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生嫌煩：“好了好了，鬧什么鬼，你聽我媽瞎說，沒有的事。就是有一朋友，現在跟我住在一起?！?/br>
    謝文兮更驚訝，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程澤生一怔，搖搖頭：“普通，室友?！?/br>
    “關系怎么樣？你這種性格，脾氣又不好，估計和別人處不好?！?/br>
    提到脾氣，程澤生立刻有話說：“跟他比起來，我脾氣算好的了。前兩天我也沒做什么，捏了一下他的耳朵，脾氣上來差點跟我打起來……”

    “什么什么？”謝文兮抓住重點，“你，捏人家耳朵？男的女的？”

    “……我能和女的做室友？”

    “靠！”謝文兮抱住雙臂，一雙圓眼瞪得滴溜溜圓，“澤生，你不會喜歡他吧？做出這么Gay里Gay氣的事?！?/br>
    “……？”程澤生也懵了，“Gay里Gay氣？你亂說什么，我當時不過是看他耳垂圓滾滾粉粉的，想試試手感——”

    “cao！”謝文兮直接飆臟字了，搖著頭不敢置信，“咱倆認識快三十年了我居然沒發現你是個Gay，當年初中高中給你遞情書的那些女生瞎了眼了……不對，也是有跡可循的，從小到大只有你說我不好看，果真，Gay的審美和正常男人不同?！?/br>
    程澤生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內心的cao蛋，做什么就被當成同性戀了？好吧，他的確是因為夢到何危導致第二天起來洗內褲，但那都是夢，跟現實無關。起碼何危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沒這些齷齪想法。

    “你就別解釋了，我還不了解你？”謝文兮翻個白眼，“捏人家耳朵，你是不是覺得摟摟抱抱也很正常？”

    “……這你都知道？”

    “！你還真抱了??？！”謝文兮催促，“快快快給我看看男朋友長什么樣?！?/br>
    在謝文兮的死纏爛打之下，程澤生只能打開手機，找了一張何危的證件照。謝文兮瞄一眼愣住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澤生，同性戀沒什么問題，但你也要喜歡一個活的啊?！?/br>
    “真沒意思，不給看就不給看，還拿死人的照片糊弄我?！敝x文兮拿著包站起來，“走了，傷自尊了?！?/br>
    “……”程澤生看了看手機里的照片，可不就是活的嘛，在他家里活蹦亂跳的。

    可惜，也只有他自己能知道罷了。

    ———

    既然要跟蹤趙陽，對他進行過盤問的熟面孔都不行，還得是林壑予和何危這種沒有在趙陽面前露過面的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