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咬了他。

    很深，烙下一個牙印，泛起微微血絲。

    那血似乎更加刺激到祁夜的嗜血欲。

    戚白茶吃痛，神色很冷：“下去！”

    被邪性完全控制的祁夜又怎么會聽他的話，滿腦子都叫囂著，占有他，折磨他，殺死他。

    戚白茶才知道祁夜之前竟然已經是手下留情的結果。

    完全發瘋起來的祁夜根本不是他能招架得住的。

    “祁夜，你醒醒！”戚白茶咬牙，“你會后悔的?！?/br>
    身上的神祇黑眸陰郁，根本聽不進去。

    戚白茶蹙眉。

    真想弄死他啊……

    他死就死了，就是先生清醒過來恐怕又會發瘋。那才是真的恐怖，也是戚白茶不愿意見到的。

    “算了，說不動你?！逼莅撞璺艞墕拘哑钜?，輕嘆道，“要殺就殺好了。我交代一下遺言?！?/br>
    “下手輕點啊，我怕疼的?！?/br>
    “我愛你?！彼H眼微笑，“邪神先生?！?/br>
    祁夜動作突然停了。

    烏沉雙眸中浮現起一絲掙扎。

    他低頭看了眼披著雪白長發、美得驚心動魄的少年，茫然一瞬，忽然掌心凝聚起一道黑氣，毫不猶豫地打在自己身上。

    然后就暈在一旁。

    戚白茶一怔。

    抬手擋住微微濕潤的眼眶。

    他的先生始終沒舍得真傷害他。

    戚白茶拖著疲憊的身體撐起來，望著祁夜良久。

    他俯身吻了吻祁夜的額頭。

    “你什么時候才能記起我呢？先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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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夜醒來之時，對上一雙清透的雪眸。

    少年垂眼注視著他，長發如瀑，唇紅齒白，精致無雙。

    如夢似幻。

    只是那一身瞧著觸目驚心的。面容蒼白，眼眶微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祁夜心一顫：“茶茶?！?/br>
    然后他就看見少年微怔，眼眶里的淚落下來了。

    戚白茶問：“你記起來了？”

    這是這么多天里，祁夜第一次喊出這個稱呼。

    祁夜遲疑：“什么記起來？”

    他就是……突然很想喊喊少年的名字。

    “……”戚白茶面無表情，“記起你干的混賬事?！?/br>
    “你……很疼嗎？”祁夜有點憂慮。他記得他好像沒壓住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