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梨沒有過來，他將掌柜親手扶起后對司尾吩咐道：“拿張椅子來?！?/br>
    “這可不敢，不敢??！”看那椅子被放到了自己的身后，中年男人嚇了大跳。

    “你就坐吧?！卑籽岳鎰駥Ψ?。

    “不敢不敢，”雙手一起擺，掌柜拒絕道：“小人站著就行，站著就行?！?/br>
    “我也是人?！卑籽岳嬷苯恿水數恼f了句。

    “??？”那掌柜詫異下直接出了聲，反應過來后又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沒聽錯，”白言梨站在他身前，重復道：“我也是人類?！?/br>
    “您？”掌柜有些遲疑。

    白言梨伸出手，再握上那只傷痕累累的手掌，“我也是人，所以不要害怕，你坐下吧?！?/br>
    “……”

    直勾勾盯著白言梨，中年男人的背稍稍挺直一些，然而他還沒敢動。

    白言梨嘆氣，“你先坐下?！?/br>
    見白言梨堅持，掌柜滿眼擔憂，稍稍坐了點椅子的邊沿。

    白言梨沒再多說，他走回到蒼伐身邊坐下，主動介紹道：“這是我夫君?！?/br>
    蒼伐點了點下巴算是打過招呼。

    “我夫君是妖，”白言梨馬上補充道：“不過你別害怕，他不會傷害我們人的?！?/br>
    “……”人類被妖圈養用來發泄那方面的很多，這也是欺壓奴役的一種方式，所以才會有如此多數量的半妖誕生。

    可是說在一起？那完全稱不上，更不用說以夫君稱呼了。

    所以這是……掌柜不敢輕易下判斷，謹慎問道：“您想知道些什么？”

    “這個……”白言梨拎起胸口的牌子，“我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您的夫君……”不敢說太多話，掌柜小心道：“不知道嗎？”

    在死水城生活能夠看到很多妖，開著酒樓接觸到的就更多，只從感覺，他敢確定上首坐著的妖很強大，所以多說多錯，最好還是別說話。

    白言梨看向蒼伐。

    蒼伐接收到他目光后搖頭，令牌的用處肯定是標明身份，但不同顏色所代表的含義他還真不清楚。

    就算曾經來過死水城，那時候身邊又沒帶著個人關心這些做什么。

    “是這樣的，”沒有猶豫太久，見上首的妖搖頭，掌柜馬上道：“您的令牌是綠色的，這代表您是死水城的客人?！?/br>
    “客人？”

    “就是從外面來的，別管您是來干嗎的，發的都是綠色牌子?！?/br>
    蒼伐瞥了眼胸口綠油油的牌子，動手摘了下來。

    “那你們的呢？”白言梨盯著掌柜胸口的紅牌子。

    “這是普通人類的標記?！?/br>
    “普通人？”

    “是，就是可以在城中正常生活的人類?！?/br>
    還有這樣的一幫人存在嗎，白言梨回憶起進城后看到最多的就是紅色牌子，不過那時候是在街上，也許其他顏色的人類不太敢出來？

    所以包括之前同在樓上吃飯的還有路上那些做生意的都是普通人嗎？沒有看出這些紅色牌子的人類間有什么共同處，白言梨好奇道：“剛剛那個小二，我是說剛才被妖拉著的那個孩子，我看他胸口掛著的是橙色牌子，這又是什么意思呢？”

    “……”掌柜偷看了眼蒼伐，見那妖面無表情坐著，目光完全在問自己話的人類身上。

    對方沒有任何的不悅，他也就放心道：“所有橙色牌子都代表著未成熟?！?/br>
    “未成熟？”白言梨皺眉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