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挽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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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蕾走在街上,瑟瑟發抖。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睫毛上,她眨眨眼睛,抖落它們,然后卷起油膩膩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口。 她覺得疼,在凌冽的寒風中吐出白色的霧氣,抬頭看灰蒙蒙的天空。 這是入冬后的第一場雪啊,根據耶諾誠的傳統,應該看一場歌舞劇,用歌聲和舞蹈來祝福新生和快樂。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按照jiejie的吩咐,去買絲綢和其他裝飾品。 “小心點,讓老板包好一點,別用你的臟爪子去碰!” “親愛的,為什么要讓賤民去買啊,”面目模糊的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們這兒沒人了嗎?” “那可不,”女人正忙著化妝,被一群侍從環繞著,“入冬了,大家都忙?!?/br> 她的姐妹踢了貝拉蕾一腳,挑起眉毛:“還不快去?” 貝拉蕾迅速跑出了帳篷。 她很小的時候就被送進了流動劇團,準確來說,是被父母拋棄了。 還是嬰兒的她被扔在帳篷前,一張紙條寫了她的名字,然后幾張紙幣,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當時劇團里的負責人都很驚訝,看著很健康、很可愛的小孩子為什么會被這樣丟棄,再不然就算是教廷的福利院也比流動馬戲團好。 他們收下了這個孩子。 不過很快,劇團就明白為什么貝拉蕾會被丟棄了。 她的生長速度太快了,簡直不像是正常的孩子,大家歸因于劇團的撫養,但青春期的時候,她長出了異族的羽毛。 返祖混血。 在多年前與深淵的混戰中,誕生了很多混血種,在戰后,頒布法律承認了混血種的合法身份,但偏見刻骨銘心,人們對低端生物的混血依然不齒。 “啊——!” “別喊了,”壯碩豐滿的女人拗過她豆芽似的胳膊,一盆開水澆下去,“別像個雞一樣瞎叫,賤民!” 貝拉蕾憋著一口氣,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女人開始拔毛,羽根沾血,紅的很漂亮,在地上積了淺淺一層。 她在傷口處抹了一種散發惡臭的黑色液體:“這樣你的毛就不會再長出來了?!?/br> “你就在后臺干點雜事吧,”管事的克制不住眼底里的嫌棄,如果不是因為人手不夠,她才不會讓混血賤民進來呢,“別想著上臺,我見一次打一次?!?/br> “聽到了沒?” 貝拉蕾疼得快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點點頭。 她看著舞臺上的萬丈光輝,明白這一切都與自己無緣。 但她還是不甘心。 明明能比她們做的更好,為什么啊為什么啊,世界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她想要離開劇團,可又在夢想著自己能站上舞臺。 歌聲從喉嚨中傾瀉而下,點亮星辰的光輝,她躲在自己的宇宙中,沉默寡言。 人們對隕落的天才總抱有一種近乎惡毒的刻薄,仿佛這樣就能彌補他們的缺陷。 那一年的冬天非常寒冷。 原本的歌女得了重感冒,嗓音嘶啞如破鑼。 ——我會有機會嗎? 管理員特意從魔女那里弄來了能治好嗓子的藥:“喝下去就好了,是很有名的大魔女做的?!?/br> ——為什么? 她在藥水里加入了石灰。 當第一幕的帷幕落下時,歌女把藥水摻進牛奶里,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燈光在等待演出者。 她指著自己的喉嚨,咿咿呀呀,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不行,得有人上場!” “讓學徒去吧,是叫安娜嗎?” “但是來不及化妝……” “不管了!” “沒關系,我去,我比安娜更合適?!?/br> 貝拉蕾從后臺走出,她已經整裝待發,華麗的羽毛裝飾,繁瑣的項鏈和首飾,眼妝把眼尾拉的很長,流淌出異族的魅惑和妖嬈,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呆了。 她鎮定自若,款款上臺。 “流浪的神女遇見了王子, 皇室允諾她無盡的財富, 唯獨不能有愛情的結合, 孤女說: 我既不要黃金也不要愛, 我只要在人間跳舞唱歌, 王子不能讓我駐足, 我的愛無私又廣博。 啊神女! 