,請求著:“三伯父,讓我跟meimei去院子外面玩一會兒吧?!?/br> 正好容卉也想要去院子外面走走玩玩,扒著容萬的衣服雙腿想要走下去。 張玲跟容萬只好千叮嚀萬囑咐容深:“你去玩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照顧好meimei?!?/br> 容深點點頭,牽著容卉的小手走到院子外面。 他讓容國買了一個兒童籃球架放在院子外面,平時在老宅居住的兩三個月,沒事的時候就打打籃球投投籃。 “meimei,那是籃球,你要玩嗎?你投籃,哥哥給你撿球?”容深拿著籃球給容卉。 容卉本來想搖頭,讓他自己玩,轉眼一想,不是無聊嗎,投投籃消磨消磨時間也好的??伤氖謱嵲谔×?,捧不起兒童版的小籃球,只好作罷,讓容深自已一個人玩,她站在一邊觀看。 喜歡打籃球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容深一投一個準,玩得不亦樂乎。撿起來再去投籃的時候,由于沒有瞄準好目標,一下子扔到了隔壁人家的院子去了。 小籃球“嘭”的一聲,像拋物線那樣落在了綠油油的草坪上面,落在了一個小男孩子的腳邊。 容深叫了起來:“糟糕了,丟在了隔壁怪小孩家的院子里?!?/br> 第34章 隔壁家的怪小孩是容深對別家小朋友的一個稱呼。 他來老宅幾次, 有一次看到隔壁家來了新鄰居,發現有個跟他同齡的小朋友,開心地不得了, 幾次想要邀請小朋友一起打籃球,可惜人家就是看著他不說話, 然后轉身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玩魔方。 于是容深偷偷地取了一個綽號給他“怪小孩”。 對于沒有玩膩的玩具,容深十分專情。再說, 他本身就喜歡打籃球,一看到籃球跑到了別人家院子去了,就著急得不得了。 他牽著容卉的手, 墊起腳尖去看掉在別人家草坪的籃球, 煩躁地用手抓了抓頭發。 該怎么辦才好,想要拿回籃球。 可人家的大門鎖著, 沒法進去拿籃球。感覺到沒有辦法的容深只好開口求助他口里的怪小孩:“喂,喂, 你聽得我說話嗎,弟弟?能不能幫我們撿一下籃球???” 小男孩聽到聲音后轉身過來, 露出了一張冷漠又精致的臉孔,眉眼之間冷得像是冰山上的雪蓮花那樣獨自盛開獨自孤芳自賞。 容卉看到他的長相后立刻瞪大了眼睛,心里泛起了幾絲漣漪。 居然是裴寒。 他怎么在這里,難道裴家搬到了這片別墅區嗎?自從那次在醫院和裴寒分別以后,容卉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為此, 她憂傷了很久, 連最香甜的奶奶都不想要喝。容祖跟葉清辭自然擔心她了很久,懷疑是不是之前的發燒引起的食欲減退, 或者是有什么后遺癥, 連忙帶著她跑到容譽那邊去檢查。 容譽的房間那個時候擠滿了患兒跟家長, 他帶著老花眼鏡用聽筒在給一個病兒仔細地檢查著身體。一聽到小孫女已經一天不喝奶奶,頓時急的不得了,負責地把病兒檢查完后,就招手讓容祖把她抱過來看病,誰知道卻引來別的家長的不滿,直接冷著臉說走后門啊收紅包啊等等難聽的話。 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當時容祖聽得實在是來了脾氣,不管葉清辭在旁邊怎么樣的使眼色,直接慫了一句,那是我爸。這才讓那些人徹底閉了嘴。 為了不讓爸媽擔心,容卉第二天就恢復了正常的飲食,她純粹地因為裴寒的原因提不起精神來喝奶奶。 裴寒救了她一命,甚至改寫了她從小體弱多病的命運。 她也想要改變裴寒的命運,雖然這輩子的裴寒比起上輩子來說,沒有失去父親,可這并代表著他以后不會成為反派。 她以為裴寒是他們容家的小救命恩人,肯定會跟容家有所來往。這樣的話,容卉就想了一個絕佳的辦法,那就是從小跟在他身邊,好好監督他學習,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誰知道裴寒從此以后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計劃趕不上變化看。