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們關系這么不好……你……你別沖動……媽，你這個手.槍，怎么沒有消聲器啊，你開了槍，我們會被發現的……”

    埋也不好埋。

    謝雪梨側眸，憐愛地看了岑之豌一眼。

    岑曉秋局長抓住了重點，問岑之豌，“你喊她什么？”

    岑之豌被點名，好像槍口馬上就要轉到她這邊來了，驚恐的眼眸，如同小鹿一般無辜，不明所以，“……雪梨姐？”

    岑曉秋的槍，真的要走火。

    這是誰家的傻孩子？！

    人人都夸她聰明。

    她聰明在哪里？？

    謝雪梨見這槍口離自己遠了些，道：“曉秋，別拿孩子出氣?！?/br>
    岑曉秋深呼吸，冷肅，“閉嘴?！?/br>
    岑之豌趁機撒嬌求生，“媽！”

    岑曉秋陣陣頭疼，一時有種眩暈的感覺，“你也閉嘴?！?/br>
    三人在房內坐下。

    岑曉秋面色微白，“豌豌，你先回去?！?/br>
    岑之豌剛給老媽端茶送水，嬌臀才碰著椅子，原來是趕她走，不是應該趕謝雪梨出去嗎。

    百般不愿意，還是乖巧點了點頭，答應說：“哦，知道了?！?/br>
    天底下怎么有這么好的孩子。

    謝雪梨忍不住目送岑之豌出門。

    岑之豌羽睫微動，打招呼道：“雪梨姐，再見?！?/br>
    關上門。

    雪梨姐……

    她就是姐，我就是媽……

    岑曉秋這口女兒茶，也喝不下去了。

    天已經很晚。

    只有一盞橘燈。

    謝雪梨喜歡看岑曉秋的剪影，她們那時執行任務，總在黑洞洞的地方見面，說是安全，也能偷偷親熱一會兒。

    “之豌，很可愛?！敝x雪梨先開口。

    “謝謝。和你沒關系?！贬瘯郧锲届o道。

    “是嗎?！敝x雪梨的桃花眼中，泛起些燈光微弱的倒影，似火焰跳動，“……那是和誰生的。我們認識的人里，我不記得有誰，能干出這種事來?！?/br>
    “謝婉，你放尊重一點?！贬瘯郧镛D過臉龐，“我想和誰生孩子，與你有什么關系?！?/br>
    謝雪梨心中一陣酸澀，“岑曉秋，我……我是對不起你?？赡銥槭裁匆_我，我們的孩子沒有死。我看見豌豌手機上的數字。50724。那是什么？是我的警號。曉秋，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折磨你自己！”

    她站起身，岑曉秋卻還坐著，坐在謝雪梨模糊一片的淚霧中，“那是以前的事情。她那時才五六歲?，F在，她快二十二了?！?/br>
    “謝婉，你也沒有對不起我。我終于想清楚一件事情。我以為，緬甸計劃，早就失敗了，結束了。然而沒有。你還活著，你就是緬甸計劃?！?/br>
    謝雪梨眼前重新清晰起來，坐下說：“豌豌和楚幼清是不是……好上了？”

    岑曉秋嘆氣，“結婚了?！?/br>
    謝雪梨有些失落，“恭喜?！?/br>
    岑曉秋輕瞥了她一眼，“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