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報警”，慌的是兩個人。芳姐在擔心自己的前途和名聲，程澤生害怕的是哥哥身份暴露，于是芳姐趕忙爬起來和程澤生道歉，灰溜溜離開，程圳清攤開手：“就這么放走了，真可惜啊?！?/br>
    “我會換經濟人的?！背虧缮恢痹谕得橹挝?，“謝謝、謝謝你來救我?！?/br>
    ？程圳清感覺三個人的電影，他就像個電燈泡，不配擁有姓名。

    何危指指他的襯衫領口，程澤生意識到此刻衣衫不整有損形象，趕緊把襯衫扣好抹平整，眼睛就沒離開過何危，還閃閃發著光。

    程圳清要被閃瞎了，拉住何危，提醒他該走了。順便叮囑程澤生：“時間不早了，你把門鎖好就睡吧?！?/br>
    “你們要回去了？”程澤生挽留道，“這么晚了，要不在我家住吧？”

    “有事?！焙挝蓚€字就打發了，抬了抬手，“早點睡?！?/br>
    他們看著程澤生家里的燈熄滅才離開，程圳清喃喃道：“這么晚還在家里，應該不會再失蹤了吧？”

    “不知道?！焙挝Ｒ舱f不準，“但愿吧?！?/br>
    ———

    深夜時分，兩道人影穿梭在搖晃的樹影間，程圳清拽著樹干借力踩到石頭上，喘口氣：“快到了?！?/br>
    “你知道現在在哪兒？”

    “知道，半山腰，公館在東南那個方向，咱們穿過去就到了?！背疼谇迦嗔巳嗉珙^，“沒辦法，大路不能走，捷徑小路給那里兩人占著，咱們還不就只能另避蹊徑了？”

    何危的腳再次給石頭絆了下，不偏不倚撞到大腳趾，夸道：“真是條好路?！?/br>
    “……”程圳清哪能聽不出他語氣里的嘲諷，吐槽道，“你別嫌棄，就這還是我一點一點摸索出來的呢！”

    說話之間，濃霧四起，何危感到不妙，攥住程圳清的胳膊：“起霧了，小心一點?！?/br>
    “嗯，咱們暫時別走動，等霧散了?！背疼谇甯纱嗾覊K石頭坐下，抬手看表，“現在時間還早，11點都還沒到?！?/br>
    何危也坐了下來，濃霧之下可見度保持在三米之內，根本分不清走到哪兒了。本來就是程圳清帶的路，如果和他走散的話何危還真不一定保證能順利摸到公館。

    為了打發時間，程圳清拿出煙，分一根給何危。山林里傳出一陣又一陣蟲鳴和鳥叫，甚至還有一聲獸類的嚎呼，程圳清回頭看了看：“不會是有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