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兩人先去把臨睡之前的事情忙好，等12點再下來進行短暫的交流?，F在彼此也已經習慣家里有個看不見的鄰居，洗澡都會安排好順序，誰要先洗就在門上貼個條，對方看到也就明白了。

    零點一到，程澤生和何?；氐娇蛷d，老時間老地點，連椅子都沒換過。

    “我主要想問有關你哥哥的事，他有什么興趣愛好、生活習慣，跟我詳細說一下?！?/br>
    “我的死亡跟我哥哥有關？”程澤生感覺這話極其變扭，何危說：“暫時不確定，但他是嫌疑人，并且還有非法持械罪，就算和命案無關也要抓捕歸案?！?/br>
    “我哥是緝毒警，他在那邊是什么身份？怎么還會非法持械？”

    “不清楚，但是你們兄弟倆挺有本事?！焙挝目诖锩鰺熀?，抖出一根咬在嘴里，“居然建個兵器庫出來，這可是我們升州市近幾年破獲的數量最大的私藏槍支案?！?/br>
    “……”程澤生在心里吐槽，果真靠臉吃飯的沒什么好下場。他好歹在這里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怎么在另一個世界反而成犯罪分子了？

    香煙點燃的瞬間，青煙裊裊升起，程澤生忽然嗅到若有若無的煙味，很熟悉的牌子，平時出去聚會或是辦案壓力大也會來一根提神醒腦。

    “Marlboro？”

    “你也抽這個牌子？”

    “嗯，爆珠不錯?！?/br>
    何?？匆谎凼种械臒?，一瞬間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好像他和程澤生之間的接觸加深了。

    包括今天進門就聞到的小龍蝦香味、現在的煙味，嗅覺的記憶是最持久的，兩個平行宇宙仿佛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融匯加深。

    ———

    專案組小分隊聚在一起，上安區的地圖鋪在桌上，何危拿著筆，圈出幾個位置：“吳小磊，小夏，帶兩隊人，希望大廈和順河路的這兩家健身房，平聚廣場的這家音響店，福隆商超，這幾個地方重點派人盯著?！?/br>
    “曉曉，你和順河街道派出所的同志一起去做戶籍排查。二胡，你跟著去，保護好曉曉。發現嫌疑人先別沖動，確定他沒有攜帶殺傷性武器再動手，有異常千萬別打草驚蛇，等支援?！?/br>
    “崇臻，去找幼清要一套采證工具，跟我去那條巷子看看?！?/br>
    何危把地圖折起來：“鄭局前兩天又找我談過話了，程澤生的案子要抓緊?，F在沒什么突破口，能抓到程圳清的話說不定能解開很多謎題，大家辛苦一點，盡快把人抓回來?！?/br>
    屋子里幾人齊聲答應，分頭行動。何危和崇臻一起出發，崇臻問：“你安排的那些地方靠不靠譜？”