火刑柱上又燒又烤, 死亡讓她變作鳳凰, 浴火而生!” 貝拉蕾張開手臂,所有的燈光為她而亮,觀眾起立鼓掌,她在一波又一波的歡呼中被送上頂峰。 在混亂之中,她最后被拖下臺,一雙雙手撕去她的外衣,布滿傷痕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一雙雙腳踩斷骨頭,她卻不覺得疼。 她只是遺憾自己被憤怒的歌女切開了喉嚨,失去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嗓音。 只要能唱出自己的歌聲,荊棘鳥就死而無憾。 但她還不能死。 她還沒有唱完。 她下藥毒啞了歌手,她偷取了劇團的服裝,她必須要付出代價。 “有人買了你,”管事的對她說,“是個公爵?!?/br> 就算她也得承認,貝拉蕾是天生的歌者。 可天才太多了,他們不能讓一個賤民上臺,如果被發現,那就是自降身份的滅頂之災。 “你賣了好價錢?!?/br> ——足夠用來補償劇團了。 不過在契約簽訂的時候遇到了小小的阻礙。 公爵承諾了劇團,卻沒有滿足貝拉蕾,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在契約上簽字。 “為什么不簽?”劇團的人咽下去了剛要吐出的“賤民”,“簽了你就自由了?!?/br> 因為我不需要自由。 所有的生命都應該在舞臺上燃燒殆盡,落幕前的高潮比神明的誕生還要輝煌,是我此生唯一的執念。 “我想要唱歌?!彼诩埳蠈懙?。 “啊,”公爵年齡不小了,已經有了眼尾紋,他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面前穿著束縛衣的少女,“我家恰好有個劇院?!?/br> 他知道如何哄騙智商偏低的異種混血:“很大,可以做坐很多觀眾,而且我還認識不少醫生,你可以重新唱歌?!?/br> 見貝拉蕾有所動搖,他補充道:“我可以收你做養女?!?/br> 她答應了。 劇作里的人無聲地冷笑,年近半百的沒落公爵買一個歌女,收做養女,明眼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什么演出的鬼話!也只有異種才會信。 她驀然又有點羨慕,貝拉蕾賤是賤,可也被公爵看上,在人老珠黃前起碼衣食無憂,可她只能在舞臺上徒耗生命。 然后貝拉蕾被公爵帶回了家。 公爵本名喬尼斯·凱特,他還有一個名為希爾的弟弟。凱特家族本是耶諾誠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但自從他的祖父和父親沉迷煉金術和邪神祭祀以后,便家道中落。 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了喬爾斯這里,還是有不少東西流傳下來,他驅逐了和父輩一樣沉迷虛幻的弟弟希爾,娶了一個富有而病弱的小姐,重振家業。 唯獨讓他不滿的就是妻子糟糕的身體狀況和不解風情,如果傳出情人之類的傳聞有損他的名譽,他需要一個美貌的啞巴。 還有比貝拉蕾更完美的嗎? “喬尼斯公爵慷慨又善良, 收養了貧窮無助的歌女, 把她帶在身旁百般寵愛, 貝拉蕾啊貝拉蕾, 田野的雉雞變成了鳳凰?!?/br> 他強jian了貝拉蕾。 在他帶回少女的當晚,剝開少女禮物紙一般的外衣,露出傷痕累累的胴體。 他揉搓著rufang。 貝拉蕾用嘴型示意他:“你想要干什么?” “噓,”他露出中年人特有的狡黠,“歌聲訓練?!?/br> 不,不是這樣的,沒有人會這樣訓練。 在少女表達了抗拒之后,他終于不耐煩:“讓你叫你就叫?!?/br> 他壯碩的身軀壓在貝拉蕾身上,roubang很容易地破開薄薄的一層膜,在床單上留下刺目的血跡,混血種的yindao富有彈性又柔軟多汁。 他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叫啊,”他掐著rufang,讓它們扭轉成各種形狀,“你不是很會唱歌嗎?” 他在戳貝拉蕾的痛處。 她的頭低到塵埃里,屁股卻高高翹起,兩片yinchun向外翻著,露出一個小指粗細的洞。 凱特夫人從門縫里看到了一切,指甲掐進掌心里,和處女血一樣的顏色。 喬尼斯很開心,就算反抗也是和夫人不一樣的味道。 他抱著貝拉蕾zuoai,從房間的一頭到另一頭,地板上灑滿了他們的體液。 如此激烈的性事做不到掩人耳目。 公爵的兒子發現了他們meimei的秘密。 她被拖進了房間。 父親和兄弟有什么區別? 她熟練地脫去外套,里面不著寸縷。 “咦,你在家里不穿內衣的嗎?” 她分開雙腿,剝出小小的rou蒂。 卻在兄弟想要碰觸她的時候轉身反抗。 “你想要什么?”哥哥問他。 她在弟弟的掌心中寫字:“聽我唱歌?!?/br> “什么啊,”哥哥掰開嘴,“啞巴唱什么歌?!?/br> 眼見貝拉蕾更加憤怒,他們屈服了:“好吧,我們爽了之后就讓去劇院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