裴寒自從出院以后,裴鈺跟祝慈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容卉的視線里,她以為按兩家人的關系,當初怎么也算是過命之交,肯定會有所來往。這樣她跟裴寒從小就可以青梅竹馬地長大,時時刻刻地念叨著讓他做一個好人。 容祖跟容譽當時覺得十分可惜,明明想要報答裴家人的這份救命恩情,可人家卻不領情,急匆匆地帶著剛出院的孩子回家,也不肯告訴他們家里的住址,就這么斷了信息,斷了聯系。 身為小嬰兒的容卉頓時感到無能為力,想起了最后一次在醫院見面,她給了他一顆奶糖,從此就見也沒有見到過裴寒一次,也不知道最近一年來他過得怎么樣,自閉癥好了嗎? 再次見面的時候,他是不是像個正常小朋友那樣會開口說話,會不會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耍? 為了拿到小籃球,容深就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臉,朝著站在院子里看著他們的裴寒懇求:“那個弟弟,能不能麻煩你把籃球撿起來給我們?” 裴寒不說話,他看了一眼容卉,轉身就要跑。 容卉踮起腳尖,兩只小手扒著圍欄,她實在太小,太矮了,就算踮起腳來也看不到隔壁的院子長什么模樣,隔壁的小哥哥現在在干嘛? 容深趕緊把容卉給抱了起來,容卉的小手抓著圍欄,朝著裴寒喊著:“小哥哥,小哥哥……” 隔著圍欄,裴寒看到了趴在上面的小女孩子,眨巴著一雙烏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笑顏如花地叫著他“小哥哥,小哥哥”。 這是誰家的小女孩,一點都不怕生。 裴寒其實早就忘記了一年多前救過的一個小嬰兒,畢竟容卉現在的長相跟之前小嬰兒的模樣變化很大。 “喂,弟弟,我meimei在跟你打招呼呢?!?/br> 身為一個妹控,容深覺得只要是容卉主動去說話的小孩子,那對方就必須給她來個回應,誰都不能忽略他meimei。 裴寒不說話,只是用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看著容卉,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小姑娘是個自然熟的性格,一直叫著他“小哥哥”。 他身邊沒有什么同齡的小朋友,別的小朋友也不喜歡跟他玩,可他也不稀罕跟他們玩,一群只會流鼻涕的幼稚鬼有什么好玩的。 他有很多玩具,有很多魔方,還有很多很多的繪本故事,還有一架望遠鏡,無聊的時候,完全可以靠這些解悶。 一直沒有得到裴寒回復的容卉一點也不氣餒,反而再接再厲地喊著:“小哥哥,小哥哥……” 小哥哥,是我呀,當初是你從保姆手里救了我,你是不是忘記啦? 7歲的容深平時覺得自已是個小大人,尤其在容卉面前,更是像家里的長輩那樣時時刻刻不讓容卉受到任何委屈。 他看到隔壁家的小男孩一直遲遲地沒有回應容卉,就著急了:“喂,你這小孩子怎么這樣啊,我妹在跟你說話呢?!?/br> 裴寒仍舊不說話,他彎腰撿起了草坪上的小籃球,隔著欄桿塞在了里面。然后,他轉身跑到了屋內,走進去的時候,回頭看了容卉一眼。 容卉的眼前出現了一只小籃球,她雙手捧了起來,讓身后的容深把她放了下來。 容深喘了一口氣,別看meimei小小的一只,長久抱起來籃球手臂會發麻發酸的。 他拿著小籃球,牽著容卉的手走到兒童籃球架邊。 “卉卉,我們繼續玩。不要理那個小啞巴?!?/br> 容卉立刻反駁:“小哥哥不是小啞巴?!?/br> 他只是得了自閉癥,沉醉在自我世界里,不肯出來而已。 容深是個妹控,立刻投降:“好啦,好啦,不是小啞巴就不是小啞巴嘛?!?/br> 容卉強調:“小哥哥本來就不是小啞巴?!?