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為什么和夫主乘坐一輛馬車？”桃飽飽是真好奇，不過看白言梨沒缺胳膊短腿，他松了口氣。

    “你不說話會死嗎？”司尾眼見著自家尊主因為聽到這句話而變了臉色，用力扯了下桃飽飽腦袋上的桃子。

    小花妖疼的大叫，委屈道：“我又怎么了嘛！”

    “閉上你的嘴！”

    ……

    換上新衣服,白言梨暖和不少,那把短匕被紅發妖給沒收了，坐在他對面，這全身都紅的妖怪正拿著他的匕首把玩。

    “是好東西，”瞥了他眼，那妖自顧自低頭,“給你可惜了?！?/br>
    “我們要多久才到？”

    “這么迫不及待??！”渾充滿惡意的笑了聲,“囂可不像我這么好說話?！?/br>
    “無論怎樣,我說過,最起碼要見到你們中的二位才會開口將你想知道的說出來?！?/br>
    “又是何苦呢？”渾試圖再勸，“你私下里告訴我，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可你若落到我們手上，我可能就沒這么客氣了?！?/br>
    “你當我傻的嗎？”車中有火懸在半空燃燒著，溫度很愜意，白言梨瞇起眼，“只告訴你的話，你萬一殺我滅口呢？”

    “我有那么殘忍嗎？”

    “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才好吧?！卑籽岳嬷苯咏掖┢潆[藏的小心思。

    渾聳肩，慢悠悠道：“我雖答應你了，可隨時都能反悔，你不怕我現在就對你動手？你看，你的保命工具也沒了，我有一千種折磨人的辦法，你能扛到第幾種呢？”

    換一般的人類來聽到這話，多少會感到害怕，而只要在妖面前泄露那么一絲恐懼，妖就會趁機下手。

    白言梨很平靜，從始至終，“你可以和我賭，賭我有沒有別的自殺方式，我若死了你們要怎么辦呢，據我所知，皓月在綏服活動的最厲害，好不容易有機會掌握到他們的線索了，你舍得放棄嗎？”

    “有沒有妖說過，”渾捏碎手中茶盞，咬牙切齒道：“你性格很差?！?/br>
    “謝謝夸獎?！卑籽岳纥c頭，漠聲道：“沒有?！?/br>
    ……

    跟了才半天，蒼伐就確定了這叫渾的妖準備往哪去。

    “這是去大囂府的方向?！焙突煦绺洺Ｅ矒Q位置不同，大囂府百年前落到山嵐峰上后便一直沒有換過地方，朱厭看著地圖說道：“沒想到這渾妖還挺講信用?！?/br>
    “三方互相制衡?！比糁挥袃蛇?，說不準混沌府就將白言梨給扣留下來了。

    “您說的是?！敝靺挼氖种冈诘貓D上畫了畫，皺眉道：“可他就能完全信任大囂府嗎？帶著夫主去對方妖府中，這可有點冒險?！?/br>
    再怎么三方制衡，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妖總要留點防備，去到另外一方的勢力范圍內終究不安全，可若帶著大批妖軍去，這又不像話。

    “所以最好的情況是，他們選在中間某個位置碰面?！鄙n伐蹲了下來，將地圖拉到自己身前，這也是他一早的計劃。

    “如果選在中間見面，”在幾個人類城鎮上點了點，朱厭道：“是我，不會在野外?！?/br>
    總要防備著另外的勢力突然冒出來，又或者對方搞什么貓膩。

    人類城鎮中，有什么大的變化都能提早發覺，又不在對方妖府范圍內。

    像東府這樣管理一整個服的妖府很少，大部分妖府只圈定個范圍，其余地方的人類城鎮只要定期給上供奉保平安，他們根本不會插手進去，更多的時候，他們也不愿意和人類打交道。

    “這里?！鄙n伐難得用腦子，在幾個城鎮中選了下，挑了個占地最廣闊的。

    “屬下也覺得這里的可能性最大?！钡降资钱斶^家主的，比之司尾，朱厭的反應較快，思考的也更全面。

    “那就……”蒼伐站了起來。

    司尾一臉的嚴肅，桃飽飽還有些茫然。

    拉著白言梨的車隊早就飛遠了，蒼伐一腳將桃飽飽踹下了屋頂。

    花妖哀嚎聲，爬起后還沒來得及抱怨，身前齊刷刷落了三妖。

    從屋頂跳下來后，蒼伐居中站著點了司尾的名，“你跟他，提早過去做準備，我們在后跟著他們?！?/br>
    “我們需要做什么？”司尾態度端正，順帶著扯了把呆愣的桃飽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