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金主老公不好哄_276
舒伯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煩不煩?誰說我生氣了?” 朱奕能要去順他胸口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你沒生氣?那你這一副想殺人的表情是為了什么?” “你眼睛有問題?” “......”朱奕能默念了十遍“不能跟病人生氣”,才勉強平息了堵在心口的那團怒火同時露出假笑,“行行行!祖宗!我眼睛就是有問題。沒生氣就好沒生氣就好。那么請問,您對這段視頻有什么感想?” 第217章該醒的時候就醒了 被舒伯珩拿在手上的手機依舊在播放著那段視頻,視頻上的莊凌穿著他們民族傳統的長袍,肩上還披著一塊狼皮,一臉虔誠地走在長長的,通往廟宇的道路上。每走一步,就要下跪。那是真正的五體投地,雖然沒什么美感,但是卻無端讓人鼻子酸澀,因為從莊凌的眼神中,觀眾可以讀出一種深刻的“愛意”,這讓人暫時忘記了安瀾這個角色真的算不上一個好人。 任何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更何況安瀾還不算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他心中有良知,只是那時并沒有被挖掘出來,直到遇到了喬杉兒,那個善良如精靈般地美少女。 但舒伯珩看著這段視頻,心里知道莊凌是在為誰祈福,因為他細心地讀出了他的口型。他很感動,感動到無法呼吸??墒?,他并認同他的用這樣傷害自己的做法為自己祈福,關鍵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心誠則靈。那個喇嘛估計是這樣告訴他的?!?/br> “我從來都不信什么心誠則靈,我只知道,他瞞著我?!?/br> “……”完了,這是真生氣了。 但朱奕能覺得他還是要試圖挽救一下的,“那個,莊凌當時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再說了,你這不好好地撐過來了嗎?要我說,你真應該感謝他。如果不是他,你現在還不能好好地坐在這里呢?!?/br> “你這是又在騙我?” “沒有啊,我怎么騙你了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咳咳……”舒伯珩一時激動,竟然就咳嗽了以前,并且隱隱還有停不下來的架勢。 完了!朱奕能心中一驚,趕緊上前去拍撫他的前胸后背,“怎么樣?還好吧?水?!?/br> “咳咳……”舒伯珩顫抖著手接過水杯,可是手臂突然一陣無力,手一松,杯子就掉到了地上,里面的溫水有大部分濺到床鋪上。 朱奕能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舒伯珩為什么突然氣成這樣,慌亂之下趕緊按響了床頭鈴讓醫生過來。 “好點了嗎?這是怎么了……” “磕長頭里最虔誠的一種,是幫被祈福的人……咳咳……承受所有的苦難……替他受過……” 舒伯珩此時已經咳得沒有一絲力氣了,整個人軟在朱奕能的懷里,聲音不大,甚至帶著氣音,但是卻讓聽的人石化當場。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當初莊凌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實施他的“預謀”的,難怪最后出來,會是這樣震撼的效果。 莊凌啊莊凌,自己作的死,真的是跪著都要完成。 想到這里,朱奕能不由得有些同情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了,他顯然不會知道他即將面對的,會是怎么樣的命運。 “那個……咳咳,雖然如此,可你也沒必要氣成這副德行吧?”還有一句話,朱奕能可不敢說,那就是,舒伯珩當初默默為人家犧牲的時候,可沒管人家愿不愿意,這雙標會不會有點太嚴重了? 這一下,朱奕能又覺得這兩口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他樂得在莊凌醒后當個稱職的吃瓜群眾,圍觀霸道總裁是怎么教育“小甜心”的。 醫生來了之后給舒伯珩打了針,他就昏昏睡去了。朱奕能趁機把自己的手機給搶了過來,然后坐在床邊拄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莊凌。 過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膝蓋,“完了!” 還有一件事情沒辦成呢!上次梁晉導演在的時候自己忘記跟他說了,是有關《原罪》的事情。這眼看試鏡日期近在咫尺,阿道夫導演那邊還不知道莊凌去不了的事情呢。 朱奕能知道外國人最講究時間觀念,該是哪一天就是哪一天,除非不可抗力,否則不會輕易為某個人某件事改變,他都已經做好讓莊凌痛失這個機會的準備了。 可是沒想到,對方猶豫了一下,竟然特準莊凌可以等到他方便的時候再去試鏡,整個組建團隊的進度都可以為他而耽擱。事實上,在親眼見過莊凌的演技和看到中央臺投放的宣傳片之后,阿道夫就動了直接破格邀請他飾演“林”這個角色的念頭,只不過制片方不同意,他才想讓他來走個過場。 朱奕能覺得這還真是意外之喜,他禮貌地詢問對方這樣做得理由,得到的答案是,“莊就是天生為我這個角色而生的”。 他不禁感嘆,莊凌還真是天生吃這一碗飯的,到哪都能獲得贊譽。他不知道的是,莊凌今天所有演技的飛升,全部都是上一世積累經驗的結果。如果重來一回,還不能夠至善至美,那么莊凌可能要考慮考慮是不是該退圈了。 莊凌是在兩天后徹底清醒的,他醒的時候,還分不清此時是前世還是現世。大概陷在夢里久了,抽身出來都會有長時間的恍惚感。他稍微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渾身酸軟,根本就沒有力氣,并且,身上好像被壓了一塊巨石一樣喘不過氣。他歪頭一看,發現舒伯珩正躺在自己的身邊,摟著自己睡得正香,他眼底青黑,整張臉也憔悴虛弱得不行,那唇色淡的,幾乎都沒有顏色了。 這讓莊凌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情不自禁地湊近吻了吻他的唇角,見人沒有一絲要清醒的跡象,就越發大膽起來,索性把整張臉都吻了一遍,最后輕含住那兩片失色的唇瓣,一時之間有些欲罷不能。 舒伯珩是被吻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