/br> 她要治好他,讓他從小成為一個正直,善良的好人,長大以后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而不是像上輩子那樣讓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容深苦著臉:“卉卉,容越是你的哥哥,那我就是你的小哥哥,你叫那個怪……唔,叫裴寒叫他裴寒哥哥吧?!?/br> 容卉:“……” 容深:“我才是你的小哥哥!” 容家客廳 章含之看到整個客廳內只剩下了兒媳婦們,就在剛剛三兒子容萬接了一個電話出門了。都是女眷,那比較好說話了。 她一開口就問:“清辭啊,你最近有時間寫小說嗎?” 葉清辭知道婆婆的意思了,她不出聲,現在哪有時間寫小說,忙完女兒的事情后,她就累得想要倒頭大睡。 只是偶爾有空的時候,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墒菍懙揭话氲臅r候,老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影響她,讓她無法繼續寫完一章。 以前她寫小說要么在圖書館,要么在咖啡廳,兩者都是安靜的場所,不像家里,容祖老是帶著女兒瘋玩,這邊發出一下聲音,那邊來幾下撞擊,完全打斷了寫作思路。 章含之看著葉清辭的模樣,就知道她整天在帶孩子,根本就抽不出時間來寫小說。就朝著廚房正在忙乎的胡嫂招了招手。 胡嫂走了出來,對著葉清辭還有張玲,百麗打了一聲招呼。 葉清辭不知道自家婆婆賣的是什么藥丸,但她也不著急,多年的婆媳相處下來,她知道婆婆不是一個沒計劃的人。 她肯把人帶到她們面前,心中肯定是有了計劃,而且那么這個人的底細肯定查的一清二楚。 果然,章含之就解釋了起來:“清辭,我也沒別的意思,你生了容卉,我們全家都對你感到很感激。你說你親自帶大容卉,我想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反對。但是我不希望你做全職太太,每天就圍著容卉跟容祖,還有容越,一點都沒有自已的私人空間,這樣一年,兩年,三年還好,可是10年,20年呢?我想你整個人都會瘋掉的,所以我給你找了一個育嬰師,就是年紀有些大了點。同時也為我自己找了一個幫手。我想讓你繼續寫作,白天把容卉放在我家里,晚上你再接回去,不知道你對我這個提議有沒有意見?” 關鍵是16年前,葉清辭生容越那會兒,恰好遇到了親家母在來看女兒的路上突發心肌梗塞,到醫院卻當場去世。開始大家都瞞著葉清辭這件事情,可是紙哪能保得住火,被葉清辭知道mama去世的消息后,整個人變得郁郁寡歡,看著兒子有時候不直覺地哭了起來。 后來在她跟容祖的開導之下,葉清辭變得活潑了不少。為了兒子,葉清辭也振作了起來,說出了月子就帶孩子。 那個時候她跟容祖以為葉清辭走出了哀痛之中,想著既然兒媳婦要親自帶孩子那就讓她帶好了。 當時她跟容祖沉醉在有了大孫子/兒子的高興之中,誰都怎么注意到葉清辭有時候老是喜歡偷偷摸眼淚的舉動,以為是想起了亡母,才傷心地落淚。 直到某一天,她半夜起來看到自家的大兒媳婦一個人坐在窗戶邊,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叫醒容祖。 容祖帶著葉清辭就看了一下心里醫生,檢查出來后她才知道,原來大兒媳婦的心里一直十分痛苦,加上產后激素的影響,讓她得了很嚴重抑郁癥。 后來容越就交給了她跟保姆兩個人帶,葉清辭在容祖的鼓勵之下重新開始寫小說。隨著小說的熱賣,跟著編輯一起到處跑城市宣傳新書,慢慢地讓她逐漸地開朗了起來。 容越三歲的時候,葉清辭徹底地走出了母親去世的傷痛,也恢復了以前的性格,抑郁癥完全好了。 章含之怕現在一個人在家帶孩子的葉清辭帶著帶著思想就會走進一個死胡同,萬一再次發作了抑郁癥,對孩子對家庭來說都不好。上一次她花了三年的時間走出了這個死胡同,如果再發作的話,章含之不敢想需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