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營業中[娛樂圈]_274
岑之豌收緊懷抱,舒服地蹭了蹭,羞說:“……你又不是沒喝過?!?/br> 楚幼清明顯體會到,一圈火苗裹動她的腰線,不禁咬唇,伸手再摸岑之豌太陽xue,捂著不動,到底是測量體溫,還是想將岑之豌抵住、推開,還是在用手心安撫岑之豌躁意的沖動,“……你又怎么了?!?/br> 岑之豌也沒怎么,只是病入高黃了吧…… “……楚幼清,你關心關心我?!贬阕岄_一些空間,拍了拍空曠的半邊床鋪,“我近著輸液瓶睡,你累了,可以睡在我的后面……” 楚幼清剛要拒絕,岑之豌并未因為高燒,失去討價還價的能力,“……我們蓋兩床被子,分開來蓋……” 楚幼清指出邏輯上的錯誤,“你說要我留下來望風的……你的那位教官,不是很厲害嗎?” meimei太不像話了,居然在我的面前,夸別的女人厲害! 岑之豌本來就呼吸不暢,聞言窒息,吸了吸秀巧的鼻尖。 嗶! 悲傷警告! 被發現了…… 岑之豌用盡全力掩飾,“總教官她……她不喜歡下雨天??!” 即使不推開窗戶去看,也能感知到天上的云散開,水汽從吸飽的海綿中擰出,落在草葉上,發出撒米粒般的輕小聲響…… 楚幼清望了眼飄動的窗簾,走過去,扶在綠油漆色的窗框上看了一會兒不知名的燈火,隨手掩小窗縫,只達到保證通風透氣的程度,“你知道我喜歡什么天?” 岑之豌剛要張口亂猜。 楚幼清抓過近處床上的一只雪白枕頭,雙手用力,飛砸去岑之豌身上,輕輕說:“你不知道!” 岑之豌因為受涼,發的燒,是冰冷冷的從內向外抖,現在出了一身熱汗,楚幼清就是她的藥。 事已至此,岑之豌好聲好氣擁住可憐的枕頭,體貼地拍成滾圓,用靦腆之姿,并排放在自己的枕頭邊,竭盡所能,對楚幼清講道理,“……你再抱一床被子過來?!?/br> 電燈熄滅之后,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 難得有醫生或者護士的夜光手電筒,用極微弱的藍紫色光,掃過住院部面前走廊,僅此而已。 楚幼清閉住一雙美眸,試著讓自己沉寂下來,但她又不能真的入眠,還需關注每一瓶點滴的剩余殘量,以便及時按鈴,換水。 岑之豌說,她自己會看著,不用麻煩楚幼清,于是,手里握住鈴鈕,煞有介事,長長的連接線隨她的呼吸緩上緩下,微微抖動,meimei果然已經睡著了。 楚幼清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天花板上,是一排排整齊的細長燈管和藏在吊頂上面規整的排線孔,如果人生軌跡,能像這樣,毫無意外的順暢排布,也不錯。 只是褪去外套,楚幼清躺在屬于她的半邊,絲質內.衣隔著如芳雪的肌膚摩擦身子,腦海中浮動灼燒感,目力所及,落回身前,自己的意外之上。 她的意外是岑之豌,從最初開始,直到現在,只是很小的時候,她不知如何定義。 岑之豌卷了個身,姣好的臉頰對來楚幼清的方向,軟熱的氣息,如同花瓣傳遞到楚幼清呼吸里。 她們面對面,雖然岑之豌一無所知,又或許夢中有感,但楚幼清決定面對她的意外,是人的一生里,必須去面對的。 楚幼清靜靜思考。 人生、理想、未來打算,一概不談,甚至聊天,吃飯,做其他事情,都很少,卷入到由身體欲望組成的漩渦,一見面就想瘋狂放肆地做.愛,隨便什么地方都能來上一次…… 是不是因為,每一次都像最后一次,這段婚姻沒有堅定的基石,甚至連最早的相遇,也已經過去漫長的時光,沒有理想中的山盟海誓,沒有傳說中的喜極而泣…… 一切都是服從、安排、試探…… 楚幼清站在緬甸邊境小鎮的車站,暑假快到尾聲,她要回國去念高中。 岑之豌說要來送她,和小花狗一起。 結果人和狗都沒出現,出現的是岑曉秋警官。 岑曉秋那天著便裝,對楚幼清說,岑之豌報名了一個課外活動,和同齡小朋友們去爬山,畫畫寫生,趕不及回來。 楚幼清那天也仿佛中了邪,問岑曉秋,語氣有些不客氣的意思,“我怎么不知道?” 奚金枝數落她,“怎么說話的?!” 岑曉秋眺望列車盡頭的遠山,心里似乎也有一座霧氣朦朧的遠山,沒有聽見她們母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